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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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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一樣的釋迦弟

    回到常青峰的葉成,並沒有直接上山頂,而是在常青峰的中央之處停了下來。葉成先是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隨即將烏木劍從芥子代當中取了出來,並且飛快的在周圍,佈置下了幾陣法。這些陣法並沒有什麼攻擊性,就連防禦性也幾乎為零,唯一的作用就是一有人觸碰此陣法,葉成便能感應到來人的大致修為,處於什麼階段。先前他與若曦去幹元觀看望蔡建東之後,便各自回到了自己所屬的觀中。當葉成與若曦一分開,葉成便隱隱的覺得自己的身後,有一個人在跟蹤著自己。至於此人跟蹤自己的目的,葉成卻猜不出來。只不過隱隱覺得此人的身上,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氣息。做好一切之後,葉成開始在樹林之中舞起劍來,每一劍此處之後,都有音爆之聲傳出,發出“噗噗噗”的聲音。他所舞的劍法,並不是屬於修真界的修真之法,而是屬於凡俗界武當派的太極劍法。當葉成將此劍法舞了三個全套之後,突然將烏木劍猛地往身後二十米之處的一顆樹刺出一道劍光,被刺中的樹立馬分成兩半,下兩邊倒去。一擊之後,葉成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劍,而是接連又對著身體周圍的幾棵樹又發出幾道劍芒。只不過這幾道劍芒,卻沒有如剛纔那般,將樹木擊成兩半,而是在接近樹木之後消失不見。眼見如此,葉成忽然出聲說道:

    “既然閣下跟蹤我這麼久了,又沒有對我露出殺意,想必是有什麼事需要與我商量吧。為何不大大方方的走出來,大家將話說開了。”

    隨著葉成的話音落下,在葉成的正前方,憑空浮現出一人來,這是一個和葉成年級差不多的年輕人,此人膚色白淨,五官清秀,臉上帶著和尚的笑容,額頭中央有一顆紅色的硃砂印,紅彤彤的,格外的引人注目。當葉成看到此人的頭頂之時,更是差點忍不住笑出來。原先看到對方的硃砂印,葉成以為此人是佛門子弟,可看到此人的頭頂之時,他發現他也猜不出來。這一切皆因此人的頭頂之上,半邊敞亮,半邊烏黑,實在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見葉成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釋宏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經,要是別人第一次看見自己模樣,不表現出點異常,那隻能說明對方是真的不正常。如此過了一小會,釋宏纔開口說道:

    “這位道兄,小僧是佛宗的一名弟子,名為釋宏。今日之所以跟隨道兄,是小僧覺得我與道兄有緣,想與道兄結交一番。”

    釋宏這番話,說的真誠無比,可聽在葉成的耳中卻格外彆扭,有些不相信的迴應道:

    “既然閣下說是和我有緣,那為什麼在先前的時候不直接出聲,卻要我相逼之下才出現。況且,你並非茅山的弟子,為何又會出現在茅山之中。”說完這些話,葉成將手中的烏木劍提了起來,對著釋宏。

    釋宏看到葉成的舉動,並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意外之色,依舊鎮定的開口說道:

    “道友有所不知,我並非是潛入茅山當中,而是隨同門中的長輩們,前來拜會茅山。除了我們釋迦門之外,這一次來拜訪茅山的還有另外四大宗門,以及另外一些二三流的門派。至於具體來這邊有什麼事,這個小僧陣的不清楚。如果道友不相信的話,現在便可陪同小僧一起到九霄萬福宮的廣場之處看看,是否多了許多的別派弟子。”

    葉成聽聞釋宏如此信誓旦旦的話語,已經有幾分信了。畢竟對方從出現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調動起自身的法力,將身體護著,防備著自己,而是就那樣隨意的站著,像是與個老朋友一樣交談。葉成敢肯定,如果自己現在出手攻擊,就算對方反應再快,也絕對會受到重創。既然對方表現出這樣的真誠,那麼事情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一般,葉成開口詢問道:

    “釋宏道友,剛聽你說另外四大派都來了。難不成,那最為神秘的鬼宗也來到此地了?”

    葉成哪曾想,自己這一番問出後,迴應他的是釋宏一震誇張的大笑,以及低聲呢喃,也許是察覺到自己此刻狀態的不妥,釋宏強行將所有的情緒壓了下來,並說道:

    “我就說和道兄有緣,我剛剛之所以發笑,乃是因你叫我道友之故。要知道一直以來,修道者見到我,一直都叫我禿驢或者假和尚,就連我的同門師兄弟,背地裏都叫我癲人,是佛門中的恥辱和敗類。他們說我,我其實並不介意,可是就連我那師尊也時常拿我的頭髮說事,說完不倫不類,佛不想佛,道不像道。你別看我這頭髮留得怪異,其實是有原因的。我之所以留一半,是告訴自己,不要忘記了生我養我的父母。雖然他們在我很早的時候就過世了,可是是他們賜予了我生命。之所以剃了一半,那是因父母過世後,是佛門收留了我,讓我長大。佛經曾說,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如果我連父母都忘了,又如何能夠成為一個合格的佛門弟子呢!”

    釋宏的話,讓葉成的眼睛一亮,他實在想不到眼前之人,居然和怪人對於佛的理解相差不多。他記得怪人師尊曾告訴過他,當世太多的修佛者,修佛的根本已經忘卻的差不多了,以前的佛看似無情卻勝有請,如今的修佛者看似在救人救難,引渡他人,實際上行的卻是自私自利的事情。以前他不懂,現在聽了釋宏的話,卻是明白了。拿釋宏的例子來說,佛經上說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可釋宏留著頭髮卻是被人看出對佛的不盡,只此一點便可以看出佛經與現實的衝突。想通這一點之後,葉成用輕鬆的語氣迴應道:

    “釋宏道友高見,葉成佩服。正如道友剛纔所說,父母是我們最應該感恩的,畢竟是他們賜予了我們生命,如果連父母都忘記了,那我們修道修佛追求永生又有什麼意義呢?”

    釋宏實在想不到,自己的話語居然會得到葉成的認同。要知道以前他也沒少對別人說這樣的話,可是那些人都是用一種白痴和傻子的目光去看待他,覺得他是一個異類,不想和他這樣的人做朋友。如今葉成的答覆,卻是肯定了他的話語,讓他有種找到組織的感覺,心裏頭立馬暖洋洋的,讓他有種立馬想和葉成拜把子的衝動。

    眼見釋宏那激動的說不出話的樣子,葉成開口詢問道:

    “釋宏道友,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只不過一直以來別人都不認同我的想法,今日突然被葉成道友所認可,過於激動,纔會如此,見笑了,見笑了!”釋宏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一種如釋重擔的感覺,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不少。

    對於釋宏如此的解釋,葉成並沒有感到不妥,畢竟兒時的他也經歷過不少類似的事情,有幾次甚至是別的小孩子覺得他說的太有道理,而被幾個小孩子揍了一頓。隨後,葉成又與釋宏隨意的聊了一些各自的過往。才發現,兩人之間居然有著許多的相似之處。其中一點,都是自小體弱多病,由母親帶著四處尋找尋醫。不過釋宏的運氣沒葉成好,

    釋宏所出生的家庭是一個貧困的家庭,家裏本不富裕,父親是一個衙役,母親會做一線針線活補貼家用。在釋宏兩歲的時候,釋宏父親在追捕逃犯的時候,被逃犯所殺,自此失去了家中最大的支柱。在釋宏四歲的時候,被查出身患重病,其母將家裏能賣的東西都賣了,為其看病,纔將釋宏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在釋宏六歲的時候,其母因一場意外,而死在災禍當中。自那以後,釋宏便以乞討為生,卻不曾想在乞討的過程中,遇到一個身負重傷的人,將其救醒之後,才得知被救之人釋迦門的一位長老。此長老見釋宏年幼,又心地善良,便將其帶回釋迦門收為徒弟。入了門之後的釋宏,表現出驚人的修佛天賦,只不過花了一年時間,便已經能牢記佛經,並倒背如流,被那位長老看成自己的衣缽傳來。可讓那長老尷尬的事情發生了,在釋宏十歲的時候,長老要將釋宏的頭髮全部剃光,以確定其成為自己的關門弟子。卻不曾想,釋宏在此刻產生極大的抗拒之意,只願剔除一半的頭髮。並以佛經的典故,在眾多的佛教弟子前,說的自己的師尊啞口無言,氣呼呼的直接離開了剃度現場。自那以後,原本與他親近的人,一個個都開始疏遠他,不願再與他多做交流。就連原本疼愛她的師傅,也自那以後,看見他也是繃著臉。顯然是記恨他,上次在大廳之重下,打了他的臉,讓其落了面子,在其他的長老面前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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