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聞言微微一笑，然後道：“至少比做一個正常人要簡單一些吧，畢竟有些事情我們就沒必要考慮的那麼全面了！”

    “呵呵呵呵！”符靈子聞言一陣冷笑，然後看著李凡道：“你覺得你是那種不把事情考慮完全，只顧得自己開心的人嗎？你不是，所以我說想要成為一個瘋子不是那麼容易的！”

    李凡哈哈一笑，然後對符靈子道：“大哥，如果有一天我瘋了或者我死了，你幫我照顧好胡月，她是我一生中最愛的人，我不希望她受到什麼傷害！”

    符靈子聞言眉頭微皺，隨即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只要我符靈子活在這個世界上，那麼就沒有人能夠讓胡月受一點委屈。不過你也要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活下來！”

    “哈哈哈哈！”李凡哈哈一笑，然後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大哥！”

    說罷，李凡看著下面還在喝酒狂歡的眾人，眼中出現了一絲複雜的神色。不知道他是為自己擔憂，還是為其他的人擔憂。但是從這一刻起，他心中明白了，他的宿命，最終也是一個死字。這一點符靈子沒有明說，因為他在想了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李凡明白，他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就已經沒有退路了。想到這裏，李凡竟然微微一笑，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似乎是在宣洩心中的不快。

    ......

    第二天，李凡站在那處高山之上，也許昨晚他沒有喝太多的酒，但是他記得自己喝多了。沒有喝多少酒，也未必不會醉，因為真正醉人的不是酒，而是心情。對於李凡而言，他現在有一個容易醉人的心情。

    這個時候，鴻鈞道祖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來到了他的身邊。李凡沒有回頭，但是他已經知道是誰走了過來，隨即他微微一笑道：“鴻鈞道祖，你起的夠早的！”

    鴻鈞道祖微微一笑，然後緩緩的道：“你不也一樣起得很早嗎？”

    李凡微微一笑，然後搖了搖頭道：“我是一晚上沒睡，在這裏呆了一晚上！”

    “哦？鴻鈞道祖聞言神色一動，然後看著李凡道：“怎麼？你覺得有壓力嗎？還是你心裏有其他的事情？”

    李凡微微一笑，然後道：“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我在想如果我們失敗了，讓不死族的人佔領了三界，會是一個什麼的樣子？”

    鴻鈞道祖聞言眼角微微一跳，然後淡淡的道：“你想明白了嗎？”

    李凡搖了搖頭，然後看了看鴻鈞道祖道：“沒有，所以今天我纔來問一問鴻鈞道祖你，看看你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見解！”

    “哈哈哈哈！”鴻鈞道祖哈哈一笑，然後道：“其實很簡單啊，你是人界上來的人，你自然也知道人界的歷史。雖然人界的戰爭肯定沒辦法和這麼一個空間的戰爭相比，但是實際上卻都是差不多了。你以小推大，就能明白究竟在不死族佔領三界之後，會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無非就是亡族滅種，還能有什麼更慘的事情發生呢？”

    李凡聞言皺了皺眉人，然後道：“人命在你們的眼裏是不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呵呵呵呵！”鴻鈞道祖一聲冷笑，然後道：“李兄，等你真正到了我們這個階段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並非人命不值錢，而是一兩條或者百千條人命，真的是不值錢的東西！”

    李凡聞言啞然失笑，半晌之後，他才緩緩的道：“說起來，我真的不想與你們為伍！”

    鴻鈞道祖哈哈一笑，然後道：“但是你不能否認，有我這樣想法的神靈佔據了大多數，而且，我們也並不是真的無視人命，我說了一萬兩萬的人命在我們的眼裏確實一文不值，但是如果真的到了人族滅絕的時候，我們會挺身而出，就好像這個不死族入侵三界的事情，你看看，我們天庭一脈的神靈幾乎是傾巢而出，即便是他們知道自己這一戰會死，但是他們也在所不惜，一往無前。所以，你在責怪我們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事情的本質，我們不是冷血，而是我們看到了更多的利弊，我們說人命不值錢，是因為死幾萬個或者幾十萬個人，對我們來說是無關大雅的事情，所以我們不回去關係，但是一旦真正出現了需要我們出手的時候，我們是不會猶豫的。”

    李凡聞言，半晌默然不語。然後道：“人真的比神就卑賤嗎？如果說死了這麼多的神靈，你就真的忍心嗎？”

    “呵呵呵！”鴻鈞道祖一陣冷笑，然後道：“一個人的人命是否值錢，不是看他是否是人還是神，所謂的身份只不過是別人能夠對他們有所辨析的條件，一個人的性命值不值錢，我們看的是他們的價值。人沒有價值，所以他們的性命並不值錢，但是神靈比他們有價值，所以我認為神靈的性命更值錢，但是如果是爲了打敗不死族這樣的事，就算是死再多的神靈，我也認為值得！”

    李凡看了看鴻鈞道祖，然後道：“就算是這死去的人之中，也有你的名字，你也認為值得嗎？”

    “哈哈哈哈！”鴻鈞道祖聞言哈哈一笑，然後道：“李兄啊李兄，你是有些小看了鴻鈞道祖啊。沒錯，就算是我的性命也死在了此次之中，我也認為我是值得的，因為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我死的有價值，那麼我認為我這條性命就是割捨的，人活著總會一死，哪怕是一個神仙也是一樣，與其最終碌碌無為而死，倒不如現在死的壯烈一些，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李凡看了看鴻鈞道祖，然後道：“也許我今天和你來討論這個事情就是一個錯誤，因為你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更不可能會在乎別人的性命！”

    “哈哈哈哈！”鴻鈞道祖哈哈一笑，然後刅：“李兄啊，我這是在無盡的歲月和無數的經歷之中磨礪出來的經驗，你還太年輕，所以你總是有些婦人之仁，但是其實你心裏明白，當一件事情真正的到了你面前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這些所謂的想法不過是多餘的，因為實事會逼得你做出那個唯一的決定，其餘的都不過是你安慰自己的假象，但是一個人要想做成事，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不允許自己安慰自己，這樣才能讓你杜絕一切失敗的藉口！”

    李凡聞言沒有說話，但是他覺得鴻鈞道祖這番話似乎有些道理，他雖然覺得有些荒謬，但是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就在兩人無語之際，忽然天際升起一陣殃雲，而後一股黑煙中天而起，接著一股強大的壓力，瀰漫寰宇。

    鴻鈞道祖看了看天上的殃雲，然後竟然微微一笑道：“李兄，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