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柳三通
蔡建東聽了黃笑飛的話語之後,先是觀察了一番,隨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的說道:
“師兄,師弟不出去就是了。只不過我想問問,師尊擺天門陣這麼大的陣勢在幹什麼,該不會是爲了防止我跑不出去吧?”這話蔡建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果然,在他說出這句之後,黃笑飛的臉上就露出一副你果然會這麼幹的模樣,並開口說道:
“師弟,果然有自知之明。不過你只猜中了師尊的一層意思,師尊的意思是要你闖過這天門陣中的前三十陣。否則的話,就算是這聚靈陣的效果沒有了,你也只能呆在這天門陣的正中央。你也別試圖搶我手中的通行符籙,在你面前的氣勢不過就是一道我的幻影。而我的本體,則在進入此地的剎那,已經離開了!”說到最後的時候,黃笑飛的身影開始模糊起來,最終消散不見。
蔡建東也沒想到,自己的把戲原來一開始就被自己的師兄給看透了,不由得對這位大師兄又高看了幾分。在聽了黃笑飛對此地的介紹之後,蔡建東便有了個讓黃笑飛代替自己在此地的想法。但他明白,這話不能直接說出口,只能在制服對方的時候,才能完成。剛剛他本來要施展一種飛搬運符籙,奪取黃笑飛身上的通行符,卻不曾想到最後的關頭,那在眼前的黃笑飛不過是本尊的一道幻影罷了。蔡建東自然能猜測的出黃笑飛的想法,是擔心在幫了自己之後,道玄真人去找他的麻煩。當初黃笑飛拜入幹元觀,可是族中的長老託了大關係才進來的。至於黃笑飛來此地的目的,自然是想學習符籙之術。卻不曾想,來到幹元觀之後,卻並沒有表現出來過人的制符天賦。因此,黃笑飛雖然身為大師兄,卻依舊入不了道玄真人的眼,一直被其他弟子認為是託關係進來的關係戶。對此,黃笑飛不是沒努力過,可當黃笑飛每次看到那如天書一般的符文之時,宗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在雖然強行記錄了幾種簡單的符籙,可那些不過都是給凡俗界人用的東西。現在黃笑飛留在幹元觀的目的,自然是交好各個弟子。蔡建東隱隱猜到,黃笑飛的家族,可能因某種變化,需要大量的符籙,而且就在這三年之內就會用到。不然,上次黃笑飛見自己答應與其合作,也不會露出那麼誇張的表情。他相信,黃笑飛除了自己之外,肯定也與其他的弟子,私下達成了什麼協議。看了看那天門陣,蔡建東的臉上滿是愁容,他也是知道這陣法的厲害之處的。在評估了一番自身的綜合實力之後,蔡建東並沒有選擇去嘗試闖陣。他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實力,絕對沒有可能闖過三十關,還不如省些力氣,專心修煉來的好。相比與身體本能的執行功法,由蔡建東神念引導之後,原本隔了許久散發出一絲波紋的聚靈陣,立馬發生了改變。只見蔡建東每吐息一次,那聚靈陣就會發出光芒,並且由先前的金光,變成綠光。這綠光一接觸蔡建東,蔡建東便有種三伏天吃了冰西瓜,爽到極點的感覺。
茅山常青峰,葉鬼鬼已經甦醒了過來,並泛着眼睛,詢問葉成道:
“哥哥,你剛纔傳給我的天宇法訣好神奇啊。我剛剛領悟,便感覺到自己的神念強度增加了一分,並且鬼鬼的靈魂力度也增強了那麼一丁點。”
本來,葉成還在因葉鬼鬼能夠如此快領悟,而感到驚訝。如今又聽葉鬼鬼說出此門功法,對於她的作用,葉成的臉上立馬洋溢位驚喜的笑容,對葉鬼鬼說道:
“有效果自然最好,鬼鬼以後勤加修煉就是。只不過到現在,鬼鬼還沒有告訴哥哥,答應做那魔教聖女的真實原因。”
葉鬼鬼一聽,臉上露出了糾結之色,不過最終還是開口道:
“鬼鬼之所以答應一寒叔叔,一方面是因為鬼鬼在做夢的時候,夢到懷中的小熊告訴鬼鬼,說鬼鬼一但成為魔教聖女,那麼在將來,說不定可以給哥哥帶來巨大的幫助。另一方面,那一寒叔叔總給我一種親近的感覺,彷彿是我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你別看他平時對什麼事都風輕雲淡,其實在他的心裏也非常的孤獨,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鬼鬼有一次看到,許多人表面上對著一寒叔叔恭敬無比,可眼神看向一寒叔叔卻充滿了森冷之感。如果我成為魔教聖女的話,就可以讓一寒叔叔不那麼孤單了。”
葉鬼鬼的話語,讓葉成陷入沉默當中。第一個理由,他多少還能夠理解,畢竟那小熊娃娃已經開啟了靈智,知道哪些人對葉鬼鬼有所幫助,將自己拿出來,也不過是做一個藉口罷了。至於第二點,聚讓葉成有點不理解了。一方式死亡已經三百多年的葉鬼鬼,另一方是當代魔教的魔教教主,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兩人聯絡到一起。突然,葉成的腦海中靈機一動,想起了尋風對於張一寒的介紹,立馬開口詢問道:
“鬼鬼,那你有沒有問過張一寒如今的年齡?”
葉鬼鬼一聽,搖了搖頭。葉成見此,立馬補了一句:
“如果下次你見到他,幫哥哥打探下他的年齡,好不好。”
對此,葉鬼鬼自然點了點頭,樂滋滋的答應了下來。
此刻的張一寒,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臉色陰沉的看著前方跪著的一人,而在他的身旁,有一身著骷髏圖案黑衣的中年人,正在不停的在其耳邊說著什麼。這中年人,每說一句,就會看一眼那已經被張一寒握的變形的太師椅扶手。當此人將話語說完之後,那原本一臉陰沉的張一寒,臉上反而浮現出笑容了,並鬆開了那一直緊握著扶手的手。他這一笑,可嚇壞了那跪著的人,只見那原本跪著的人立馬不停的“咚咚咚”的磕起頭來,並帶著驚恐的聲音說道:
“教主,教主,別殺我,我真的沒幹過那種事啊!我平時雖然靠凝聚人的精血為生,但所殺的那些人都是做過惡事的。就好比那雪山老八,表面上是正人君子,可背地裏乾的卻是打家劫舍勾當。我看不過去,便出手將其料理了。還有那血海狂刀,專門會找一些弱小的用刀宗門,以比試為由搶奪其門中的寶刀,有一次被我遇上了,我看不過去,也出手將其解決了。如果哪一天沒有下手的物件,我也只不過抓些野生的靈獸以供修煉之用,絕對沒有抓取過凡人以供練功。”說到此,此人慌張的表情,反而逐漸的平靜下來。
張一寒聽了跪著之人的話語之後,先是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隨後踱步到跪著之人的面前,開口說道:
“十號,你先退下。去找七號一起探查下,方圓百里之內,有沒有別的村落出現過此事。有訊息的話,立馬採用我傳給你的手段稟報與我!”那被稱為十號在聽到吩咐之後,點了點頭,隨後便如風一般,瞬間消失在室內。見十號走後,張一寒開口說道:
“你出生在一個小家族當中。是族長和一*女所生,自小被人欺負。在某一日,習得一門血修功法,被族中的一位宿老所知。以修煉邪派武功為由,將其抓捕,逼迫其寫出所修功法。結果,你不同意,在痛苦之中突破極限,與那宿老大戰一場之後,將其斬殺。此後,便被不知情的族長,以及眾多道門眾人追殺,投入我魔教的懷抱當中。在進入魔教的八十年時間裏,你斬殺過一萬五千人。這些人中有凡俗界的貪官汙吏,也有修真界中的江洋大盜,更有某一宗門的長老與掌教。而你的名字有兩個,在入我魔教之前,你的名字叫柳三通,而在入我魔教之後,你改名為柳無情。”
見張一寒說出自己的資訊,柳無情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之色,點了點頭,並開口說道:
“教主說的並沒有錯,那些都是我經歷的事情。只不過教主今日說這些,為的是什麼?”聽張一寒說起自己的過往,柳無情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了。他可是聽別人說了,張一寒一但確認了一件事情,絕對不會與別人多話,而是直接下手。
張一寒見他如此模樣,自然明白她心中所想,卻沒有讓柳無情起身,而是直接開口說道道:
“柳無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所修煉的應該是當年血魔所創的血魔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付出了什麼,才獲得了這門功法?”
張一寒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已經恢復正常神色的柳無情臉色狂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隱藏在自己心底的秘密,會被教主這麼輕飄飄的說出口。對於自己的根腳,他可一直未向別人提起過。尤其是張一寒那肯定的語氣,顯然不是在對他一種試探,而是對自己的功法知根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