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往事
時間這個屠夫,終於在六月再一次把高考考生終於送上了屠宰場。
廣播裡傳來備考的鈴聲時,很多人都緊張了。唐弘卻從容不迫,絲毫沒有緊張。
語文一如往常,因為訓練過,自然得心應手,他很快就寫到作文這裏來了。
這次的題目很奇怪,叫錯事,這讓他想起了藏在內心很久的一件事。
當時他六歲,爸爸說破了嘴皮子終於有一所校願意接納他了。明天就要上學了,他也很開心,用手語告訴他爸爸他想一個人去出玩一下,爸爸答應了他,告訴他要小心,他比了一個知道了就馬上衝出了門,一溜煙就不見了。
“這孩子!”爸爸看著他出去了,用寵溺的語氣說到,說完回到了房間裡。
唐弘逛了一下午的街,準備回家了。在回家的時候,看見了一間破巷子,由於小孩子的愛探索天性,他走了進去。這街巷子真的非常破舊,他看了一下,已經沒有人住了,裡面充斥著各種難聞的氣味,老鼠隨處可見。再加上這裏採光不好,所以雖然是下午,這裏卻顯得非常陰暗,很是嚇人。他剛剛想離開。突然一陣聲音傳了過來:“別跑!”
唐弘還沒有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個人就將他抱了起來,拿著一把鋒利的刀子,刀刃比著他的脖子:“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他!我被逼急了可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放了他!請你放了他!不要傷害小孩子!”一個年輕帥氣的警官,大概是20歲。拿著槍對抱著唐弘的中年男子說到。唐弘這才發現剛纔聲源的主人就是這位警察。
“除非你放下槍!你快放下!快點!”這時唐弘的脖子已經流出了一點血,唐弘努力想傳達什麼,那個警察卻沒有注意到,一直盯著那個中年男人。
“好了,孩子不要怕,叔叔馬上就來救你!”那個警察放下了槍。這時,一個人從後面用石頭把他弄暈了。
那個中年男子把槍拿走,把那把鋒利的刀刺進了那個警察的身體。唐弘很想告訴那個警察後面有人,但他無法法出聲音。
“大哥,這個孩子要解決掉嗎?要不然我來解決?”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肌肉男放下那塊石頭向那個中年男問到。
“不用了,他是一個啞巴,不能發出聲音,而且剛剛幫了我們一個大忙,如果不是他或許我們早就不能在這裏跟你講話了。他也怪可憐的,我們馬上就逃到國外了,還殺一個小孩子幹什麼?”那個中年男子對肌肉男說到。
“孩子,呆在這裏一個小時,不然我就殺了你。我隨時會回來!我知道你的家在那裏!”那個肌肉男威脅唐弘到。唐弘被嚇壞了,真的怯怯地在那裏了一個小時,靜靜地看著那個倒在血泊中的人——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
那個警察其實在他們離開後還有一點生命跡象,但是因為失血過多,永遠離開了。唐弘就這樣蜷縮在角落看著他血不停地流,在地上拼命掙扎,守著他哭,內心在不停的掙扎。
最後眼前的男人沒有了動靜,他靠近他發現他沒了氣息,只留下了一灘血。一個小時後,天色漸晚,周圍光線越來越昏暗,四周好像總是有奇怪的聲音發出一樣,他拿著那個警察的警徽飛快地離開了。沒有告訴任何人關於這個警察的事情,但他的內心一想到他便不知為什麼會莫名其妙泣不成聲。
他試去脖子上的血,若無其事的回到了家中,吃完飯後回到房間裡一個人在房間裡懊悔,默默留淚,他知道怎麼也不能補償了。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在討論一個警察的殉職,說他是一個好警察,言語中透著惋惜。他父親在他回來的時候,也對唐弘說了這件事。唐弘推說他不舒服回到了房間,把房門鎖上,在房間裡不停的哭,在本子上寫了一遍又一遍的對不起,淚水滴在了他的本子上,字跡也變得模糊了。撕掉本子,躺在床上,他想了很久很久,決定成為他,去完成他的使命……
思緒回到考場,他知道自己該寫什麼了。這麼多年,他從沒有像此刻一樣輕鬆正像他最後寫的——
無論犯下多大的錯,如果你願意彌補,那就去做吧,時間不能癒合傷口,但總能讓你明白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