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露出了十分明媚的笑容，因為這個男子跟來了。

    水木華離開禽谷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可能是衝動了一些。要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資本和柳蹊發脾氣。

    喜歡他的人，是自己。

    若是自己就這麼離開的話，曾經付出的很多東西，都會這麼毀於一旦。柳蹊是高高在上的遠古上仙，似乎對於自己的愛意也不是很在意。

    眼下自己這麼任性地離開了，恐怕內心裏是剛好遂了他的心意吧。

    水木華的心裏有一絲難過。

    自己並不想面對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實卻是如此殘酷，提醒自己並沒有什麼魅力。

    寒鴉確實是喜歡自己，但是自己的心裏清楚，從小到大一直都當他是哥哥。雖然他給了自己很多保護，但是若說愛慕，自己根本沒有那個心思。

    她看著眼前的人兒，心裏有一絲無奈。

    剛開始的時候，她在心裏慢慢設想，自己要遇到很多很多的人，很多很多的事。

    但是在見到柳蹊之後，她覺得那些都沒有必要。不管自己經歷了多少，只要那個人不是柳蹊，自己的額心裏就不會得到滿足。

    相反，若是那個人是柳蹊的話，自己不用經歷，也會覺得十分開心。

    她就像是一個小粉絲一般，剛開始的時候，一直都往東滇跑。

    柳蹊是個十分溫和的人，雖然仙妖有別，但是他一直都對自己很好。眼下看到自己這個樣子，也是深深地寵著自己，並沒有說什麼。

    她呵呵一笑，心裏卻是十分柔和的。

    柳蹊看著眼前的人兒，不知道她為什麼笑得這麼開心？本來還以為她走了很遠，自己一定找不到她的蹤跡了。但是當自己一出了禽谷，就看到她在邊緣看著自己笑。

    柳蹊有些不好意思，看上去十分羞澀。

    他臉上有一抹緋紅，說道，“你在這裏幹什麼？”

    水木華被他這麼一問，有些不好回答。總不可能說，自己是捨不得離開他，所以纔在這裏碰碰運氣，看看他會不會追出來吧。

    她沒有說話，臉上有些許為難。

    柳蹊以為她是有些不願意見到自己，於是拼命地自責，說道，“是我剛剛不好。我已經脫離凡塵俗事很久了，根本就沒有了那樣的感情。所以有時候對你們的心情有所忽視，還請你不要放在心裏。”

    水木華這個時候纔想起來，眼前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得道上仙。

    他根本沒有什麼情感的明顯波動，有也給了別人。

    她的心裏有些失望。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自己卻有些想要真愛了。

    或許是寒鴉的死，給了自己極大的觸動？又或許是，自己開始有了底氣，不再尋求依附了吧？

    她看著眼前這個男人，臉上露出粲然的笑，說道，“你就不要自責了，我知道你是一個清心寡慾的人。眼下我要回冰泉去了，你好自為之。”

    柳蹊這個時候震驚了，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這麼決絕。

    他愣住了，說道，“你能不能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