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從文看了看，牧野確實在去往京都的航班上，就在兩三個小時之前。他拿過王珏放在一旁的那些時間較早的航班名單，也一張一張檢視著，他確定這些名字裏麵應該沒有明笙纔對，按照王珏的說法，今晚最後見到明笙時，當時已經八九點了，但是不知道為何，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一直告訴自己要看下去，看下去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手裏捏著那幾張紙就是不想放下。

    在王珏那邊還在苦苦尋找許明笙名字的時候，他卻發現了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一個不怎麼熟悉的英文名字，在他眼前一閃而過，翻過一張紙後，簡從文停頓了兩秒，又拿起方纔那張紙，拿到面前，看著三分之一處，Andrey.Moro，八點半，京都，也是京都方向，這難道是巧合？

    他迅速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給出現這個名字的航空公司負責人打了電話，要求儘快將該人完整的護照資訊傳真過來，尤其是照片要清晰。

    幾乎是同時，王珏發現許明笙名字的時候，簡從文也接到了對方發過來的傳真。王珏臉色也隱隱有些不好看，他把名單遞給簡從文，“頭兒，查到了，明笙在九點半乘上了去往京都的飛機！”

    簡從文一手拿著王珏遞給他的名單，一手拿著帶有Andrey.Moro照片的護照資訊傳真，心裏一時間百種滋味兒，不知道哪個多哪個少，一百個疑問不知道先問哪個才最合適。

    “頭兒，這個外國人你認識嗎？”王珏站在簡從文身邊，看著他桌上的三張紙，“怎麼這麼巧，這個Andrey.Moro和明笙還有牧野都是先後隔著半個小時，上了去往京都的航班，他們扎堆去京都幹什麼？”

    王珏見簡從文靜靜地盯著自己面前的幾張紙，不說話，小心的問道，“頭兒，你給明笙打過電話了嗎？她說過什麼嗎？”

    簡從文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清冷低沉，“如果有說過什麼我也不會叫你和我一起像無頭蒼蠅一般亂找了，牧野呢？他有說過什麼嗎？”

    王珏臉上不表現出絲毫擔憂，心裏卻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不曾說過什麼，只是……”

    “只是什麼？”簡從文輕輕地用手指摩挲許明笙的名字和班機號。

    “其實，我一直懷疑牧野是因為某種目的而來咋們局裏的！”王珏忍耐了好久，他一直不敢把自己發現的秘密告訴頭兒，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理。

    “我知道！”簡從文早就知道牧野也不簡單。

    “原來頭兒你早就知道牧野是因為明笙纔來局裏的嗎？”王珏驚訝的問道。

    “你說牧野是爲了明笙纔來的局裏？”簡從文之前只猜到牧野是有什麼目的才接近許明笙的，卻不知道是牧野專門爲了明笙而來！

    “對啊，他好像……經常觀察許明笙！”王珏儘量說的委婉一點。

    簡從文卻一針見血，“哼，觀察？還是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