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熟悉的名字
“不知所謂!”
“嘣~!”
隨著一句堅硬無比的話語落下,立馬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
現在這個點馬上就接近凌晨,夜深人靜,這麼一鬧我們十樓宿舍的同學很多都被驚醒。就我宿舍的幾個人除了我和黃俊宏比較淡定,其他幾位神情都有些膛目結舌。
我覺得前面喊話的聲音挺熟悉的,而且就是隔壁宿舍傳來的,仔細一想便記起來,這聲音就是開學第一天坐我床頭上的那個男人的。心想自己也挺喜歡他,他對我的一面之緣也是笑逐顏開,也就從床上下來往外面走出去了。
剛開啟門我便又被驚嚇了一番,“嘭”的一聲我感覺到我用手支撐著的門受到了很大的衝撞,低下頭看,一名學生倒在了我宿舍的門口,看得出他驚慌失措,要不是他注意到我了估計已經痛得鬼哭狼嚎了吧。再抬頭看了看隔壁宿舍的大門,只見一男人怒髮衝冠,瞳孔死死鎖住倒在我身下的學生不動聲色。
“這是什麼情況?”我見這樣的情形馬上就知道了點事情,察言觀色了會便開口問道。眼前這位氣勢洶洶的人就是他,拓倫飛。知道他的名字也是因為有一天軍訓完,無意間在廁所裡面看到他在抽菸,小聊了會兒我們互相報了名字。
雖然和他相處的時間很少,也沒用共處一室,但憑我凜天幕看人的直覺,知道他這個人不簡單,而且從他身上可以看出存在些許神秘感。
拓倫飛見到是我,臉上也從容了許多,看樣子是把氣出完了。雖露出從容的微笑,但也是粗聲粗氣的對我說道:“凜哥不好意思了,讓這渣人撞到你門上了。”
我心想這個拓倫飛還真的不簡單,他這樣一說只見倒在我身下的那位學生爬了起來,什麼也沒有說就快速離去,離開時那心有餘悸的神情我可是看在眼裏啊。
我和拓倫飛本不相識,如今也只是片面之緣,卻給了我這麼一個面子,何況我覺得他這樣的人根本不像會是故意拍人家馬屁的,此時我只想到了一點:他看人的直覺似乎和我不相上下。
“哈哈!倫飛哥客氣什麼,只要不是把我甩別人門上我就安心啦!”我毫無猶豫,脫口而出就是這樣一句話,畢竟我懂得禮尚往來嘛。
這時我眼角餘光一下察覺到了眾多的目光,很明顯,剛剛拓倫飛的舉動不只是把我們宿舍驚動了。再待在走廊上也顯得尷尬了,而且我和倫飛都不想開學便吸引太多的目光,我示意了他一下,就走進了我的宿舍......
讓我再感到驚奇的是,拓倫飛進到我宿舍之後看見黃俊宏,臉上也露出了和我一樣的神情,毫無疑問拓倫飛將會是我需要留意的學生之一。
相對於我和黃俊宏而言,我宿舍的其他人見到拓倫飛就比較不一樣了。暫且不說剛剛拓倫飛把一個學生打飛到我的身下,就他本身的身材和長相就足以震懾到一般的學生,我和他比起來,身材上的差別也是比較大的,雖然我英俊瀟灑儀表堂堂。
舍友們各個擺出受寵若驚的表情,我從心底裏表示理解他們現在這個樣子,因為曾經我和他們一樣,遇到比自己強悍的人,首先就是裝模作樣讓對方卸下防備。
“剛剛是什麼情況,這纔剛軍訓完,你這樣一鬧對自己可沒好處。”黃俊宏突然跳出這樣一句話,值得一提的是軍訓的這七天,黃俊宏都很少主動參與別人的事。鑑於我剛剛說的,拓倫飛肯定也把黃俊宏和一般的學生劃分開來了,所以拓倫飛也是回答了起來:“剛剛那傢伙好像不是我們這一層的,他似乎是上來找他的朋友,路過我的宿舍;這深夜的除了我,舍友們都睡著了,我也是偶爾會失眠,所以見到他往我宿舍窗戶裡丟菸頭。”說這段話時他也是從容不迫。換作其他學生,指不定有多少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畢竟都不知道這學校裡的學生都有什麼背景,當然如果是我的話,我也會上前教育一番。
“嚓~!”說完拓倫飛下意識的點起了煙,我走進內陽臺示意他進來,他落落大方的一笑也就進來了,還問我是不是這大半夜的還擔心被宿舍的管理人看見。
我只能感慨一句,我真的很無奈,為什麼呢?還記得我第一天進這間宿舍的時候有想過,要是這宿舍除了我都不抽菸怎麼辦嗎?能怎麼辦,就像現在這樣躲內陽臺裏邊唄!我一向不喜歡和身邊的朋友作對,何況是我的舍友,再怎麼說我也沒有傻到獨自一人挑釁五人啊,待人友善不正是作為一名老大該有的品質嗎?
後來我給他解釋完,還誇沒想到我會替自己的舍友著想,只能說拓倫飛還是沒把我的好完全看盡。
接過他遞過來的煙,點上火抽上一口,我若有所思的說道:“所以剛剛你在外面說的,我猜不只是如此吧?”
他沉默了片刻,露出愁眉不展的表情,這樣的表情我猜很少會出現在他臉上,嘆道:“唉,那傢伙我不認識,但是卻認識他的老大,是我初中時候的敵對,我初中的時候也沒什麼朋友,唯獨......”
話音剛落又是一聲哀嘆,我正準備發話他又開口道:“軍訓的第二天我就被那個人的老大給看到了,我也沒什麼可想的,因為我誰也不怕;第一次和他重新見面就是在教學樓的廁所裡,當時他走後你就進來了。”聽倫飛這樣一說,我猛地想起來那天和他聊天之前的確見到了一個人從廁所裡出去。我問他既然不怕那個老大,為何唉聲嘆氣,接下來他的話語讓我震驚不已,這是一個重大的資訊。
他在初中有很多人仰慕,因為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將很多學生老大都送進了醫院,所以一些學生就理所當然的被解放,本來留來給老大們的保護費可以用來上網,用來買套套泡妞了。
當然他也不是沒有吃過虧,聽他說有次自己也住進了醫院,大半夜的被幾個學生混進醫院裏麵找他,還好他發現得及時,躲到了廁所裏邊,但是由於那晚一整晚都在廁所裡,所以導致傷口發炎的基礎上,又得了重感冒,恢復了好久才又安然無恙。
他會打架是天生的,沒有系統的學習過拳擊或者是什麼功夫,估計是從小就惹得別人和自己打架練出來的吧,因為他的長相容易讓人感覺到自己在被他威脅。在他跟我扯了一段又一段的故事後,他也意識到我實在太細心的在聽他言語便語重心長的說了這麼兩段。
“我把一個人廢了,估摸著現在還不能下床,當時在校園外邊我找到那個人,我打架從不蓄意拿致命性的工具,但那次我準備了一根鋼管,人太多,我自己也賠進了醫院裏,就是剛剛和你說的住進了醫院;今晚那個小嘍囉老大的哥哥,就是那個被我廢掉的人。”又是點著根菸繼續道:“初中我沒什麼朋友,唯獨有一位女生對我很好,一直到現在我都在惦記她;畢業那晚我和她走在街上,突然她就被一部車下來的幾個人帶走,當時天色已黑,但我看見車門關閉之前那兩兄弟的面容,而且我也毫無防備,根本來不及反應那部車和裏邊的她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再後來......”
“兄弟,她叫什麼名字?”
“娜苒麗彬。”
那是炎炎夏日,那一晚月明星稀萬籟俱寂,父親與我坐在屋簷下閒聊,提起我的母親,父親道了這樣一個秘密:“凜小子,你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叫娜苒麗彬。”這個畫面隨著拓倫飛的話語瞬間閃過我的腦海,突如其來的出乎意料,著實在我心裏打了個響,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只是沒人聽得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