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睡眠不好
子艾雖已轉醒,但身子仍然虛弱,且需要吸的血也越來越頻繁,銀樞便跟子艾連同醫聖一起,租了一艘船,一路遊山玩水,尋訪解藥。
歷經三年,終在苗疆一本流傳至今的古書上記載了廖廖數筆,那古書來歷先下已然不明,只是經過了千萬年的傳承,由每一任苗疆族長所儲存,子艾銀樞便攜子艾在此住下,研究此事。
自從在這兒住下,銀樞便每日早出晚歸,幾乎見不得麵,子艾知他是爲了自己的病,也不便多說,只是這三年來,她每日都會做夢,夢見的也是同一個,擾的子艾睡眠極差。
一日子艾去找銀樞時,路上遇見一位老婆婆,苗疆德高望重的蠱婆,在他們這裏,蠱即能殺人亦能救人,眾苗疆人崇拜她,她被稱為離神最近的人,能算出各種事,但不輕易算,只因這東西折壽,而每一任被神認定的蠱婆都會孤,寡,不得成親,不然兒女便會折壽,活不過多久。所以,一般來說蠱婆都是獨身一人,直至終老。
那蠱破叫住子艾,看了她許久,淡淡道:“姑娘可是睡眠不足,整夜盜夢?”子艾停下,心中雖有疑問,面上卻不動聲色,那蠱婆用飽經風霜的神情望了子艾一眼,道:“你若信得過老嫗,就隨我來。”
蠱婆說完便徑直向前走去,子艾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便抬腳跟上她的腳步。那蠱婆將他領到住處,房間裡面昏暗,點著無數燭燈,她將子艾按在貴妃椅中,隨後燒上了一柱安神的香,氣味濃郁,子艾卻沒有聞過,她忍不住開口:“你怎知我每日不得安眠?”蠱破望了她一眼,手中的動作卻不停,她將香在子艾頭頂盤旋幾圈,子艾聞著這香有些昏昏欲睡,蠱婆方纔開口道:“這不是什麼大事,你眼下一片青紫,一看便知睡眠不好,只是我知你另一種病,你眼中瞳孔偶爾摻雜幾片血色,加之你周遭血腥氣太過厚重,我一眼便看出你體內有嗜血蠱。”
子艾心中一驚,慌忙道:“那這可有法子解?”蠱婆笑了笑,道:“想要知如何解,便得先知道它是怎麼進入你的身體裡的。”子艾像是想到什麼事一樣慌忙道:“我這幾日,一直夢到一面容和我相似的女子,她喝了酒裡的嗜血蠱!從而墜落成魔,這可是我的前生?”
蠱婆聞言手中一頓,略微思索,後淡淡道:“前世今生不過過眼煙雲,或許你所忘記的,正是你曾經所不願想起的痛苦,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願意繼續往下探尋答案嗎?”
子艾道:“人這一生不過短短几十年,但我想讓自己成為正常人,至少,不在讓銀樞擔憂。”
蠱婆聞言,淡淡的嘆了口氣道:“一會兒,我會把你催眠,你會身陷夢中,而夢中你所看到的一切,或許就是你想得到的答案。”
蠱婆的話音一落,子艾便躺進貴妃椅中,氤氳的安神香令她格外放鬆,她閉上眼,身陷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