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羅雨柔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黯淡了起來。

    少女好不容易纔構建起的偽裝。

    還有那平日裏，一直被她引以為豪的深沉城府。

    在當下，被張小凡這一句話給徹底擊得粉碎。

    她努力的希望能夠借用笑容，來掩飾自己心中的失落。

    可是，她心裏面的酸楚卻是愈發強烈。

    這種酸楚，讓她就算是拼盡全身的力氣。

    也無法在自己臉上，再擠出一抹笑容來。

    其實，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

    羅雨柔便認為自己，無論接下來自己從這個男孩口中會聽到怎樣的回答。

    自己都能夠做到泰然處之，喜怒不形於色。

    甚至...甚至，她還會去祝福面前的男孩。

    祝福他跟趙儷穎能夠幸福...

    可當她真正，聽到男孩口中的回答後。

    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錯了，而且錯的很徹底。

    這種酸楚，這種難過。

    讓女孩感覺，自己的心臟此時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給捏緊。

    痛得讓她無法呼吸...

    “唉...”

    張小凡又不傻，他又何嘗不知道羅雨柔對自己的心思。

    不過，長痛不如短痛。

    他不希望羅雨柔，也走向沈芊月那條路...

    同樣的路，有一個人走錯那就已經足夠了。

    他不希望，再牽連到更多無辜的人。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不能給她們任何的承諾...

    張小凡吸了一口冷氣，平復了心神旋即看向羅雨柔，笑了笑，道：

    “羅小姐，不可否認，你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孩。”

    “你的優秀，足矣能讓你找到比我要更優秀的男生。”

    “我...”

    羅雨柔張口欲言，但卻被張小凡搖手打斷了。

    “羅小姐，你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美。”

    “不要讓自己太壓抑，生活本來就很難了，何苦要再為難自己呢？”

    “多笑一笑，一切都會變好的。”

    言罷，張小凡便站起身行，抬步欲走。

    羅雨柔看著，張小凡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忽然開口，道：

    “如果...如果我只願意為你一人笑呢...”

    現在，眼下這個平日裏出身官宦世家。

    從小，就被家裏長輩培養出的深沉城府，各種偽裝。

    在此時，卻像是化作一片片薄薄的白紙。

    被面前的男孩，輕易就將其撕得粉碎。

    她現在已經在男孩面前，徹底失了方寸。

    羅雨柔貝齒緊咬紅唇，目光緊緊盯著張小凡的背影。

    她在等待著...

    等待著男孩的回答。

    張小凡沒有回頭，他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好半晌，方纔意味深長，道：

    “再美的笑容，那終究不是屬於我的笑容。”

    “屬於我的笑容，不在這裏...”

    言罷，張小凡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現在留下來只能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至於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去善後吧...

    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想到這，張小凡便不再留戀，抬步直接朝著電梯間的方向走。

    然而，電梯門卻是先一步從裡面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