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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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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交錯複雜

    夜晚,我在等著黃俊宏“大駕光臨”,必須要盤問清楚,至於拓倫飛,我讓他不要過來我宿舍先,若是語言走火了,兩人幹起來了就不好辦了;說不定我也會跟著打起來。

    大概是十點,黃俊宏才從外邊回來宿舍,他一進來就站在門邊,一動不動地兩眼也是直盯著我看;但是眼神裡沒有惡意。想必他也知道,我和拓倫飛的關係挺好,所以下午發生的事情我當然從拓倫飛口中得知了,不僅僅是這樣,也害得我下午稍微一番苦戰。

    我發人深思的對黃俊宏問道:“說吧……”

    他見我開口,痞笑道:“不是我故意串通範彬,只不過他是我好朋友,我和拓倫飛又不是什麼日久生情的關係,只不過是路人甲,自然不會去幫拓倫飛;再說了,我把範彬親自碾走了,這不算幫了他拓倫飛一個忙了嗎?”說完黃俊宏才走了進來,不一會兒就往他床位上躺去了。

    其實黃俊宏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不是完全不在理,相反要是站在他的角度看待這整件事,他的做法也沒錯。聽黃俊宏的語氣,感覺他和範彬的關係很要好。只是這實在太巧了,剛剛好拓倫飛初中的死敵和黃俊宏是好朋友,緣分啊!只不過話又說回來,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朋友!當初就是範彬聯合著範悅,兩人一起做的勾當深深傷害了拓倫飛。也不知道黃俊宏怎麼會和這種人玩得來,既然鼠輩相交了,我就打他個落花流水。

    其實我之所以這麼站拓倫飛這邊,除了是因為他人品得到我的認可,多少還是因為他的經歷,和我很像……

    讓我感到驚訝的是;鐵皮發話了。

    鐵皮讓躺在床上的黃俊宏搬出210宿舍,而且神情非常的堅定,大有容不得半點“心慈手軟”的架勢。

    鐵皮驅逐黃俊宏的話語,使得整個宿舍一片寂靜、鴉雀無聲,本來還在吹牛皮的幾個舍友也都靜了下來,全部注視著鐵皮還有黃俊宏;心想這是要幹上了。我很好奇鐵皮為什麼要這樣做,本來我的打算是先順其自然,讓黃俊宏留在宿舍裡,說不定以後還能透過黃俊宏瞭解到範彬更多的資訊,我暫時也沒打算對付黃俊宏,畢竟人家的勢力也是擺著的,如果現在槓上我就得出牌,一旦出牌,一定會引起不少轟動!還不是時候。

    一片肅靜,“給我下來!”突然鐵皮怒吼一聲!直接一拳就對著黃俊宏的牀板打去。鐵皮睡在黃俊宏的下鋪,平時晚上我們聊天,他們兩個還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起反駁我,現如今鐵皮像吃了火藥,怒氣直逼黃俊宏。

    黃俊宏也是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往一處站穩了腳,並沒直接與鐵皮發生打鬥,與鐵皮這個大胖子單挑基本就是找抽。我見到黃俊宏臉上滿是難為情,他不好直接對付鐵皮,但是要是直接就搬出去了,這不等於甘拜下風了?換作是我,我也會想出辦法解決眼前這番景象。

    黃俊宏不慌不忙、不緊不慢的說著:“不是,鐵皮你最好是看清楚情況再考慮要不要動氣。”

    宿舍其它人加上我,都在看著他倆“演講”,加上現場氣氛很緊張,又尷尬,我們暫且是不好出手相攔。

    只是鐵皮疾言厲色,絲毫沒受黃俊宏那般鎮定的影響,再次出聲:“我不打算加入你們的糾紛,但是我被分配在這個宿舍,你們都是我的舍友,是要相處很長一段時間的;我不希望我的舍友裡有裝瘋賣傻的人!”

    “皮皮兄,此言怎樣?”顯然黃俊宏是被鐵皮的話語嗆了一嗆,怎麼就說自己裝瘋賣傻了?

    “凜天慕是不是你舍友?拓倫飛的為人大概你也知道,你認為隔壁的拓倫飛有事,凜天慕會不出手相助嗎?你明知道這點,還揚長而去留下拓倫飛獨自面對一群人?”鐵皮一而再再而三的發出幾個反問,黃俊宏一下子也是還沒消化得來。

    聽鐵皮這麼一說,倒是甚有道理!拓倫飛經常過我們宿舍閒聊,軍訓加開學的時間也過了這麼幾天,我們這群人也是慢慢的在對方身上有了一絲絲寄託;重要的是拓倫飛為我做過的事,和拓倫飛自己做過的事,大家都看在眼裏,而且我這個人有恩不說必報,但也懂得禮尚往來,拓倫飛出事了我是肯定會幫的。

    “嗙~!”

    “他嗎的哪個狗東西動了我弟兄!”

    隨著宿舍門被一股巨大力量撞擊,一聲怒吼傳到了我的耳朵裡,接著便來了一群人,圍在210宿舍門前,之前那個藍毛我也看到了。

    之前提到,宿舍區是五棟十層高的大樓相互佇立而成,分為A、B、C、D、E棟,之間還有長廊相連;我所在的B棟離管理處比較遠,最近的是A棟;就算不提管理處,這已經夜深人靜,C棟與我們相連也可能會聽得到動靜。

    心想一群嘍蟻一天出動兩回合,聲勢浩蕩就不怕動靜傳到一樓管理處?

    我知道此時此刻不可能和他們說明天再來,鐵定沒用!我健步如飛直接瞬到講話者面前,虎軀一震,一擊右拳甩了出去,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不得不說這人的臉皮是真的厚,感覺他沒有痛意,倒是嚇唬住了他。

    “他嗎的你們太煩了……”這是我在文特說的第一句粗話,不為別的,這群東西真是粘人,還在我面前威風。

    我面目一猙獰,風馳電摯之間兩手緊緊抓住那人的肩膀全力一甩,直接把他甩進了我的宿舍裡!還不夠,這是起步!衝上去把他的頭按到床邊,抓起來直直往底下的鐵架上撞!“哐!”的一聲,這人腦門上就多了一個包,我這纔算出了一點氣,當然,還不夠。眼看身後一群跟班又要衝進來大打出手,我從我床位裡抽出一根橡膠棒,往鐵架上一敲。

    全部人都停了下來,我左手青筋爆充握著三十釐米的橡膠棒,右手拉起被我打得“不省人事”的傢伙說道:“這傢伙是你們的領頭羊吧?想揍人白天來隨時奉陪,大晚上的帶著自己的弟兄就衝到別人宿舍,這才他嗎開學多久?要鬧?要證明自己牛逼?我凜天慕明天開始,天天和你們打!”

    “滾回去!”一聲巨吼把手頭的傢伙提起來甩了出去,那群嘍嘍也是乖乖聽話,帶著他們的頭轉頭就走人。

    這時黃俊宏從我身邊擦肩而過,對著我微笑道:“以後我就住去C棟了,和你們沒什麼可說的,呵呵。”說罷他提起不知何時收拾好的行李包奪門而出,最後回頭對著我又是一笑,黃俊宏為人倒是越來越有些神秘莫測了。

    突然黃俊宏挪著身子又回到了門前,笑著輕聲道:“剛剛腦門被你打一個包子的人,是我好朋友範彬......”我看著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怒意,我深知也沒有一點點好意;就像死神用它深不可測的瞳孔盯著我,審判了我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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