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敵退
算你識貨,這就是天陽噬魂陣法。專克你北冥蒼狼族的靈魂秘法,能死在這陣法下,你們也算是光榮了。”說著燭溪抬起右手,光芒閃動,整個大陣都開始震動起來。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懼的眼神,有些人直接閉上眼等死了。
“等一下…”男人身後的人群中有一道聲音傳來,打斷了燭溪的動作。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我是北冥囿於,是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如果今天你在這裏殺了我會引起兩族大戰的。”燭溪走到北冥囿於身邊,觀察這個隱藏了這麼久的人。
“所以呢。”燭溪歪著頭問了問他,這人眼睛太過深沉,心機太深,一看就知道是個不好對付的人。
“兩族大戰,你不怕成為你族的罪人嗎?”北冥囿於突然有些慌亂起來,這個女人竟然不怕引起兩族大戰,說不定她真敢殺了自己。
“就算你是族長繼承人,我殺了你你們族長也不敢跟我算賬。”燭溪的嘴角浮現一個輕蔑的微笑。
“你在開玩笑嗎。”他纔不信,他是族裏天賦最高之人,是下一任族長的最佳繼承人,他們不可能會不過問的。
“我是燭龍一族中靈陣封印天賦最強的人,我的設陣能力天下間能超過我的不超過十指之數。我還是族裏執教堂的長老,大長老燭青的女兒。這是我的身份,而那個被你們挾持的女孩是我的徒弟,她的靈陣天賦與我相比只強不弱,她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還有那個被你們稱作僕人的人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他是燭冥,他的名聲你應該比我清楚吧。”北冥囿於聽著燭溪的話,越聽臉色越白,他終於知道自己這次闖了大禍了。
“對了,剛纔我在閉關衝擊靈陣修煉的下一階層,可是因為你們的打擾我…失敗了。要是我們族長知道這事,應該會上門討一個說法吧。”燭溪嫌他還不夠慌張,又添了把火。
聽完了燭溪的話,北冥囿於面如死灰,身上保護自己的靈力光罩差點崩潰。燭溪對於靈陣封印的天賦早就讓各大種族眼紅,前段時間她在封印森林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就已經近乎逆天,如果再上一層樓的話,那該是怎樣的一個高度。就因為他,讓燭龍族失去了一個巔峰的陣法大師,雖然這件事族裏的那些人應該是喜聞樂見,可到時候恐怕他們會把自己交出去,以平息燭龍族的怒火。想到這裏,北冥囿於大腦飛速的轉著,希望能找到一個能讓自己安全脫身的辦法。
“燭溪小姐,今天的事都是我們的錯,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繞過我們一次。等回到族裏,我們一定攜大禮前往貴府賠罪。”北冥囿於在賭,賭燭溪在外的名聲,賭她從不濫殺的名聲。
“認錯就行了嗎?我怎麼記得你們好像是挾持了我的徒弟威脅才闖進來的。”說著,燭溪右手輕輕一動。陣法裡突然出現了強大的閃電,一道一道的劈在那些人的腳邊。所有人都嚇得臉色煞白,偏偏還想躲都躲不了。就連燭冥及青闕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燭溪。
“不不不,燭溪小姐,請您冷靜一下。挾持您徒弟的事都是我這個不爭氣手下擅自行動的,要不我把這個冒犯青闕小姐的下人交給你們,隨你們處置,這樣好不好。”聽到北冥囿於的話,那個統領滿臉的不可置信,他不相信北冥囿於就這樣把自己給出賣了。
“是嗎?青闕,你覺得呢?”燭溪轉身詢問青闕,暗地裏朝燭冥使了一個眼色。
“青闕都聽老師的。”
燭冥接收到燭溪的眼神,走上來扶住了燭溪的肩膀:“好,就依你所言。反正我滅了北冥蒼狼皇,也算是欠了你們一次。這次就當是還了,只要你們留下這個人,其餘的人就可以離開。只不過……要記住,這裏的事情永遠都不可以說出一個字,否則到時候我也保不了你們。”燭溪雙手結印,除了那個挾持了青闕的人,其餘人都被一一被釋放。所有人在控制解除之後,第一時間退出了陣法覆蓋的範圍。
“多謝燭溪小姐,我們就此別過。”說罷,北冥囿於立刻帶人離開,生怕燭溪會反悔。
眼見他們離開之後,下一秒燭溪就脫力暈倒在了燭冥的懷裏:“溪兒…溪兒…”燭冥慌張的呼喚著燭溪,可燭溪躺在他懷裏毫無反應。
“趕緊把老師放到蘊魂暖泉裡療養,她的靈魂之力消耗太過巨大,再不趕緊恢復的話,會留下不不可彌補的病根。”青闕低頭輕聲對燭冥說道,燭溪的情況也只有她能看得出來。
燭冥單手一揮就將那因為燭溪暈倒,陣法失效想要逃跑的男人打暈,依照青闕的話把燭溪放入了蘊魂暖泉裡,並親自為她護法,加快她恢復的速度。
燭溪整整在泉水裏泡了三個時辰才悠悠轉醒,睜開眼看到的又是燭冥擔憂的眼神。最近不知怎麼了,總是讓燭冥擔心自己。
“你醒啦,怎麼樣了?”
“沒事,已經好多了。”燭溪掙扎著從泉水中出來,坐到旁邊恢復著蘊魂暖泉無法恢復的靈力。
“今天究竟怎麼回事,那天陽噬魂陣法你是怎麼做到的,明明你的靈魂之力消耗嚴重,就算是一些小陣法都無法支撐,你到底怎麼做到的?”燭冥這樣追問並不是想要探索燭溪的秘密,而是不希望燭溪以傷害自己為代價保護他們。
“這裏的魂力經過蘊魂暖泉幾百年的積攢原本就已經達到了濃郁度的頂峰,現在變得這麼稀薄,我想老師是利用了這山谷中的魂力吧。雖然以外力設定陣法以老師的能力來說並不難。可讓我想不通的是,據上古記載天陽噬魂陣法那樣的兇陣根本無法掌控,老師是怎麼做到的掌控自如的。”青闕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疑問,天陽噬魂陣法所有的資訊她早就刻進了腦海裏,根本沒聽說過有能掌控的辦法。
“青闕,你要記住陣法是死的,你是活的。學了東西就要活學活用,不能死板。你問我怎麼能控制天陽噬魂陣法,那我問你要是你把陣眼及最重要的聚靈陣法縮小凝結在自己的掌心,依照自己的需要透過調換八個方位的符咒,那樣的話會有什麼結果?”燭溪盤腿坐在地上恢復,燭冥把她給護在了自己的懷裏,青闕就當看不見,認真聽著燭溪的每一句話。
“調換八個方位的符咒……我知道了,天陽噬魂陣法是透過時間慢慢毀滅靈魂的陣法,調換了八個方位的符咒也就意味著加快了整個大陣的時間,把幾百年幾千年的攻擊給濃縮到同一時間激發。所以老師並不是掌控了天陽噬魂陣法,而是利用時間讓它達到自己的目的。”青闕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燭溪,她知道老師對於陣法的瞭解已經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了,可是照現在的情況,恐怕天地間已經沒有陣法能夠阻攔老師的腳步了。
“對,天地間沒有什麼東西是完美的,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弱點,你要學會利用這些弱點,尋找突破口。如果我教你的東西你都死板的運用,那麼你就不會有超過我的一天。”
“老師……”青闕這下子是真的嚇到了,燭溪這句話她可從來都沒想過。
“不要質疑我的話,青闕,你要相信你的靈陣封印天賦比我強了不止一星半點,只要你努力了,你總有一天會成為絕世強者。”
“好了,你們師徒倆的事情回去再說。溪兒,你能不能先給我解釋一下今天的事情。”青闕還想說什麼,只是被燭冥打斷。
“我光是維持他身上的聚靈陣法和隱匿陣法魂力就已經是油盡燈枯了,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能追到這裏來。我們不能硬碰硬,就如青闕所說利用蘊魂暖泉的魂力設下了天陽噬魂陣法以震懾他們。”
“等等,怎麼不能硬碰硬了,以我的能力消滅他們那些人怕是綽綽有餘。”燭冥對於燭溪對他不自信的樣子,耿耿於懷。
“燭冥,有的事情要分清利弊,不要想什麼就做什麼。今天他們能找到這裏的原因是那個小男孩的身上有著靈魂烙印,北冥囿於他們就是依靠這個追蹤到這裏的。你好好想想,北冥蒼狼族的靈魂烙印意味著什麼。”燭溪這下子怒了,燭冥爲了她不顧一切的想法讓她的愧疚越來越深。
“北冥蒼狼族的靈魂烙印,那個男孩是……”
“對,他是北冥蒼狼族的族長血脈。可是他竟然在這個偏離了北冥山好幾千裡的地方被追殺,而且追殺他的人是北冥蒼狼族族長的繼承者。你說,這又意味著什麼?”
“北冥蒼狼族…內亂了。”
“你想想,以北冥蒼狼族的地位,它們內亂我們竟然沒有收到任何訊息,這件事嚴重到了什麼程度不用我多說了吧。自從青闕和那個男孩走到一起之後,我們就必須要保住這個男孩。這就意味著我們正在和北冥蒼狼族現任統治者對抗,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擺到明面上來說。即使他們能確定男孩就在我們這裏,他們也不能說是我們包庇了他。就算那個男孩只是一個普通的蒼狼族人,可是如果你殺了所有來追殺的人,就算是你燭冥,這件事也不能善了。所以我的處理辦法纔是最好的。”這次燭溪是真的生氣了,她苦心設計唱了這麼一出空城計竟然還被人嫌棄。
“先生,這事真的是你錯了。”青闕知道燭溪冒了多大的險,所以她也有些怪燭冥了。
“好了,溪兒,這次我錯了,原諒我好不好。”燭冥訕笑著走向燭溪,想要將她摟在懷裏。可是燭溪轉身避開了他伸出來的雙手:“現在我不想和你說話。”說完燭溪徑直走到一旁坐下,靜靜地恢復靈力。
“活該。”看燭冥一臉懊惱的樣子,青闕也是諷刺了一句,自己坐到了燭溪身邊,我開始了沉默是金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