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呢，快乾活，一會人都來了！”老闆娘瞪了眼自己丈夫，似乎不滿意他這麼多話。

    可誰讓這個老闆天生是個話嘮，不說難受：“你瞪我幹啥，本來那間店咱們準備租來賣早點的，你以後就不用風吹日曬了，誰知道被人搶了！”

    剛纔還氣呼呼的老闆娘，一聽見丈夫說租房開店是爲了讓自己不用風吹日曬，立馬笑了，臉上也紅撲撲的，嬌羞到：“說什麼呢，多大年紀了，讓人看笑話。”

    老闆嘿嘿一聲，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範司曼沒想到這對夫妻還挺恩愛的，雖然只是擺攤子賣早點，但兩人這小日子過的也挺幸福。

    大富大貴再好，如果兩人沒愛，也一樣不會幸福。

    “老闆，那診所不掙錢還繼續開，我可沒聽說過這樣賠本的買。”範司曼知道這個老闆有些八卦，於是儘量說他感興趣的話題。

    果然，老闆哎呀一聲：“可不是嗎，一個月能見到幾個人就不錯了，這還不得陪死。也不知道是咋想的，有錢沒地方花。”

    範司曼默默思考著，一間小診所，據早點攤老闆提供的資訊是根本不賺錢，一個月只能看見幾個人。

    但是診所房租照常交，似乎這診所的老闆並不缺錢。

    不缺錢還開這麼個診所幹什麼，除非這間診所只是一個晃子，是為遮掩他們做的某些不合法的事。

    以前他就聽說過這樣的事，有些店平時看起來並沒有客人，還一直付著高額的房租，也不肯關。

    最後被查封，才知道那些店是某些人用來洗黑錢的。

    這間診所，目的應該也是一樣，只不過他們是爲了那種藥。

    早點攤老闆看範司曼不說話，他又忍不住了，他還沒說夠呢：“大兄弟，我跟你說哦，有一次我正好從那間診所經過，突然遇見一個人從診所裡面出來，你猜怎麼着？”

    “怎麼着？”範司曼看著老闆，好奇心徒增。

    “我聽見那個人一直在說，太好了，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而且那個人穿的可好了，一看就是有錢人，還是開著一輛小轎車走的呢。哎呀，一說到這，就更奇怪了。”老闆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說的口吐白沫。

    “我們這裏啊，是郊區，亂的很，房子也都是老房子，住在這裏的都是條件不怎麼好的人。可是那間診所前面啊，只要有人來，都是開著好車來的，我每次看的都流口水。”老闆似乎是想到那些只能看不能摸的車，還用手擦擦嘴。

    這時候到了早上上班的時間，很多人來早點攤吃早飯，老闆也不好再跟範司曼繼續聊天。

    範司曼已經吃完了，他離開的時候，老闆還有些依依不捨看著他，被老闆娘瞪了好幾眼才收回眼睛。

    範司曼站在遠處，靜靜看著那矗立在破敗荒涼郊區中的小小診所。

    如此看來，這間診所和附近其他賣鞋的，賣早點的，賣衣服，沒有任何區別。

    只是範司曼總覺得那小小的診所，在眾多商鋪中確是鶴立雞群，散發著迷一樣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