既然大長老都發話了，那三人也就沒說什麼，自顧自走了出去。

    無殤在狐族待了很久，一直扛著狐族的靈力侵蝕，現在要是再不離開，估計得把命交代在這這裏。

    於是無殤很快出了洞口，還沒等無陌和弄舞反應過來時，就運功飛走了。

    “既然如此，本座就不打擾你們了。”

    無殤妖里妖氣的話從遠處傳來，讓無陌和弄舞聽了同時皺起眉頭，但他們都不知道無殤說完這話之後就吐了血，身子差點倒栽下去。

    弄舞本來想去追，被無陌攔住了，對於無陌來說，魔神可以改日再殺，但是無清的事情卻要今日解決。

    “誰做的？”

    弄舞疑惑，沒懂無陌的意思。

    “我問你，誰傷的無清？”

    弄舞沉默了，或許是出於對狐族大局的考慮，纔沒有供出白清吧。

    “告訴我！”

    無陌聲音高了不少，他沒有多少耐心可以和弄舞耗，要是弄舞不說，他就自己去查。

    “我不能告訴你。”

    無陌嘲弄似的看著她：“你還要助紂為虐麼？”

    “放肆！”弄舞惱羞成怒，她多久沒有這麼大動肝火了，“誰允許你這樣對我說話了。”

    “於公，我是族長，比你高一級；於私，我是你師父，為你長輩。你這樣的話是要以下犯上麼？”

    無陌冷笑，族長？師父？要不是因為那該死的血誓，他也用不著這麼憋屈。

    “弄舞，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說是誰幹的，我便將這狐族夷為平地。”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無陌和弄舞四目相對，眼中都是戾氣，各自不服輸。周圍狂風四起，捲起碎石砂礫。

    過了許久，弄舞才垂下眼簾，似乎是認輸，她無奈道：“你若將這狐族夷為平地，你也將無家可歸。”

    “呵……是麼？”

    弄舞抬頭看無陌，他臉上掛著讓人看不透的奇怪笑容，接著弄舞聽他說了一句話，身子立馬就支撐不住，搖搖欲墜了。

    無陌說：“我早已經無家可歸了，李家在數百年前就已經被覆滅。”

    言下之意，無陌不是狐族的人，而是李家的人，幾百年前被滅族的那個上古李家。

    “你……”弄舞嘴唇哆嗦，她不敢相信，隱瞞了這麼多年的事情竟然會被無陌發現，

    “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用不著告訴你，倒是師父，你得告訴我到底是誰傷了無清，否則……”無陌俯首在弄舞耳邊輕聲說道，

    “你這狐族，怕是會和李家一樣的下場。”

    弄舞沒有懷疑無陌的話，剛纔她和他對峙的時候就隱隱有些吃力了，她沒有想到，無陌的修為竟是比她還要高。

    弄舞身為狐族的族長，縱使百般維護白清，在族人和白清之間的話，弄舞毫不猶豫會選擇族人。

    她思考了片刻，就說了：“就算是告訴了你，你也殺不了她。”

    “為何？”

    “因為她在煉塔裡……”

    弄舞的話音剛落，就聽到星晨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還很焦急的樣子：“弄舞姐姐，聽說你把白清姐姐關進了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