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張一寒的過往
張一寒的內心其實也是非常矛盾,他實在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小女孩如此的上心,如此的在意。可張一寒卻沒有將這種情緒強行壓制下去,相反還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就連明知道魔教眾人的教徒在不遠處紮營,他也只是過去一次,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別到處惹是生非就成,尤其是打擾屬於凡俗界的村民們,惹到那凡俗界的守護者城關。對於城關,張一寒是打心底裏發休,畢竟那是一個傳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宗派,就連在魔教的典籍中,對城關都有記錄,說是在魔教創立之前,城關就已經存在,是維穩凡俗界的存在。而在那魔教的典籍中,張一寒更是看到歷代的城關大能者,一但到達歸墟巔峰,經歷雷劫之後,所飛昇的人,並不是如其他門派一樣,是飛昇到達上界,而是進入所謂的離塵之地。至於那離塵之地是什麼地方,在魔典當中並沒有記載和描述。最為重要的是,在魔典的最後一頁用鮮血書寫著一句話“寧可同時向修真界的門派開戰,也千萬不要勾起城關的怒火!”從中,便可以看出魔教的仙組對於城關的懼意。剛看到魔典上的話之時,張一寒只不過笑了笑,並沒有絲毫的在意。直到在他接任魔教教主之位後的第十年,前任魔教教主急於突破,導致心神迷失,直接入了魔道,變的瘋瘋癲癲。更是在某一日,突破了眾人人合力施展的封印之術,跑到凡俗界,直接將一個城鎮的普通人給屠殺了,並藉助眾人生靈的血氣,一舉突破到了歸墟巔峰的境界。當時的他,在意識到魔教這次闖了大禍之後,立即開始聯絡天劍宗,希望藉助天劍宗的力量,一舉將那已經成魔的前任教主給殺了。當然,他的舉動,也招到了當時魔教眾多核心長老的反對,準備在這次事情解決之後,將張一寒踢下教主之位。卻不想在張一寒聯絡天劍宗的第二天,便有五組城關的隊伍來到魔都,告知與他,前任教主歐陽天已經被城關擊斃,並且要求魔教協助調查此事的原委。在瞭解到歐陽天是因走火入魔,才造成屠戮事件,並且張一寒也大義滅親的請求天劍宗合作解決歐陽天之後,城關的人,也就沒將此事牽連魔教,直接走了人。在城關走了之後,原先那些指責張一寒的人,有種要找一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這些人可以確定,要是張一寒沒有采取聯絡天劍派的舉動,這些城關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也絕對相信,只花了一天時間,便能夠擊殺那歸墟巔峰的存在,絕對能夠在更短的時間內,將魔教拆個七零八落,就算是請出那些閉生死光的老一輩,也不過是將時間延長一點點罷了。從那一次之後,整個修真界對於城關的態度,從以前的輕視開始變的敬畏起來。
看著一臉沉思模樣的張一寒,葉鬼鬼突然出聲問道:
“叔叔,是不是剛纔鬼鬼說的話有些重了,讓你不好受了!我知道,把我的思想強加給別人是不對的。可叔叔你也看到了,小兔兔在臨死之前表現出來的不甘心,以及不捨。我想小兔兔它也像鬼鬼一般,正在等著什麼人回來吧!”說到此處的時候,葉鬼鬼的臉龐上,再次有淚水低了下來。只不過這一次低落的淚水卻與先前的不同,充滿了更多的靈氣,只可惜葉鬼鬼正在傷感沒有發現,而張一寒卻再次陷入了自問當中。同時,在葉鬼鬼的心口之處,有一道七彩的光芒突然一閃即逝。
葉鬼鬼說出這話,雖說是年齡幼小的緣故,可聽在張一寒的耳中,卻如佛家的當頭棒喝一般,讓他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葉鬼鬼的話誰都明白,可卻沒有一個人真正的站著對立面去想。他自問殺的都是該殺的人,卻沒想過自己殺動物時的隨意,以及視動物們如草芥的舉動。當張一寒回憶起兔子臨死前的眼神之時,他發現那兔子除了葉鬼鬼口中所說的不捨與不甘之外,還有濃烈的哀求之意。他在這一刻終於明白,兔子眼中的哀求到底是什麼,那是兔子在請求他,讓它將肚子中的胎兒產下後,再殺它。畢竟,沒有多少人會對一隻還沒睜眼的小兔子趕興趣。“對不起”三個字,從張一寒的心中想起。這是他自出生以來,對動物的第一次道歉。就在張一寒內心說出這三個字的同時,張一寒發現原本那牢固不可怕的境界瓶頸,居然在這一刻產生了鬆動,並已經出現了絲絲的裂痕。同時,張一寒在一顆也明白了不滅境界的奧義,那就是對世間生命的尊重。、
張一寒看著依舊掛著淚痕的葉鬼鬼,開口安慰道:
“不是鬼鬼說話重,是叔叔自己做的不好,讓鬼鬼失望了。再過幾天你就可以回到你葉成哥哥的身邊去了,要是讓他知道你在我這裏哭鼻子,非要找我拼命不可!”張一寒說這話的時候,帶在一絲難過,他害怕自此之後,這小傢伙便再和自己無交集,他是真的有點捨不得這小丫頭。
原本還掛著眼淚的葉鬼鬼,一聽過幾天就可以回到葉成哥哥身邊的時候,立馬用手擦乾了臉上的眼淚,對著張一寒拍著胸口保證道:
“叔叔放心,我絕對不會和哥哥說我在這裏流過淚的。況且,葉成哥哥也打不過叔叔你。不過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哥哥一定可以戰勝叔叔你了!”一說起自家的葉成哥哥來,葉鬼鬼的臉上立馬就神采飛揚起來,那樣子像極了在說,我哥哥在將來,絕對是天下無敵的。
看著這模樣的葉鬼鬼,張一寒覺得自己的心中有一種算算的味道。他自問在中州修真界當中,名聲在外,任何人說起來都會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這不僅僅是他將魔教融入到正派當中,制定了多種約束魔教教徒的規定,還因張一寒會經常幫助一些修真者解決一些矛盾。如今卻被葉鬼鬼說在將來,會不如葉成。在想到葉成之時,張一寒的心中不由得想起了葉成那恐怖的招式。按他估計,如果葉成在那時候修為提升上兩個大境界,那麼他必死無疑。這一刻,他也認同了葉鬼鬼的說法,葉成如果能順利成長的話,絕對能夠超過他。見葉鬼鬼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等著自己的答覆,張一寒開口說道:
“是是是,鬼鬼說的對,你那葉成哥哥確實在將來的成就會超過叔叔過。可他現在不是沒超過嗎?要不你就跟在叔叔身邊,比起葉成來,在叔叔身邊肯定比葉成身邊.....”眼見葉鬼鬼聽著自己的話,臉色就要有變化,張一寒趕忙改口道,
“叔叔剛纔的意思說,等鬼鬼回到你葉成哥哥的身邊之後,鬼鬼還會想起叔叔嗎?”說這話的時候,張一寒的眼皮接連的跳了幾下,心臟更是在此刻,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見張一寒收住了話語,葉鬼鬼的表情才變了回來,十分認真的說道:
“叔叔不但教鬼鬼識字,畫畫,還教鬼鬼修煉,如何收斂身上的氣息!更是給鬼鬼買各種好吃的,好玩的。叔叔對鬼鬼這麼好,鬼鬼絕對不會忘記叔叔的。況且,等鬼鬼回去之後,叔叔要是有空,也可以來找我和哥哥玩呀。難不成叔叔的意思是,等這次哥哥接鬼鬼回去之後,就不和鬼鬼見面了嗎?”葉鬼鬼之所以願意跟著張一寒,一方面是因想要提升自己,另一方面是她自己想要接觸這個叔叔,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白衣服的中年叔叔絕對不會害他。即使張一寒曾經和葉成動過手,她內心深處,也有一種要接觸對方的衝動。同時,葉鬼鬼也察覺到,抱著的小熊娃娃,在接近張一寒之時,散發出來的那種平和氣息,與以往的狂暴有所不同,讓他更加確定張一寒是真正疼惜她的人。
稚嫩的話語,一個個字落到張一寒的心扉處,讓他有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實,這是自從修真以後,從未有過的感覺。他依舊記得,有如此感覺的時候,是在凡俗界的時候,有一個自己深愛的女子,在和他**一夜之後,告訴自己等她回來,就嫁給她。可那一等就是十年,還是沒有等到對方回來。於是,他便四處流浪,尋找起女子的蹤跡來,最終才得知,那名女子是修真界的人士。在得知這一情況個之後,他毅然參加了修真界某一門派的考覈,並憑藉着天賦,被當時的門派收為弟子。
隨著修為的提升,張一寒也瞭解到那女子只是在加入某一修真門派之後,便再不久之後退出了宗門,不知所蹤。雖然那女子已經不知所蹤,可張一寒還是透過努力,從那女子待過的門派當中得知,那女子的名字為“嫣兒”,並不是在世俗界告訴他的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