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未分
你望著湛藍的天空,是在思念著誰?又是誰在思念著你?
現在想來,一切開始偏離的軌道將要回到正軌。
白淵沉默的靠在牆後,掩著身形不讓顧十七發現他,他們三個怎麼會到這種地步,明明在最無助的時候他們纔是在一起的親人。
那麼,為什麼,他們居然走到了這種地步?
白淵無力的嘆息,聽到顧十七把房門關上的聲音才走了出來。
他站在樓梯上,與傅薄皖四目相對,平淡無波的目光已然沒有了他回來的欣喜,想開口對他說些什麼,但張合着嘴唇卻沒有發出聲音,終是化作一句:“我會勸勸她的。”
傅薄皖沒回話,捏緊了垂在身側的手,白淵轉身回房。
白淵不知道他現在該如何做出選擇,傅薄皖是他追隨著的老大,一手帶領他們走出陰霾建立皖淵樓,他是他們心目中的神是無疑的。可顧十七對他來說又意味著什麼呢?大概是陪伴,還有扶持吧,顧十七雖然長他幾歲但這幾年照顧她下來,不像姐姐倒像妹妹。
雖然昨天借酒發瘋,但實際他只希望她能幸福罷了,如果能給她幸福的是阿傅就更加完美了。白淵深深的嘆了口氣,倒在身後柔軟的大床上,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而樓下,傅薄皖握著手機撥通了一個手機號。
“你回來了?”他問。
“嗯。”手機對面的人沉吟。
“為什麼回來?”傅薄皖青黑著臉色站在陽臺上,望著窗外,手指裡夾著一支點燃的煙。
“沒有為什麼,我的隊長。”對面的人淡淡的說。
“哦,不,現在應該是前隊長。”他挑眉。
傅薄皖捏緊了手機,好像手機是對面人的脖子,“你碰了我的人?”
“嗯?誰?”對面人有著明顯的疑惑,不明白“我的人”到底是誰。
“你在裝傻?晝。”他的微微掀動唇,咬牙切齒的從嘴裏吐出這句話。
“不需要,我並沒有碰你的人,覆。”那人想了半響,才緩緩擠出這幾個字,“我還在醫院。”
我還在醫院,所以我沒碰你的人。
傅薄皖沉默良久,吸了一口煙,吐出一片煙霧,才一字一頓的開口:“顧十七,遲晨。”
遲晨眼睛驟然睜大,輕聲開口:“你是傅家的獨孫,傅薄皖。”
讓她念念不忘,惦記了七年之久的傅薄皖,居然是覆,而他還是自己曾經的隊長。
傅薄皖沉默不語,沒有入伍前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遲晨這一號人物,入伍後成為隊長才也知道“晝”是他。
“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傅薄皖抿唇,眉間盡是苦澀之意。
“我為她而來。”遲晨望著已是黑夜的天空不動聲色的說,在心底描模出那少年思念的人兒。
“勝負未分。”傅薄皖怕怕身上佔染的菸灰,霍然抬頭。
“期待你挫敗而歸。”他說。
傅薄皖結束通話電話,摘下圍裙,快速離開皖淵樓去處理好殘留的事情,纔有更多的時間來與他對戰。
遲晨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神色不明,纖長的手指握著手機把它塞到了沙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