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怕死的人
敖拔一步一步的走向燭溪,眼睛死死盯著燭溪懷裏的赤雪。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頭小狗應該就是那天讓他們吃了不小虧的雪狼。
如果真是的話,他一定會讓燭溪吃不了兜著走。
“燭溪上神,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神遇會一張請柬只允許兩個人蔘加吧,可是您懷裏的…不,以上神的地位多帶一個人也不是問題。”敖拔話說到一半,提醒眾人燭溪壞了規矩,仗著自己上神的地位。
“呵呵,敖拔。憑你一個獓狠族長老的身份恐怕還不配職責我,就連玄武執明神君都未曾說過什麼。你覺得你是這菩提境的守護者,要提醒我壞了規矩是嗎。”燭溪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她一步一步走向敖拔。那份淡然與威嚴震的敖拔連退數步,睜大眼睛看戲的眾人也安奈下了落井下石的心。
“不論怎麼說您都多帶了一個人,不就是多分了一份神意嗎,這可是大家的。”敖拔一心想著要讓燭溪難堪,忘記之前被燭溪壓制的毫無還手之力。
“是,規矩破不得。我自然也不會去壞了規矩,以我的身份和能夠在神界聖域任職的身份,這神遇會的神意對我沒有絲毫的用處。所以我的位置就是留給它的,我不會佔用一絲一毫的神意。”燭溪一邊說著一邊退回去,繼續喝茶吃點心。
這下子敖拔找不出話反駁了,燭溪的話說的在情在理,只不過鑽了一點空子而已。
燭溪也休息夠了,臺上的挑戰也看了許多。實在是無聊,便是抱起赤雪就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敖拔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燭溪離開。眼睛裏的不甘都快溢出來了,站在他旁邊的那個男子眼睛一閃出聲叫住了燭溪:“上神請留步。”
燭溪應聲轉頭,看向那個壯碩的身影。
“怎麼,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是獓狠族下一任族長的候選人,獓黎。上神剛纔說你把你的位置讓給了你懷裏的那隻…小狗,它可以依照上神的地位得到最好的位置。可這裏那不成文的規矩,我想燭溪上神已經瞭解了。那是不是說我們能夠像這個位置的主人挑戰,就看他守不守的住啊?”燭溪鑽空子他也能鑽空子,獓黎的話讓燭溪的面色冷了下去。
“獓黎,你是真要自尋死路嗎?”言與衍兩兄弟上前跨出一步放在燭溪面前,立場的展示的不能再明顯了。
原本以為沒戲看準備離開的一些人在聽到言的話之後,又興趣盎然的看著針鋒相對的兩夥人。
看見重明鳥族的兩位少主都是站在了燭溪那一方,敖拔等人愣了愣。
“我們少主說的很對,既然他想要坐在那個位置上就要有本事守住。如果…守不住,那就不能怪我們了。”敖拔原本因為重明鳥族和赤羽族都站在了燭溪那一方他已經心生退意,可是獓黎的一個眼色讓他硬著頭皮再說了一句。
燭溪笑了,笑的很美。可她的笑卻讓在場的人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特別是敖拔一行人更是惴惴不安起來。
“你們說的對,你們要是想要挑戰就戰吧。不過請你們記住,獸族大會可過不了多久就開始了。還請你們到時候注意安全…”最後四個字從燭溪的嘴裏說出來,在場眾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涼意。殺意自燭溪周身蔓延開來,讓正好與燭溪對上視線的敖拔不寒而慄。
“去吧,我在這給你彈琴。”燭溪把赤雪放在了地上,她並不是被逼無奈。而是之前赤雪自己下來找她時她便明白了,赤雪的身體已經恢復,只是這頭腹黑狼在知道有人找麻煩之後還是一副弱小的樣子出現在眾人面前。特別是在敖拔等人挑釁之時,他輕輕拍了拍燭溪的手。這個挑戰,他是願意接下的。
赤雪一步一搖的踏上登競技臺的階梯,眾人看到他這副樣子都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向燭溪。他們不解,燭溪應該是非常疼愛這頭小狗的,那現在看來完全是讓其去送死啊。
獓黎一笑,騰身飛向競技臺。一臉不削的看著在他面前猶如螻蟻一樣的赤雪,在他心裏,這位置已經落到他手裏了。
“唉,你也別怪我,我會盡量讓你少受苦的。”說著,獓黎的手上有紅芒閃現。他整隻右臂漲大了一倍,帶個勁風朝赤雪而去。
眨眼之間,獓黎的拳頭已經落在了赤雪所站之地。一時之間塵土飛揚,那一塊地方的競技臺都是化成了齏粉。
眾人驚呼,有人震驚與獓黎的實力。也有人在後悔,為什麼自己沒想到這些呢。要不然現在把燭溪的位置捏在手裏就是他們了。
眾人神色各異,但無一不是有同一個想法,就是赤雪已經死在了獓黎的手上。
獓黎收回外洩的靈力,直起身子看了燭溪一眼。本來是想行禮道謝的,可是變化就在這時出現。
“嗷嗚……”一聲巨大的狼嚎穿破天際,獓黎的臉色變了變。眾多視線同時投向那塵霧繚繞的地方,在塵霧終於散去的時候。一頭巨大無比的狼出現在之前赤雪所在的地方,
那頭巨狼一雙璀璨無比的銀眸緊緊盯著獓黎,其身上並不是普通的毛髮。而是猶如火焰一般舞動的黑炎,無邊的氣勢蔓延開來。在他巨大的狼爪之下,所踏之處都是一片焦土。
獓黎眯了眯眼睛,心中不禁警鈴大作。之前敖拔便是提醒過他,燭溪懷裏的是一頭頗為奇怪的雪狼。只是他看見赤雪一直都是以小狗的樣子出現,他就看出赤雪是因為什麼而受了限制,不能展現實力。他便想著讓燭溪吃個啞巴虧,即便他想錯了。以敖拔所描述的赤雪的能力,對於他來說也是不足為慮。
只是眼前這頭巨狼他可從未見過,也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麼。就憑那周身的氣勢就讓他隱隱感覺到了一些危險之感,這時他才覺得自己的想法多麼可笑。
競技臺下,燭溪笑逐顏開。看著眾人如此震驚,也不枉她之前配合赤雪挖坑了。
重明兩兄弟,赤羽兄妹兩個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臺上的赤雪。眼睛中有疑惑閃現,即便以他們家族的資歷都未曾見過如此外形的狼,燭陰則是緊緊盯著燭溪。他看不透臺上赤雪的實力,他的眼睛中隱隱有不安閃現。他心裏有一個聲音在說話,她根本不需要依靠燭龍族。總有一天她會離開,會去到他永遠看不到的地方。
沒來由的,燭陰煩躁起來。有一種把燭溪關起來,不讓她離開一步的衝動。
燭陰拂袖而去,他怕要是再待下去。會衝動的把燭溪拉走,或者出手把赤雪給滅了。
感覺到有人離開,燭溪轉頭便看見了燭陰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便又轉了回來,將頭上的木簪拔下來。她之前可說過要給赤雪彈琴的,她可不能食言。
光芒閃動,那傳說中的重明古琴出現在場中。那流光溢彩的琴身吸引住了眾人的視線,特別是燭溪身邊的重明鳥族的雙胞胎兄弟更是眼睛都不眨的緊緊盯著那把放在燭溪雙膝之上的古琴。
就連競技臺上的獓黎都沒能倖免,視線緊緊黏在了重明古琴之上。就在他愣神的瞬間,赤雪的攻擊便是襲來。靈力帶著火焰無聲無息的落到獓黎的身上,獓黎身上瞬間燃燒起熊熊火焰。
那火焰奇特的很,並不是普通的火紅之色。而是一種奇異的黑色,那火焰燃燒的並不打。可獓黎身上被火焰侵襲的地方衣衫瞬間被燒個精光。面板都是立即焦黑起來…
“混賬,你個畜生,竟然敢偷襲。”獓黎大喊一聲,開始撲自己身上的火焰。可不論他怎麼撲都撲不滅,更是有蔓延之勢。
“生死決鬥,你出神便是輸了。”赤雪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把獓黎氣的不輕。
臺下的敖拔緊捏了一把汗,他是知道燭溪的。這個姑娘可不好惹,就怕獓黎會吃虧。
燭溪這邊悠悠琴聲傳來,一曲高亢的戰曲傳來。那悠揚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中,都是沉浸其中。隨著琴聲起伏,獓黎身上的火焰蔓延的越來越快。不久便是將他整個身體都淹沒而去,烈火中,獓黎終於忍不住哀嚎起來。他躺在地上不斷地打著滾,企圖撲滅身上的火焰,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燭溪上神,趕緊給我住手。要是我們少主有什麼閃失,我們獓狠族一定會讓你好看。”敖拔終於忍不住,開口罵起燭溪。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還真是讓人開心。
“唉…你這話就說錯了,挑戰是你們挑起的。左一句右一句規矩的,也是你們。這如今上了臺,落了下風,就成我的錯了?這六界中恐怕沒有這樣的事…”燭溪把重明古琴遞給言兩兄弟,一步跨出那渾身的氣勢便是四散開來。
“你…你…你說的都對,可競技臺上全憑自己本事。秉著公平公正,你們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方法偷襲。你真是夠無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