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寒看著還未消失的虛空入口，將小劍甩在地面，濺起一些冰渣。

    “哼，老孃在這裏等你！”

    .....

    “事情過後.....”

    “我能抽身見你，已經實屬不易，你還想說什麼？”

    漫天的灰塵與黃沙覆蓋在任成妖的身上，與周圍的鬱鬱蔥蔥格格不入。

    “那個時候，他還能活下來嗎？”

    建宏圖的身形站在原地，其中流光涌動，好似在被什麼東西滋養一般。

    沒有以往的不正經，那神情甚是嚴肅。

    “精神應該是能的”

    建宏圖有些微怒，雙眼冰冷，直言道：“我不想與你說笑”

    “我沒有與你說笑”

    難得露出堅定之意的建宏圖，此時也頗具威嚴。

    盯著任成妖，一字一頓道：“若你想讓他死，你想要的，永遠也得不到！”

    說罷，身形消失於叢林之中。

    任成妖看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呢喃道：“幫他恢復修為，是好，還是壞呢？”

    留下一抹難以揣摩的笑容，破空而疾。

    .....

    虛無之中，眼前的灰色填補了所有，就連平日隨處可見的五彩，也成了奢望。

    空氣中時不時會吹出的微風，落入兩人的身上，卻升起了冰冷之意。

    如果讓韓陽用兩個詞來形容這個地方。

    大概只有空洞與茫然這兩個詞，才能勉強的能夠貼切。

    兩人已爆發了無比尋常的速度朝著前方狂掠。

    但此地卻根本沒有方向可言，沒有對照物的原因，韓陽感到自己在原地沒有動過。

    除了體內的靈力在一點一點流逝。

    除此之外，韓陽倒是沒有察覺到異樣。

    反觀恭修這裏，本來滔天的戰意往外翻涌的一刻被不知名的外力給強行收斂。

    微弱到只有他自己，才能夠感覺的到。

    面色蒼白，咬牙切齒的那副掙扎模樣讓韓陽看的有幾分不忍。

    但氣人的是，韓陽無論如何，都感受不到那種感覺。

    想想，也不知如何出言安慰。

    面前的一片灰不知何時距離韓陽近了不少。

    起先以為看花了眼，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才發現並非如此。

    “這就要到了？”

    韓陽嘀咕了一聲，側目瞄了一眼恭修。

    只見臉上那股痛苦之意比以往更盛，雙眼滲出的血紅望著瞳孔凝聚。

    韓陽沒接觸過這證道者，也不知道眼下發生了些什麼。

    正想說些什麼，恭修突然激動的推開了韓陽。

    長槍凝聚，被蒙上一股說不上來的灰色，猛地往下一劃，爆發出久違的破空之聲。

    就這麼看著韓陽，嘴角勾起了一絲笑容，沒有開口。

    但韓陽卻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了幾分不可思議的感覺。

    那是天道的感覺，恭修整個的氣勢一變，好似融入了這片天地。

    “證道，成功了？”

    小心翼翼的發問，不知為何，韓陽總感覺恭修要和自己打一架。

    “師尊，記得我剛見面時，和你說的話嗎？”

    伴隨著話語的傳出，戰意隨著槍尖一點，慢慢的融入了天地。

    整個虛無之中好似被這滔天的戰意帶動。

    就連韓陽，也沸騰了起來。

    “是戰，不是殺！”

    兩人身形化為兩道流光，灰芒與赤紅交雜在了一起，在整片虛空之中激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