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戲
雖然知道翎燕公主常常恃寵而驕,常常會做些他看不慣的事情,但是,她畢竟是堂堂皇室公主,也是對自己用情至深所致,想到這些,翎燕的有些做法還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卻全然不曾想過,她會在自己的王府,在大庭廣眾之下草菅人命。
雲晚雲晚搖搖頭說道:“她是皇室公主,我是一介草民,本應我去叩拜她的,但是,我即將離開此地,想必與她見面的機會再也沒有,雲晚也沒有攀龍附鳳的打算,又何須多此一舉?”
聽到她的回答,司徒伯雷突然間覺得,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心裏卻又極大的力量,而那股力量正在從心底一點一點的向外蔓延。
“雲晚姑娘好氣魄,本王深覺與姑娘相見恨晚。”司徒伯雷高興的說道。
他也不喜攀龍附鳳,不喜歡被這樣那樣的條條框框拘束。這個雲晚雲晚倒是很對他的脾氣。
聽到司徒伯雷這麼說,雲晚雲晚笑了笑,說道:“人與人何時、何地相遇,分離,遺忘,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又何來相見恨晚之說?”
“雲晚姑娘,參佛?”司徒伯雷聽到雲晚雲晚略帶禪機的話,說道。
“雲晚連自己的從前都不記得,又如何參得了佛,只是隨性而想,心性所致而已。”她用了很久都沒能讓自己想起有關以前的人和事。自己如何摔落懸崖,從前的自己是什麼樣子,曾經發生過什麼,她毫無頭緒。就連雲晚雲晚這三個字,也只不過是她醒來時,看見窗外那些隨風飛舞的雲晚枝隨口說出來的。
“雲晚姑娘如果覺得在靖王府住的不合適,本王可認姑娘做義妹,從此,這裏就是你的家。”司徒伯雷覺得自己心裏某一塊地方,像是被突然鑽進的一個小老鼠啃噬了的邊角在悄悄鬆動著。
“雲晚謝過王爺美意,但是,雲晚自問安於天命,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還請王爺見諒。”她委婉的拒絕了司徒伯雷。
她覺得,好像沒有什麼會在自己心裏留下印記,她找不到自己的心在哪裏。但是卻始終覺得,自己不應該是生活在這樣的地方的。
司徒伯雷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急匆匆跑進了一個小廝,撞到了在他前面走著的錦瑟,差點打翻了她手裏端著的桂花糕。
錦瑟氣的直跺腳,要是打翻了這桂花糕,王爺指不定怎麼訓斥自己呢。只是這個小廝怎麼這般慌里慌張?沒來及多想的錦瑟,急匆匆跟上那小廝。
“稟告王爺,翎燕公主派人傳話說傍晚想請王爺去清音閣聽戲。”
“聽戲就聽戲,這麼慌張幹什麼?”司徒伯雷見這小廝一路狂奔,跑的有些衣衫不整的樣子。
“是。。。是。。。是。。”那小廝聽到靖王爺這麼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支支吾吾幹什麼?”靖王爺怒了。
“是翎燕公主想要請雲晚姑娘跟王爺一同去?”那小廝終於說完整了。
剛剛經歷了暖玉被杖斃的情景,那小廝直覺的自己的腿到現在還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