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婚禮
莫雨軒趕緊愧疚地說道:“沒想到我們三位給老伯帶來這麼大的麻煩,那我們三位也不敢逗留半刻了,我們現在就離開,謝謝老伯大娘以及諸位的招待了!”
“萬分感謝!”麥菲爾和莫雨涵同時鄭重地強調。
“麻煩老伯給我們準備船,即刻起身吧!”麥菲爾繼續說道。
“懇請老伯~”莫雨軒還沒說完,漁翁趕忙插口道:“你身上的傷還沒全好,假如此刻離開,經過迷幻境岔路口時恐怕會有生命危險。我們原是說好明早送你們走的,此刻,老朽不能食言。”那漁翁覺得也很難為情,不知道如何是好,總不能半路趕別人走,就像船隻渡到一半就把他們推下水一樣。
“我們這樣做,反而又給老伯增加了一層困難呀!”莫雨涵實話實話。
“這樣,諸位別急著走,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所有後果老朽來承擔,老朽定護你們周全。”
“真是感激不盡!”莫雨軒沒想到在這困難之際,竟然能遇見如此善良之人。有些人遇見一些棘手之事,總怕承擔後果,因此不願出手相助。而有些人一開始會有猶豫,但是一旦決定幫忙就一定會送佛送到西,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盡力的程度。可想而知,漁翁這樣的人。真是令人敬佩萬分。
“老伯如此感人,要是今後有需要晚生幫忙的地方,晚生定當竭盡全力,結草銜環。”莫雨軒承諾道。
默大爺在心裏暗暗得說道:“沒想到這老伯竟是如此義氣!實乃大丈夫之楷模。”
“諸位不用在感謝了,你們就放心地在這裏安歇一晚吧。招待多有不周之處,還望見諒。對了,表弟,你此番前來,是不是要商量風兒與戚嬌婚禮之事呀?”漁翁轉向表弟,詢問道。
“是呀!今天臨風去我家就是爲着此事,我想如今戚嬌也到了及笄之年,臨風也已長成了一個瀟灑少年,是時候履行他們的婚約了!”那表弟提到女兒時不自覺喜上眉梢,可想而知,那位姑娘也是傾國傾城的俏佳人吧!只有這樣才能配得上眼前這位臨風美少年。當漁翁的兒子聽到表叔的話時突然飛紅了臉,不好意地低下了頭。耳邊的鬢髮在風中飛揚,讓人覺得很迷亂,突然看不清開路,幸福過了頭時是這樣的感覺吧?
那表弟接著說:“所以因為此事,我專門去找巫師算了一卦,來決定兩位孩子的婚期。那巫師說最近星河繁星滿天,月光皎潔,在明天會出現有史以來最圓的月亮。在東南方的參星正想西北方的商星一棟,靠近,此時大吉兆,預示即將結合之人會產生巨大的能量,能讓整個島嶼再一次回到羲皇時代。因此,我估摸,不如明天就給他們辦婚禮,因為時間有點趕,明日又是千載難逢,因為過來和表哥商量商量具體的事宜。”
“好好好,哈哈……”那漁翁樂得合不攏嘴。“是呀,風兒也長大了,是該成親了!是該成親了!”那大娘也是歡喜得重複道。人臨喜事精神爽呀!
“恭喜恭喜!哈哈!”莫雨涵趕緊道喜。
“恭喜新郎官了!恭喜老伯大娘!”麥菲爾亦是鄭重地作揖打拱道。看來此行雖然磨難重重,但是不得不說遇見了不少美事,值得讓人回味一生了。麥菲爾偷偷地瞄了莫雨涵一眼,那莫雨涵也正花痴地看著眼前這位紅著臉的新郎官,不知道這白痴又在歪想什麼了。
莫雨涵只顧呆呆地看著臨風,根本不知道麥菲爾正在偷偷看著自己。莫雨涵正在想象明天的新娘長得怎麼樣呢!對自己沒有喜歡的人感到深深的遺憾,當然她知道自己一直對林風哥哥懷有特別的感情,但是那是愛嗎?雨涵不懂,也從未想過這份感情有多麼深刻,自從林風哥哥不在之後,雨涵覺得心很空很空,什麼也無法填滿。因此她更加努力投入偷竊行為之中,希望以此來讓心靈得到暫時的充實。可是過後卻是更加無助的空寂與孤獨。
“喂,傻丫頭不要想那麼多!”默大爺這殺千刀的不該出現時就出現,說好的雨涵不需要他時他絕不會出現的呢?
“臭丫頭,我是怕你瞎想,走火入魔,今後沒有喚醒我的肉身怎麼辦?!”默大爺趕緊解釋道,其實這個理由是他臨時編的。經過這些天和雨涵的相處,他深深覺得雨涵是個很好的姑娘,看似複雜,但是內心卻很單純明亮。又喜歡幻想,還喜歡錢,說多了,這個臭丫頭還真有不少壞毛病,不過,她表現出來的這些壞毛病時卻讓人不忍心責備她。
“雨涵,雨涵,你在想什麼呢?這麼入迷~”小柔抓著雨涵的手臂把雨涵從幻想中拉回。
“嗯,怎麼啦?”雨涵呆呆地回答,她已經不知道這些人說到哪裏了。一切真的好像是夢,那麼美,那麼真實。雨涵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來。
“跟我一起去佈置我哥的新房可以嗎?”小柔撲閃著明亮的大眼睛,期待地看著莫雨涵的反應。
“好呀!”雨涵欣然答應,特別把聲音提高了一倍,又恢復了往日的天不怕地不怕。
“走吧!”小柔把雨涵拉走了。
“那我們也幫忙搭一座新的房子吧!”麥菲爾提議道,莫雨軒亦附和道。
“那有勞二位啦!”臨風開心地說,俊眉英挺,笑容可掬,讓人如沐春風,如聽琴音。
“二位隨我來吧!爹、娘、表叔,你們就先坐在這裏敘敘舊,籌辦婚禮需要做的事情交給我們年輕人去做呢!”臨風剛要走,突然想起有話對長輩說。這臨風也是個大孝子。
“還叫表叔呢?該改口啦!呵呵……”大娘開心地笑道。
“嘿嘿……”臨風老實地撓撓頭,依然覺得難為情。並且叫表叔也叫習慣了。他和表妹兩人青梅竹馬,從小就指腹為婚,兩人長大後也彼此傾慕對方,惺惺相惜,心心相印。恐怕她表妹也一下子改不過口來稱呼自己的爹孃呢!
他們忙活了一下子,終於蓋好了一座嶄新的茅草屋,前面還有一個簡陋的避雨品茗吹風的亭子。雨涵和小柔也早已佈置好了一切,紅紅的繡著鸞鳳和鳴的杯子平整地鋪在床上,床前還放置著一個小山屏,上面畫有桂山行雨圖。在靠近床頭的地方放置著一方曇花木桌,上面有一塊樂昌公主的銅鏡。桌上還有兩塊照花前後鏡。
小柔輕輕地把一塊打有蝴蝶結的紅繩放在枕頭底下,莫雨涵不知道這是幹什麼的,於是就問道:“小柔,你這是在幹嘛呢?”
“我們這裏的結婚習俗沿襲上古的婚禮習俗。新婚男女的房間一般在婚禮前一天把一條結有漂亮的蝴蝶結放在枕頭下面,象徵心心相印。而這個結通常是有女方來打,展示女子的心靈手巧,然後在下聘禮時,送給夫家,讓丈夫的妹妹或者孃親得是女性來把這個結偷偷壓在床底下。新郎新娘不許把紅繩拿出來,就一直讓紅繩放在枕頭底下,直到他們有了第一個孩子之後纔可以取出來重新打別的結。”小柔慢慢細數,雨涵聽著,只覺這習俗確實很久遠,很有趣,也很有意義。行婚禮雖然已經有了一整套的程式,但是每個程式都有存在的意義。娶妻、生子是人生兩件很重大的事情,對俗人來說,更是如此。繁衍生息就是人類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