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給媳婦兒設套兒
江水款款而來款款而去,馮夜白懷裏擁著沉央,兩人之間鼻息互相交錯,屋內溫度攀升,馮夜白的一身熱氣上涌,直衝的他腦袋頂子都發蒙,沉央還是掛心他的傷,手指頭輕輕戳戳他肩背,很是懷疑的問他,“還疼不疼?這是刀傷,一刀下去肉都劈裂了,應該沒那麼容易好吧。”
這種時候怎麼能慫呢?他知道她是擔心他的傷口,可傷歸傷,要是就這麼不管不問他,那他纔是真正的生不如死,無論如何不能說有事,他的幸福可全在她的手心兒裡攥著呢。
“沒事兒,大夫不都說我沒事了嗎?你放心吧,我身強體壯的,刀口好得快。”
沉央仍舊擔心:“還是等傷好了再說吧,你不疼,我看著還心疼呢。”
馮夜白顯然是不大滿意她的這個答案,臉上到處都透著抗拒,很不滿意,“那怎麼能行,我真不礙事,不信你打我兩拳試試。
這還威脅上了,沉央低頭,臉上還是憂心忡忡,“你總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是傷在你身上,可我看著心裏也不好過啊,你也別跟我說這些好聽的,我沒那麼好哄。”
馮夜白親親她手背,“好我的心肝兒,我知道你擔心我,但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呢。”
沉央知道他說的什麼,也明白自己抗拒不了,猶豫又猶豫,忌憚了又忌憚,到底這沒法兒坐視不理,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
馮夜白有什麼總覺得自己無所謂,比如受傷,比如他明裏暗裏為她承受下的那些,他覺得那是他的責任,理所應當且樂在其中。
但沉央不這麼認為雖然傷痛不在自己身上,但她能切身體會,身上的痛跟心裏的痛是一樣的,她心疼他這樣,更心疼他若無其事的安慰,久而久之便會覺得自己無能,就總想償還他些什麼。
事後她坐在床上盯著他的刀口出神,馮夜白被她看的有些發毛,拉過被子蓋住傷口,又是哄人的語氣:“真不疼,真的。”
沉央隔著被子輕輕碰了碰:“會留疤的吧。”
他滿不在乎道:“男人身上有疤是能拿出手炫耀的,不丟人,也不難看。”
“你會不會覺得我沒用?”
馮夜白握住她的手:“怎麼會這麼想?不過一個小小的傷口也值當你這樣感懷?”
同時心中又道:女人果然多愁善感。
沉央下床去拿藥箱,仔細幫他擦拭傷口,又小心翼翼幫他換藥,動作輕的像叫人幾乎感受不到。
他喜歡看她為自己操心時臉上溫柔的神情,好似能克化這世間所有的苦厄,專注的眼中彷彿只剩下自己。
這種兩人互相依偎的感覺太過美好,他不禁伸手去觸她的眉:“別總皺著眉。”
沉央仰起臉對他笑:“那這樣呢?”
馮夜白拇指擦過她臉頰:“笑起來真好看。”
“不是敷衍我吧?”
馮夜白單抽口氣:“嘶~哪兒敢呢?我說的句句是真!”
沉央笑的更燦爛了:“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