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死，是所有人都無法預料的，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但是現在，你是神女，不能婚嫁的神女，除非能放棄神女的身份，否則我們趁早放棄對方吧。”

    無陌將白清擁在懷裏，緊緊抱著，求著白清：“我們離開狐族行不行，狐族沒有白清和無陌，照樣好好的。”

    “我……”白清很為難，她答應了她的師父一定會好好當好神女的，她不能失信於師父，“我辦不到。”

    “我從未求過你，就這一次，你都不願意答應我麼？”

    “對……對不起。”

    無陌推開白清，轉身不再看她：“那就這樣吧，我們緣盡於此。”

    無陌走了，很瀟灑地走了，白燁第一次看到從小就很堅強的妹妹哭得那麼傷心，哭得讓他的心疼得厲害。那時候他就知道，白清對無陌已經情根深種，無法自拔了。

    那是白燁初見到無陌，就給他留下了這麼不好的印象，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妹妹討回一個公道。

    於是，白燁找到了無陌，和他理論。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白清？你難道不知道她有多愛你？”

    “愛？”無陌反問，“真愛我卻捨不得神女的身份？”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白燁怒了，一拳打在無陌的俊臉上，他居然敢說白清是愛慕虛榮的人。

    無陌年少輕狂，心高氣傲，自然是受不得這等委屈，當即就和白燁打在一起。

    高手過招，殃及池魚。他們方圓十里的植物全被燒焦，幼小的妖都是能躲就躲，不能就跑。

    打架動靜太大，引起了狐族高管的注意，弄舞當時就將白燁和無陌分開囚禁在了水牢，餓了個三天三夜，饒是白清求情也沒有用。

    等無陌和白燁被放出來時，無陌就離開了狐族遊玩去了，過了幾十年纔回來，還是因為魔兵入侵，天族不敵，請求狐族相助。

    白清一聽到無陌回了狐族，非常高興，立刻到了無陌的院子裡找他。

    “無陌。”白清開心極了，臉上也不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了，“好久不見。”

    無陌去外遊歷了幾十年，也放下了許多，心性也沉穩了，見到白清可以心平氣和得交談：“嗯，好久不見。”

    “無陌，我……”白清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

    白清籲出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無陌，你那年說的話可還當真？”

    “哪年？什麼話？”無陌不解。

    “就是我們離開狐族的話。我想好了，我要和你一起離開狐族，天大地大，總會你我的容身之處。”

    這句話，要是白清幾十年前說出來，無陌肯定會很高興，但是現在，他的心裏卻沒有蕩起什麼漣漪。

    白清疑惑無陌態度，是不是太過於平靜了。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當年……”

    白清的話沒說出口就被無陌打斷：“當年你不願意走，怎麼現在又想和我一起離開了呢？”

    “我……我厭倦了族中的規矩，想和你一起去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