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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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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一絲線索

    轉眼來到週末最後一天,昨天和黃俊宏與拓倫飛,加上我自己三人逛了一天的街,難以想象三個並不是特別熟悉的男人一起逛街,是怎麼樣一種境界。

    我逛街是次要,主要是熟悉周邊環境,畢竟雷州中心地帶我來的次數不多,鄰株我自然是滾瓜爛熟,只是和市中心比起來,難免還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逛街的時候我試探著問了黃俊宏,後來得知,他有不少朋友都與他一起來到文特就讀,關係還算不錯。我好奇既然是好朋友,這來學校的第一個週末怎麼不聚在一起?他只是和我說這期間有點私人原因,既然如此我也沒有追詢什麼。其實我對於黃俊宏已經有了不止先前的看法,畢竟他平時相處上挺溫文爾雅,但到了某些時候比誰也都生猛,這樣一個性格可以如此變換的人,我還得繼續留意。再想到黃俊宏當時在課堂上,拿著他的本子津津樂道的念,一口一個“老子”的稱呼,所謂人有多面難以全識啊。

    我逛街除了熟悉周圍環境,也沒有加上其它什麼節目,而黃俊宏就不一樣了,昨天一整天有不少時間我和拓倫飛都在陪著他進進出出。五金店、玩具店、二元店、精品店、傢俱店等等,他也不買什麼東西,就是進出各個門面左顧右盼,耐人尋味的在挑看。心想這黃俊宏莫非有癖好,喜歡沒事瞎逛街?不過總體而言黃俊宏也沒有表現得多與衆不同。

    文特學院開學第一週,沒有發生任何事件,我指的當然是學生幹架之類的事。別說文特這種幾間壞學校重建的校園,就算是臺德,也非常少可能出現第一週就開乾的事件,誰也不會隨便就暴露自己的勢力和身後的背景,而且沒事誰還敲鑼打鼓的到處喊自己很厲害?偶爾有那麼一些甕中之鱉,生怕沒人知道自己有多“可怕”。

    “我說凜兄,原來你這麼能打啊!”黃俊宏躺在床上一下子直起而坐,對著我吼。因為聽了拓倫飛的描述,說我這周在校門口打鬥的情節,簡直是說得比打得好聽。

    我回敬黃俊宏:“俊哥也是不錯,嚇得出社會混的青年都怕了你。”雖然不算虛情假意,但是也是帶有點試探性的微諷在裡面。

    拓倫飛站在宿舍門前,靠著牆吐出一口濃煙,持才放曠地說了:“不管是凜兄亦或是俊哥,還有我!咋們三個都挺能打,以後還請多多包涵!”

    拓倫飛這話一出,也是直接讓我和黃俊宏緩解了氣氛,因為我剛剛那句話說出來,似乎讓黃俊宏不好回答,又好像因為什麼原因,讓黃俊宏顯得有些尷尬。至於拓倫飛說的話,我估計三個人都異口同聲的贊同。

    我在校門口一人解決了兩個,嚇跑一個;拓倫飛則是三番四次的在我們面前展示過他那伎倆,能唬住不少學生;而黃俊宏,在我們當中應該是最出衆的一個,因為目前就只知道他有些弟兄,而且他親口承認還有不少。我們三個人,還真的就像拓倫飛所說,其實不僅是能打,若是三人能真正聯手,可能可以抵抗得過將來的任何挑釁,畢竟在這種學校,幾乎不可能安穩渡過幾年的時光。但是話不能說絕,就像我國人常說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無奇不有可是囊括一切。

    之後又和兩人閒聊了好一會,大半包煙就已經耗完了,當然我拜託過拓倫飛,讓他在我和黃俊宏面前不要談起高欣怡,至於為什麼想必也知道。他在隔壁宿舍肯定會和我210的舍友打交道,什麼話題是敏感的,我當然得先私下預知給他了,目前雖然還不確定黃俊宏是不是已經戀上高欣怡,可也八九不離十了。眾多班級之中還有眾多的女學生,偏偏這麼巧,四個眼睛看上了同一個人,想來也是無可奈何。

    示意了一下兩人我便先離開了宿舍,心想黃俊宏與拓倫飛兩人,都是我剛進學校比較信任和放心的人,應該不會背地裏勾搭。何況也沒什麼可勾搭的,我或許一回到校園,就犯起了“病”。

    花了好幾分鐘走到校門口,我四處張望,找一輛車。

    “小子這裏!”一聲大喊吸引了我的注意,放眼過去錯不了,是朱騰。之前朱騰電話裡聯絡了我,讓我今天到學校外邊,說要帶我見一個人,與翟朋豪有關。

    坐上了車我也沒說別的,還是那句話:“朱騰哥,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像你一樣,坐上賓士顧起司機,穿著西裝打著皮帶,抽著雪茄裝著B。”我每次登上朱騰的座駕,會先看一眼是什麼車,再進行調侃,朱騰也是習慣了。

    一路上在車裏也沒聊什麼事,都是互相問候,就是提了一下有沒有認識到正點的妞,我想了想高欣怡,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看到我打架,疏遠我。

    下車後來到四星級酒店,我跟著朱騰洋洋得意的就進去了。在社會,如果有可靠的靠山,適當的裝B有利於自己開拓道路,也會減少一些小嘍嘍想找自己麻煩的想法,不僅如此,若有機會,必須一層一層往上爬,這個社會勢利眼。倘若心腸太好或者自命清高,絕對成不了大事,甚至遭遇麻煩自身難保,這樣的人我凜天慕不願意做!

    坐著電梯上了頂層,藉着在電梯裡空隙的時間之餘,我問朱騰此次要見誰,他沒多說,只是告訴我拿出平時的狀態從容面對就好。心想朱騰沒讓我收一下自己的德行,估計這次要見的人不是特大人物,但是千萬不可瞧不起!朱騰帶我見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普通人家。

    “叮~”

    電梯到達,一眼望去只有長廊一條,底下是撲的絲綢毯,頂上是吊的高透水晶燈,牆邊掛著各式各樣的畫作,我也沒仔細研究,總而言之這四星級酒店的頂層套房,富麗堂皇、金枝玉葉。朱騰的隨身保鏢示意我走到他的邊上,然後三人走向終點的房門處。朱騰自個兒的身手是穩妥得很,帶上保鏢的話估計是防患於未然。

    走進房間後,空間大小倒是讓我覺著有些驚訝,這本身外面的長廊並不寬大,而且在酒店大門時也覺得這四星級也不過如此,進到來倒是彷彿置身另外一個空間,粗略估計足足有二百平方,這只是一個套房。其它的裝飾,也就是一些四星級酒店相匹配的了。

    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向我們走過來,身穿浴袍,滿臉和善。“騰哥來了,這次咋們好好商量商量!”說著這名男子走到我身旁,客客氣氣的對著朱騰笑道。我也不知道所謂商量是商量何事,這種情景我一般都選擇當個木頭人,不出聲最好。隨後朱騰露出笑意,用他那滿帶磁性的聲音回答:“不用商量,這次你們運的貨,我給安排一些人手護衛。”聽到朱騰這番話,中年男子臉上滿是欣喜,連忙拉著朱騰到茶几處坐下。

    我只知道朱騰前幾年逐漸做起來了,就開始與一些小道生意人合作,朱騰也沒打算矇騙我,如實和我說其中有些生意人乾的是偏行,不太正道的生意。

    見朱騰眼角餘光打到我身前,中年男子這才向朱騰問起我是誰。旁邊的彪悍男子不用看就知道是朱騰帶過來的保鏢,而我?在他們這些混江湖的人眼裏,明顯有些稚氣未脫了。

    “喔,這小夥子挺不錯的,我一好朋友的兒子,閒著沒事就讓他跟我過來,學學經驗見見世面,好像還是在文特學院讀書的。”朱騰這麼一回答,就盡顯他老油條的機智了,我也算是半老油條,自然聽得出。說我是他好朋友的兒子,一來不會讓別人覺得我和他很親近,二來又會讓人覺得,好朋友的兒子還是挺在一個義的;說閒著沒事讓我跟他過來,這下又狠狠的打了中年男子的臉,說明朱騰和他的合作不是特別重要,而最後一句話又是告訴中年男子,帶我來是託他的福學做人。在社會,一定要謹記“禍從口出”這個道理!運用得好了,就是“口得利益”。

    “噢!文特學院啊,我乾兒子今年也在那上學叻!叫翟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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