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神秘趕屍人
也許是嶽麟飛的感知太多強盛,他竟然捕捉到了自己身後的那抹冷厲的目光,隨即下意識般的轉過頭來,那男子見狀連忙蹲了下來,假裝翻找草叢,躲避嶽麟飛的勘察。
但是等到他撥開草叢的時候,卻發現一抹好像是蛇形痕跡的紋路,他連忙叫上了阿曼,兩人還在這個方向陸續找到了一些蛇類遊過的痕跡。
“那我們就朝著這個方向過去看看,如果不出意外,小安應該也跟著過去了。”嶽麟飛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的平靜了,而是如厲芒般在每個人的身上停留一段時間。
如果剛纔自己沒感覺錯的話,這幾個人中,有一個朝自己暴露出了殺氣!
陸雲月此刻腦子裏滿是嶽臨安,如果找不到他那自己的一切都泡湯了,不管用什麼代價,自己都必須找到他!
她抿了抿嘴唇,努力平復內心的不安,“既然如此,那就朝著那個方向前進吧,我倒要看看這裏麵到底藏著些什麼東西。”
幾人再次領命,揚起照明儀器慢慢的在前方開路,幾人就這麼一路沿著鬼靈蟒的方向繼續前行著,而這個時候的臨安卻是遇到了一個人。
這時候的鎮子還沒有擴建,臨安穿過小巷和街道來到了屬於郊外的一片荒地。
荒地的雜草叢生,一簇簇幾乎都長到了臨安的大腿的高度,也看的出很久沒有人來了,這時候夜幕也逐漸降臨了,處理不遠處的小鎮還散落這幾點燈光,這四周簡直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加上這靜謐的環境,臨安下意識的嚥了口口水。
他連忙拿出隨身的手電筒,開啟照亮了自己面前的一片土地,手裏也順勢扣上了一張符紙以防外衣,聽了大媽的話臨安也不得不謹慎行事了。
他還沒走幾步,耳邊就驀地從遠到近的傳來一道道清脆的鈴鐺聲,似乎是從東南方向傳來的,臨安停下腳步,這鈴鐺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看樣子應該是在朝著臨安所在的方向靠近!
不過這鈴鐺聲音他倒是很耳熟,好像就是自己趕屍的時候使得銅鈴鐺,難不成這過來的是一位趕屍人?
隨著鈴鐺聲的越發靠近,還有一陣陣整齊的步伐,臨安卻是更加確定了。
一般趕屍杜絕生人在一旁檢視,會把震懾喜神的那口氣給直接震散,要知道人類的生氣若是強盛些低階的殭屍見了也得跑路。
所以臨安並沒有打算去打擾人家,可關鍵緣分到了就是這樣,這趕屍人也許是真的累了,就這麼在臨安的附近停下來休息了,臨安透過雜草的縫隙看到的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手提這一個光澤微弱的燈籠,後面跟著三具穿著斗笠的喜神直愣愣的站著,等著男子發號施令。
男子將燈籠掛在了一旁的樹枝上,有將三位喜神給請進棺休息,不過做完這些他依舊沒有坐下來休息,反而是掏出一疊符紙貼在了喜神的每個節點上,而額頭的則是用硃砂符來貼。
這就讓臨安有些不解了,這趕屍途中一般是不用換符紙的,想著男子這麼熟練的動作應該也是為實力不錯的趕屍人,一般只有怨氣極重即將屍變的死屍纔會需要換符咒,而且臨安看到他在喜神的四肢也貼了符咒,這隻說明了一點……
臨安偷看的眼睛微微眯起,這三句喜神恐怕不是什麼好來頭。
彷彿是應了臨安的想法,那幾具躺在棺材裏的喜神驀地睜開了黑色的眼睛,那顫顫巍巍的手臂也舉了起來一把扣住了棺材的邊緣,一副要起身的樣子。
臥/槽!自己纔剛說完這邊就來上演起屍啊!這也太刺激了吧!
男子卻不慌不忙,好像是見慣了這樣的事情,他冷冷道“就是死了也不安分,是想再嚐嚐死的滋味嗎?”
隨著這句話一出,那具起屍的喜神瞬間就停止了動作,過來一會還乖乖的將伸出來的手臂給收了回去,可把臨安看的差點驚掉了眼珠子。
這個人……可有點厲害了!
隨隨便便的一喝就把要起屍的喜神給罵歸位了,臨安認為自己在趕屍這方面的造詣絕對不及眼前的男子。
“旁邊的小友似乎也看了許久吧,是嚇得走不動路了嗎?”男子的眼神飄到了臨安的藏身處,臨安一驚,原來別人早就發現自己了,虧他還以為自己隱蔽的有多好呢……真是丟死人了!
當即便訕笑著從草叢裏站了起來,朝著男子拱手一拜“這位小哥真不好意思,我也是路過這裏,卻沒想到遇到你趕屍經過此地,也是怕撞了喜神,纔不做打擾,望請見諒!”
臨安對於前輩還是很尊重的,特別是有實力的人,這段話說的全是恭維之意,男子面色露出淡淡的笑容,坐在一個已經枯萎的樹樁上朝臨安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臨安摸了摸鼻子還是選擇了過去,不過他倒是沒怎麼靠近男子,而是在他附近的一個樹樁上做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也不生氣,笑眯眯的問道
臨安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他“前輩,我叫嶽臨安”男子一聽前輩這兩個字隨即就大笑起來,可把臨安笑的一陣尷尬啊,怎麼這叫前輩還叫錯了不成?
“你這有趣的小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見,怎麼,看你對趕屍這麼熟練,也是做這一行的?”男子笑完後摸了摸眼角的眼淚,又問了起來,臨安點頭,如實的回答
“我們家就是做這行的,我也接過幾次活,不過都是被人算計的,之後就沒在接了”
“遭人算計?”男子低聲重複著兩個詞語,抬起頭雙目有些灼灼的看著臨安“你是遭何人算計?”
“說來前輩您可能不太認識,我也不想多說了吃一次虧就行了,之後的事情待有了時機我定會去要回來!”臨安倒是一點沒瞎掰,陸家可是欠自己不少東西呢,如果以後等自己有機會了,那必定百般奉還!
他就是這樣眥睚必報的一個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可不在乎這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