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七章
赤雪這句話把燭溪賭了個嚴嚴實實,讓燭溪氣憤不已。嘟著嘴轉頭不再看赤雪,因為赤雪的打岔燭溪也沒有發現房間之中詭異的氣氛。
視線在燭瑤和青闕之間來回看了幾個來回之後,燭陰默默的收回了視線,然後他的視線便是落在了燭溪的身上。燭陰在不懷好意的笑容之後便是朝著燭溪開口說了一句:“青闕,溪兒說她想喝你煲的湯。你還不趕緊回去煲湯,不然一會她又不想喝了。”聽到這句話,燭溪的身體都是劇烈顫抖氣起來。怎麼會這樣嘞,她一直以為燭陰是在嚇她呢。原本還在慶幸自己逃過一劫了,沒想到燭陰卻是在這一刻打破了她的幻想。這邊聽到燭陰的話聽著便是想要逃跑,可是燭陰根本不給她機會。死死的拽住了燭溪,就是不讓燭溪逃跑。
青闕原本聽見燭陰的話還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看著燭溪和燭陰。半晌之後終於是反映過來了,立馬便是狂奔到燭溪的身邊伸手抓住了燭溪的手:“師父,真的嗎。你真的想喝我煲的湯嗎,真的嗎。”看著一臉激動的青闕燭溪是真的很想用力搖頭,可是燭陰抓著自己的手便是緊了緊,在燭陰的淫威之下她只能投降了。燭溪認命的點了點頭,還好青闕再看到她思安頭之後便是開心的跑了出去。出去幹嘛?當然是回清溪院煲湯啊,燭溪好不容易主動說一次想要喝湯,她一定得抓住了這個得來不易的機會啊。房樑上的赤雪看著一臉苦瓜樣的燭溪,再看看笑的有些得意的燭陰。他好像真相了,不過他也只是默默的跟上了青闕,並不會出手去幫燭溪就是了。因為每次青闕熬了一鍋湯之後,燭溪都是跑的不見人影。然後青闕就秉承著絕不浪費的精神把所有的湯都交給自己解決,這麼長時間他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湯了,喝的他都快味覺失靈了。
燭陰拉著燭溪走到原本的書桌前,重新坐下繼續他未完成的工作。燭溪也安分的待在他的身邊,因為她不想再受第二次懲罰了。而其樂融融的四人卻是深深的刺痛了燭瑤的心,她看到了燭陰在看向燭溪時那寵溺的眼神。燭陰可是從未對自己露出過那樣的神情啊,其實燭陰自己都沒有發現吧。現在的他不論是言行,還是各種方面之上就和曾經的那個燭冥是一模一樣的。其實,在不知不覺見燭陰已經成爲了燭冥。還是在他不知不覺見便是變了,淪陷在了普通的生活中。
燭瑤在看了燭陰許久,燭陰也沒有絲毫反應之後收回了視線。繼續把視線聚焦在面前的文書之上,可是自己的注意力再也不能聚焦了。時間慢慢流逝,就在青闕端著自己寶貝湯鍋一路走來的時候。燭溪已經倚在燭陰的身上睡著了,燭陰在處理了一些事物之後終於有了空閒的時間,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燭溪。
可是在看了這一眼之後他便是移不開視線了,燭溪沉靜的睡顏落在他的眼裏是那樣的美麗,他甚至覺得燭溪整張臉都是在發光。他還記得每次叫她溪兒的時候,整個心臟都是被麻痺了一樣的感覺。在那個時候他能夠忘記自己是燭冥的代替者,而自己與燭溪之間就是這樣親密無間的關係。那讓燭陰有種做夢的感覺,他已經完全面對自己的心了。不再躲躲閃閃,直視自己心中對燭溪那份不恥的渴望。其實現在對於他來說就是一場夢,而夢總有醒來的時候。所以在他真正清醒之前,讓他能夠盡情享受一把。
不知不覺燭陰盯著燭溪的臉入了神,就連燭瑤一直盯著他都沒有發現。就連青闕和赤雪回來了都沒有注意到,知道青闕低聲咳嗽了幾下這才反應過來。聽到青闕的咳嗽聲讓燭陰有些狼狽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不自然的重新看向面前的文書。燭陰所有的動作都是落入了燭瑤的眼裏,在青闕慢慢走進來的時候慢慢收回了自己陰沉的視線。現在還不是時候,她的身邊實在是有太多的人了。
青闕抬著手裏的湯鍋興致沖沖的快步走到燭溪身邊的時候,燭溪熟睡的樣子便是落入了她的眼裏。青闕原本佈滿了笑容的臉也是瞬間垮了下來,一臉委屈的看著燭溪。那隻蠢蠢欲動的小手讓燭陰真的覺得她會伸手把燭溪給叫醒,想到這類燭陰一個伸手便是把燭溪放在旁邊得披風給拿了過來。他輕輕扶起燭溪的頭,將燭溪的頭給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這樣一來燭溪幾乎是平躺著了,這一下子燭溪睡得更熟了。眼見燭溪的呼吸漸漸平穩,燭陰便是將披風披在了燭溪的身上。
青闕無奈的轉頭看向赤雪,她也不忍心把燭溪叫醒。那麼自己手上的這鍋湯只能便宜赤雪了,只是她沒有發現在自己把湯鍋遞給赤雪的時候。赤雪瞬間便是黑了的臉,想必原來冰塊臉的赤雪只會在兩件事上破功。一件便是青闕,面對青闕他怎麼都冷不下臉。而另一個便是面前這鍋湯了,真的沒有人能在這種時候保持鎮靜。
青闕和和赤雪識相的退了出去,只是遠遠地額聽著這間屋子裏的動靜。畢竟青闕怎麼都放心不下燭瑤這個仇人,而燭瑤呢因為面前不斷無意識秀著恩愛的兩人而心煩意亂。根本想不清楚任何事情,也根本沒有時間去想什麼算計之類的事情。
時間在燭陰每天帶著燭溪去處理公務的日子裏慢慢流逝,因為燭陰每天都會帶著燭溪招搖過市。日子久了,大家也就習以為常了。也沒有也先前那種探究的視線,在幾個人以身試法之後她們也知道赤雪和青闕說的那些話真的不是開玩笑的。赤雪是北冥蒼狼族的族長要不是有確切的證據誰會因為幾個普通的族人和他計較,更何況赤雪和青闕也絕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就是了。就這樣,燭龍族的人漸漸養成了一個習慣。,在赤雪和青闕出現的地方,那些族人們都成了啞巴。因為那些失蹤的人中。有好幾個根本不是存心,只不過是一時說溜嘴而已。可是第二天,也不用第二天就不會再見到那人的身影了。
日子漸漸來到了燭瑤口中的那場宴會,燭溪很早就被燭陰待到了議事堂中。所以議事堂外那雞飛狗跳的情景,燭溪這幾天也不敢到處亂走。只能呆在燭陰的身邊,要是實在無聊了就躺在燭陰的大腿上睡覺,誰讓燭陰就是寵著她呢。燭瑤也連著很多天是受著折磨,終於等到這天了。今天站在燭陰身邊的人只能是她,今天就是她完美反擊的日子了。
燭溪還是被門外的嘈雜聲給吵醒了,她抬起頭。雙眼惺忪的看著燭陰,她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可愛。讓燭陰都是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把她本來就已經有些凌亂的頭髮給揉的更加亂了,跟個鳥我似的:“怎麼就醒了,平常可是不到吃飯的時候不醒的。還是說你已經餓了。”
時間的遞進讓燭陰和燭溪之間的一些交流變得理所當然起來,即便燭陰從未發現這些話,這樣子從來不屬於他燭陰。
燭溪就這樣怔怔的看著燭陰,回想著剛纔那個有些詭異的夢境。那個夢境猶如潮水一般襲來,讓燭溪就算是在夢中都是嘗足了窒息的痛苦。那種被人緊緊扼住脖頸,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還好,還好外面的聲音把自己吵醒了。不然還不知道噩夢還要持續多久,想到這裏燭溪忍不住伸手想要擦去額頭上的汗水。
見到燭溪伸手,燭陰才發現了燭溪額頭上的冷汗。下意識的他便是伸手過去替燭溪完成了那個動作,即使這動作讓他潔白的袖口上留下了明顯的汙漬。看著燭溪魂不守舍的樣子燭陰心頭竟然有些心痛起來:“你這是怎麼了,做噩夢了嗎?”
燭陰也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燭溪真的是點了點頭。這下子燭陰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半晌之後才伸手把燭溪的手緊緊握在了自己的手裏。希望這樣能夠安慰到燭溪一點,其實燭陰是在害怕。在燭溪說自己是做噩夢了的時候,燭陰有一瞬間的慌的。他想要趕緊離開,不想聽到燭溪的答案。因為在燭陰心裏,能夠讓燭溪到了現在還在做的噩夢也一定就是自己的那件事。他不敢去面對,他不知道當燭溪說出來的時候他該怎麼辦。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正常的面對燭溪,不知道那個噩夢不會不會回來。對的,那件事在燭陰心底也是噩夢般的存在。在那一千多年的時間裏,他也是每日每夜都在做同樣的噩夢。他曾經試過麻痺自己,讓自己不睡覺。可是那噩夢變得如影隨形。直到燭溪回來了,回到了他的身邊。那噩夢纔不再糾纏他,即使現在是頂替了燭冥的身份他也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