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兩百六十九章 心焦的道天真人
劍三少的這話一出口,在廣場上釋迦門的人立即附和道:“我說釋宏師兄怎麼可能做出有辱師門的事情,原來那是酒。”此人的嘴上雖然如此說,可在心底裏卻打死也不相信,釋宏先前喝的是水,可爲了維護自家宗門的名譽,那也只能說一次謊了。釋月的話,自然也讓釋迦門的眾多弟子明白,這是一個絕對能洗脫釋宏汙點的辦法。立馬也就跟著起鬨起來,有的說“我就知道釋宏師兄不會破酒戒”,有的則跟附近宗門的人說“剛纔誰說我們釋迦門中人是酒肉和尚的”。雖然在場的眾多別派弟子都明白,剛纔天劍宗的劍三少說的是維護釋宏的場面話,但也沒有誰敢對此提出什麼意義。畢竟,得罪一個釋迦門已經會讓找麻煩的人,還可以掂量下自己的幾斤幾兩。可再加上一個有修真界年輕一輩第一人之稱的劍三少,那純粹就可以找死了。而同樣站在屋頂上的三人,卻只是意外的看了一眼劍三少手中的酒之後,便收回了目光,露出沉思之色。別人不清楚,可他們自然清楚剛纔那劍三少給予釋宏的分明是酒,只不過因不知名的原因,到了釋宏的手中,卻突然變成了水。
當釋宏的事情落下之後,葉成便將目光望向山頂的入口之處,他感覺到有至少七人在極其快的速度向着前行著。當這七人出現在山頂上之後,便以一個奇異的方位,一同向向着那萬福宮頂落去。而這七人,之所以讓葉成感到怪異,是因為這七人的修為不是太高,而是太低,低到只有煉器期的程度。他想不通,這七人哪來的底氣能夠上得宮頂。葉成更是聽到,當這人衝擊那宮頂時,傳來了許多的嘲笑之聲,顯然是不看好這七人,一個個正打算看笑話。只不過,那七人的結果,卻是讓所有人都膛目結舌。那七人居然在黑衣青年的出手之後,就那麼平平穩穩的落在了萬福宮頂之上。同時,黑衣青年的一句“沒想到全真教的北斗陣居然會在此地重現修真界”,直接透露出這七人的來歷。
黑衣青年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是一驚。誰也沒想到,這個已經封山五百年的宗門,居然在此刻有其弟子前來參加比試。對於修真史記了解過的修真者,十個有九個會將這個宗門的名字記在心裏。因為,這宗門在鼎盛的時候名號太嚇人,天下第一陣宗與天下第一煉器宗。凡是由這宗門鎖佈置出來的陣法,同造詣的陣法師,沒個十個八個一起參與破解,就別想能夠找出頭緒來。因為,這宗門的佈陣方式頗為奇特,並非是用最珍貴的東西作為陣眼。而是選擇用最不起眼的東西,比如一塊石頭,一張樹葉等。至於第一煉器宗,則是由這宗門打造出來的兵器,至少都是靈器後期。至於當初全真教為何突然宣佈封山,修真界至今也沒有準確的說法。不過,因此也誕生了三種比較被修真者門所接受。第一種,是說當時的全真教山門內發生內鬥,直接將全真教弄得四分五裂。如果不封山的話,很容易被人趁機所滅。第二種,是說全真教當時受到許多神秘人士的攻擊,將山門內的大量寶物都被掠奪。爲了防止再發生此次,全真教當時便決定封山研究更厲害的陣法。至於第三種,相信的人並不多,是說當時的全真教突然封山,是爲了煉製舉全教之力。畢竟全真教雖然煉製出了十數件聖器來,可一直都沒有煉製出過偽神器。而做這判斷的依舊,則是因為在全真教封山的前十年,曾在各處大肆的收購各種珍惜的煉器材料。在得知那七人的來歷之後,原本出聲嘲笑他們不自量力的人,心中都涌現出抽自己一巴掌的衝動,責怪自己嘴賤。因為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將來,會不會去麻煩全真教煉製法器。要是到時候這七位比較記仇,估計煉器的事情會上升幾個難度。至於那已經登上宮頂的七人,卻並沒有在意下方眾人的討論之聲,一個個在上來之後,便立即盤坐下來,開始修煉起來。只有他們自己明白,剛剛下方眾人所討論的全真教,他們其實壓根兒不瞭解。他們七人來此,也不過是自己的師尊讓這裏來長長見識。之所以他們急匆匆的登上這宮頂,完全是感覺到在這宮頂上,星光的力量更加的濃郁。要是讓人知道他們的想法,不知道又多少人會直接噴出一口老血來。
而在繼這全真七子之後,又有熟人登上了萬福宮的宮頂,而在這些人當中,就屬妖族的人最多,整整有十五人。而人族個體宗門的話,沒有一個是超過兩位數的。最少的一個宗門,只有一人登上了此擂臺。也因為這結果,讓不少的宗門弟子意識到,這次自己所面臨的最大對手,恐怕並非來自人族,而是來自妖族的這些對手。同樣,在萬福宮中的人族,也感覺到絲絲的壓力。他們都明白,人族雖然現在是龍騰大陸的主角,可人族在團結這一點上,遠遠不是能和妖族比的。妖族上去的幾人雖然來自不同的種族,可他們在對外這一點之上並不會勾心鬥角,而人族則不同,會處處堤防著自己的身後,宗門內部的弟子就是如此,更別說是宗門與宗門之間了。在這一刻,人族的眾人似乎達成了共識,那就是在比試的這一段期間,一定要想辦法弄清楚,妖族來此的目的是什麼。他們這些老狐狸,可不會相信妖族的四位妖王,冒大風險穿越那謬仙大陣,只為來龍騰大陸看看風景。人族的舉動,象力自然看在眼裏,對此卻並沒有臺在意,而是將目光看向在角落處,沒有絲毫存在感的巫族大長老。而那大長老在感受到象力的目光之後,則是輕微的點了點頭,像是達成某種默契一般。至於在場當中,表現最為平靜的除了鬼先生之外,還有一人,那人便是此次領隊的隱魔宗宗主隱天仇,自從他進來之後,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閉上了眼鏡,就再也沒有睜開過,彷彿在眼前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光。就連隱魔宗的六人登上了屋頂,有想要討好的人過來賀喜,他也沒有任何迴應,就彷彿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一般。如此的情況,自然讓那些想與這隱魔宗的宗主拉下關係的人,都停下了腳步,畢竟誰也不喜歡將自己的熱臉貼到別人的冷屁股上。
萬福宮的宮頂上,此刻已經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不過在這上方卻無一人開口說話,都是在用自己的目光,打量著同樣站在此處的人。畢竟,在裡的人,大多數都極有可能成為自己接下來的對手。如果能夠透過這點時間,看出別人的問題所在,那麼在比試中遇到的話,也能以最快的速度想出應對的方法。看著上方那密密麻麻的眾人,葉成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他沒有想到,在上去的年輕一輩當中,居然不是男子居多,而是女子居多。尤其是在上方的兩女子,給他有種如煙似霧的感覺。這兩人一人冷若冰霜,另一人則外表張揚,總是掛著笑容,這邊給人拋一個媚眼,那邊給人一個飛吻。而兩人身上,則擁有著葉成無法看透的護體光芒。至於對方的修為,葉成憑直覺猜測應該在聚靈中期左右。至於在其他的人,葉成倒是沒怎麼去觀察。畢竟,這兩女一出現之後,他的目光便被其所吸引。
而就在進入臨時空間還有一分鐘的時候,離萬福山不遠處的幹元觀地下,此刻的道天真人正面露糾結之色。原本他以為,自己進來只要一小會的功夫,便能將此地都查探完畢,然後回到靈獸山那邊,繼續當自己的監工。可當他進入封印之地的中心之時,意外的事情發生了。以前他所熟悉的禁制,不知道為何居然發生了變化,將他姥困在這中心之處。更讓他感覺到難受的是,他發現此刻芥子袋當中所有的傳訊符都已經成為灰白之色。也就是說,他想要聯絡外界的道玄真人過來幫忙,也是無人能力。在這陣眼之處,一開始他還沒有什麼感覺,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有些駭然的發現,自己的生命力居然在緩慢的流逝著。雖然這流逝的速度可以按一小時多少秒來計算,對他的生命力影響並不大。可要是個人,在感知到壽命正在逐漸減少,能不緊張那才奇怪。修真的最終目的是什麼,自然是爲了活的更久。最為關鍵的是,道天真人也不敢肯定,在接下來之後,自己所流逝的壽命,會不會成遞增的趨勢。他道天真人雖然不怕死,可也不想自己死的如此的窩囊,如此的不明不白。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是一絲絲的檢測著此處的異常,想看看自己流失的壽命,到底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