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請君入甕
“然後呢?”燭溪這邊耳朵都已經撲稜的跟兔子似得了,可等半天也沒聽到下文。等她轉頭看向益算的時候,益算正在那捂著嘴偷笑呢。
“好啊你,竟然敢給我支絆子。還不趕緊說,要不等我把你耳朵揪掉了再說,嗯?”燭溪氣壞了,伸過手去揪住了益算的耳朵但也不敢太明顯。
“哎呦呦…上神饒命,我說我說還不行嗎。”益算本就高了燭溪很多,燭溪一拉著他耳朵都他就只能彎著腰求饒了。
“說。”燭溪撒開手,驕傲的抬了抬下巴。
“當年歷劫的妖靈裡有一隻貓妖,長得漂亮不說那性格也是沒話說。那段時間司命本就打算找一個仙侶,可是他嫌天上那些小仙女們脾氣太傲了。就想著在這批從人界的妖靈裡挑一個,從人界來的妖靈一般脾氣秉性都是最好的。”
“他挑中了那隻貓妖?”
“對。”益算揉了揉還在發痛的耳朵,一件不滿的看著燭溪,可在燭溪轉頭的瞬間他立馬收起了表情,微笑起來:“那這事也和那張文神粘不上關係啊?”
“那可不是嗎,司命他高高興興的把貓妖給送進了輪迴劫,還給她挑了個挺好的命道。就等著人家位列仙班的那天,給拐回自己的府邸,培養培養感情就成了。”
“那不是挺好一事嗎,怎麼着,那貓妖不願意啊?”
“也差不多了,俗話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司命給那貓妖挑了一個一生平安的富貴命,富貴人家的老太太,還子孫滿堂的。可不是活到了八十多歲才壽終正寢啊,司命在仙界可是等得快煩死了,他那頭丹雲獸一身赤紅的毛,那叫一個漂亮,可生生被他給薅下一半來。醜不拉幾的,讓丹雲獸好長時間不敢出門,整天在那天命宮裏待著。”聽到這燭溪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沒想到司命竟然還有這麼不靠譜的一面,也沒想到平常正經到不行的益算也會有這種八卦記者的感覺。
“那貓妖歷劫的兩個多月,司命是天天盯著他那麵輪迴鏡看。人家歷個劫,有點什麼情況他就哎呀咧嘴的。那樣子不知道多搞笑了,他天天等,天天侯著。終於等到那貓妖歷完劫回仙界了,他興沖沖的就往天門跑去了。可你猜猜怎麼着,他可是被氣的差點從誅仙台掉下去了。”
“呦,怎麼了?”
“那貓妖正和張文峰站在一起呢,月老正在給兩個人綁紅線呢,好多神仙都圍在旁邊祝福這呢。”
“我滴個天,被截胡了啊。哈哈哈…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啊。”燭溪當即就仰天長嘯起來,笑的那是一個高興。
“是啊,原來她貓妖在輪迴的時候差點被魔界的魔靈給取了仙魄,是那張文峰路過救了她,她自然就……”益算攤了攤手,也算是為司命可惜了一把。
“英雄救美,以身相許。也算得上一段佳話了,可偏偏司命連訴苦都沒地訴去,可憐啊。”燭溪終於搞清楚了司命和益算的恩怨了,他好不容易養熟的的果子被別人給摘了,他想收拾收拾他也無可厚非。
“誰可憐啊,誰有我可憐?師父,你快說說赤雪啊,怎麼說我都算得上是他師姐,他怎麼跟逗狗一樣的折騰我呢。”青闕怒氣衝衝的衝到了燭溪的面前,立馬就指著赤雪抱怨起來。
“你也知道你連狗都不如啊,逗你還不如逗條狗呢,也真是夠笨的。”赤雪還是那張撲克臉,只是眼角之間多了一抹光彩。
就在燭溪準備給兩人調停調停的時候,小空間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幾個人連站都站不住,紛紛跌落在地上。
“怎麼回事,受到攻擊了?”燭溪先出的聲,手上的動作也不慢,舉手之間就有靈力灌注到了空間的屏障中,穩定著小空間。
“不知道啊?我們這裏很隱蔽的,青闕小姐還覆蓋了一層很強大的隱匿陣法,一般人可找不到。怎麼受到攻擊呢,除非……”益算離燭溪最近,他緊接著反應過來,放出靈力探測外面的情況。
“螭吻…”兩個字從司命的嘴裏說出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更加劇烈的震動傳來,燭溪的靈力輸送有了破裂的跡象,竟漸漸有了反噬的跡象。
“我探測不到外面的情況,恐怕外面的那個,靈力比我高。”益算收回探測的靈力,緊皺起了眉頭。
聽到益算的話,燭溪和赤雪對視了一眼,頓時頓時心領神會。
“夠了,躲在這裏也不是辦法。我出去會會他,把他揪進來好好問問。”不等其他人反應,赤雪就穿過結界衝了出去。
“唉~”不等燭溪開口,赤雪就衝了出去,攔都攔不住。
“怎麼辦,那人的靈力可比我高上不少,赤雪應付不了的。”益算焦急的看向燭溪,外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赤雪怎麼能就這樣衝出去了呢。
聽得益算的話,青闕急衝衝的就準備往外衝,只是被燭溪一把拉住。
“你瘋啦,衝什麼衝,不要命啦?”
“不能讓他一個人出去啊,我得去幫他。”青闕急得不行,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誰說讓他一個人去對付的,我們這就出去,你給我好好呆在這,保護好扶蘇。我和司命益算出去看看。”說罷燭溪帶著兩人就朝外走去,一直是陰影人的天蛇也在這時候跟了上來。
“天蛇你回去,你能力不夠,去了也只能給我們添麻煩。你在這幫我保護青闕和那個公子好不好,讓我沒有後顧之憂。”燭溪握住天蛇的雙肩,言辭懇切的勸說她。
“好吧,那你們小心。”看著燭溪三人離開的背影,天蛇張開了有些迷糊的眼睛。閃爍著精光,嘴角彎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燭溪三人出了結界,一眼看到的就是赤雪在那站著。附近風平浪靜的,啥事沒有,完全不復之前那種大敵來臨的樣子。
“怎麼回事,之前攻擊的人呢?是跑了嗎?”益算奇怪的看向赤雪,之前那樣子可不像是放空炮啊。
司命的視線則是在燭溪和赤雪之間來回轉著,直覺讓他覺得兩人肯定有問題。
“一切都是我和赤雪做的,之前的攻擊也都是我事先在外面設下的攻擊陣法自發攻擊的。”燭溪轉身看向她們之前出來的地方,青石花草之間有著淡淡的靈力波動和空間扭曲,到不是陣法造詣達到一定程度的話可看不出來。
“為什麼?難道我們之間…”
“不愧是司命,僅憑我幾句話就猜出了我意思。你猜對了,局我已經設下了,就等著看戲了。”
“看戲?看什麼戲?”可憐的益算,聽了半天也聽不懂燭溪在在說什麼。
“戲臺搭好了,演員也已經上臺了。曲子已經開始唱了,我們就好好看看這出請君入甕吧。”說罷,燭溪不再理益算而是走到赤雪身邊,跳上球速去,閉目小憩起來。
見燭溪不回答,益算轉頭就準備問司命。可司命也不理他,白了他一眼也是離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燭溪依舊待在樹上小憩,赤雪和司命則一臉嚴肅的盯著小空間的入口。笨蛋益算還在那冥思苦想著之前燭溪的意思呢,眉頭皺的都快能夾死蒼蠅了。
空氣間依舊安靜著,可突然間空間震動起來。感受到這股震動,樹上的燭溪睜開了眼,從樹上跳了下來。
“走吧,該我們上場了。”說罷,燭溪就大步衝進了小空間裡。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看到裡面的情況益算驚聲大叫起來。
一炷香之前,青闕在那原地打轉,嘴裏一直碎碎念着:“怎麼回事?都這麼久了,他們怎麼還不回來?”
“你閉嘴,我真的是受夠你了。這麼久他們應該回不來了吧,這樣也好,省的我再出手了。”天蛇突然出聲打斷了青闕的話,一臉厭惡的看著青闕。小小的身體之上,彷彿不斷有著黑煙冒出來。
“天…天蛇…你怎麼了,你怎麼這麼說話,你別嚇我。”青闕退後了幾步,師父和赤雪不在身邊,她的理智根本不線上。
“我怎麼了?我高興啊,終於有機會殺掉你們這些討厭的人了。我怎麼會不高興呢,也不枉我等了這麼久。”天蛇的手變得漆黑起來,指甲慢慢變長,漆黑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慄。
“你到底是什麼人,想做什麼?”青闕抬起手,手掌上陣法在漸漸形成。可…脆弱不堪,根本無法抵擋住攻擊。
“哎呦,你終於反應過來了。你師父讓你守著扶蘇,看來還真是夠信任我的。我還真得謝謝你呢……”話沒說完,青闕後背就穿出了一隻漆黑的手掌,鮮血溢了出來。青闕瞬間就沒了生息,天蛇舔了舔手上的鮮血,享受的表情讓人恐懼。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扶蘇,伸出一根手指,戳向扶蘇的心口處。扶蘇身上的衣服漸漸被腐蝕,面板暴露出來。在下一瞬間皮肉也變得漆黑,枯萎起來。她縮回了手,此時,扶蘇的心臟已經暴露在了空氣中。一顆血紅的心臟不聽的跳動著,天蛇突然興奮起來。眼睛越來越大,下一刻,扶蘇的整顆心臟被她挖了出來。扶蘇也停止了呼吸,天蛇舔著嘴唇把扶蘇的心臟給捏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