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
自從司徒伯雷給公主畫像開始,他就一直盯著公主,絲毫沒有注意到雲晚與公主的談話,他一直那樣神情專注的畫着,他的眼睛裏,好像只有公主一個人。
司徒伯雷這樣的表現,翎燕公主很滿意。
翎燕公主拿著司徒伯雷的畫,興高采烈的回了她的長寧宮,路上想著,回去命人將那畫作裝裱了掛在她的寢宮裏,她可以日日看到。
雖然司徒伯雷是當今皇帝早已欽點的駙馬,但是,他只是勤勉政事,很少與她卿卿我我,情意**。就連公主送他的錦袋香囊,也很少見他佩戴。
錦袋香囊?她記得,剛剛作畫的時候,她看見司徒伯雷腰間掛了一個藍色繡邊的香囊,看樣子不像是有多貴重的樣子,她送給他的都是江南織造的上好絲線所繡,一向都是貴重無比。
嫡親皇室血脈有時候會讓她覺得自己會不如民間女子那般,可以為夫君洗手做羹湯,但是有時候,她又覺得她能給他的除了情愛,還有,別的女子無法給予他的權勢和地位。
所以,他是她的,而且,只能是她的。
那個藍色普通香囊就成了她心底的一根刺,攪得她日夜不得安寧。
看著掛在長寧宮的那幅畫像,手撫著落款處司徒伯雷四個字,像是撫著他滿是胡茬的臉,只覺得幸福在心底滿滿的流淌著。
這一段時間,司徒伯雷與她相見的日子漸漸多起來,香囊的事情也就被暫時拋到了一邊,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做出點什麼動靜,讓他又遠離自己。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畫像,就帶著侍女去了御花園賞花。
皇宮的御花園,自然是美景無限,她正看的高興,花叢間走過幾個宮女,正小聲聊著,隱約聽見好像有自己的名字,給身邊那侍女使了個眼色,只見那侍女悄悄跟著那幾個宮女身後,想要探聽她們說什麼。不一會兒就回到公主身邊,但是卻一直不敢明言。
翎燕看她的樣子,開口道:“綠綺,本宮恕你無罪,說吧。”
原來,翎燕公主身邊那耀武揚威仗勢欺人的侍女,喚作綠綺。
“公主,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幾個宮女瞎聊。”綠綺想了想說道。
“大膽奴才,竟敢欺瞞本宮。”翎燕公主怒道,她知道,事情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奴婢不敢。是。。是。。是她們說,靖王爺畫像中的女子,不是。。。不是公主您。”綠綺連忙跪下說道。
什麼?畫像中的女子不是她?
聽到這話,原本還大怒的翎燕公主撇下綠綺急匆匆的跑回長寧宮。綠綺也連忙跟在她身後。
回到長寧宮的翎燕公主,呆呆的站在那畫像前面,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畫作上的女子。
那發間首飾,那衣衫,那眉眼,活脫脫就是自己當日的樣子,那群宮女為何無故造謠生事?
想到這裏,翎燕公主對綠綺說:“傳本宮命令,將那幾個造謠生事的宮女各掌嘴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