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裝裝人
“是啊。”程悅青要接他手裏的碗,可是他還是沒給,徑直走過去,將魚鍋放到了桌子上。
“吃吧。”顧子年給她盛著飯,如是說。
程悅青託著下巴看他,問:“我怎麼沒看到你的行李呢?”難道他出門帶個簡易的包就夠了?
“在酒店。”
嗯?他的意思是,他晚上不住在這裏,只是單純的來給自己做飯的?為什麼呀,又不是住不下……難道因為這裏是冷心宸的地方,所以他纔不住的?
“那我也住酒店。”程悅青小聲的嘀咕著。
顧子年輕輕笑著,手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以前在家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粘我?”
程悅青翻了翻眼睛,反問:“以前你在家的時候,怎麼不這麼有節操?”
“這不是出來了麼,總要裝裝人的……”
“哎呀呀,顧老師說的可真有道理!”程悅青撇了撇嘴巴不是很高興。
他們好不容易纔見面的,她雖然知道他有自己的性格,但還是不捨得就這樣和他分開。
顧子年輕輕笑著,似哄小孩般說:“行,那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程悅青搖了搖手說:“那還是算了,顧老師既然已經交了房費,就沒道理只睡半宿。”
她晚上還要熬夜改歌呢……
“嗯?”顧子年上挑的語氣讓她意識到了什麼,於是立刻改口道:“我晚上要起夜,上廁所的。”
顧子年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似審讀一個壞學生一般的表情讓程悅青心虛。
“你是不是一直在熬夜?”
面對顧子年的逼問,程悅青心虛的笑了一下,答:“我……沒有啊!”誰會主動承認自己不乖?
“好吧,親親老婆,那今天,我就等你睡著了再走。”某人似乎已經下好了決心。
“啊?可是,你這樣多累啊。”
心虛的程悅青喝了口魚湯,在顧子年的含笑中,選擇了默不作聲。
吃完飯後,顧子年依舊搶先去刷碗,程悅青想伸手,卻被他攔住:“快去做做作業吧,上學的時候練習冊留到最後的人,長大之後也總是想方設法的要把工作留到晚上。”
“你這傢伙!我是你親老婆耶。”程悅青抱怨的話剛落,嘴角就被顧子年吻上了。
綿長的親吻過後,顧子年得以非常認真的解釋:“親老婆就親老婆嘛。”
“你!”程悅青剛想起要出手教訓他,他就立刻舉高了手裏的髒碗。
“去工作吧,不要總是想著偷,窺我。”顧子年揚著嘴角進了廚房,程悅青站在那裏握著拳頭乾瞪眼。
不過,她也覺得顧子年說的話有道理,如果能早點完成修改的話,或許真的可以早睡兩個小時,只是她每次都習慣把工作往後拖一拖。
她坐在電腦前,頭上扣着大耳麥,渾然感受不到身後的腳步聲。
洗完了碗的顧子年就站在她身後靜靜的看著她,沒有上前打擾。
當程悅青摘下耳麥的時候,纔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他,遂問:“你怎麼不出聲?”
顧子年只是輕輕笑了一下,問:“我煲了甜湯要不要嚐嚐?”
“要!”程悅青舔舔嘴唇饞貓似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