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安好,我願遠離
第五天,遲晨已經五天沒有出現了,顧十七握著手機坐在校園的長椅上,手機螢幕上長長的微信也沒有人回覆,顧十七輕咬薄唇,那天她醒來,看見桌上的藥和水,還有鍋裡溫著的魚湯,但遲晨已經不見了,杯下壓著張紙。
他寫道:“十七,我們都冷靜一下,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不管你選擇他還是我,我都心滿意足。”
顧十七撫過耳上的單耳流蘇,粉色的流蘇輕輕巧巧的在空氣中劃了個圈,俏皮可愛,這是傅薄皖送給她的禮物,單耳流蘇,它有著一個隱秘的物語”情人的低喃”。
每一個買流蘇耳墜的人,都會在流蘇下留下一句話,這句話將由流蘇陪伴著你的愛人,日日夜夜在她的耳邊低喃。
“他要回來了。”
“我該怎麼辦?”顧十七低頭溫柔的撫著流蘇,眼神裡透著迷茫,沒有看見剛走過的顧深。
顧深在學校辦完了所有需要的檔案回了私人療養院,交給門口遲老爺子的人,推門進去。
“你去學校了?”遲晨帶著薄邊眼鏡,手裏握著書,側過頭看他,語氣雖然是疑問卻已經是肯定。
“我……”顧深剛出口就不知道改如何迴應,難道告訴他今天是去處理學校的材料,還是避開,簡單的回答:“去處理一些事情。”
“你見到她了嗎?”遲晨摘下眼鏡,交疊好放在書上,直勾勾的看著他:“她還好嗎?”
“還好。”顧深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已經找了學校另外的學生代替你接下的政治課。”
遲晨早已經料到他要說什麼,但得到顧十七很好的訊息心裏稍微沒那麼難受,打斷顧深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苗頭,問:“傅薄皖什麼時候回來?”
“問這個幹嘛?”顧深反問。
“告訴我,”不回答顧深的問題,只是直拗的想要這個問題的答案。
“三天後。”
“那麼告訴爺爺,我們三天後出發。”遲晨笑了笑,低咳了一聲。
顧深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目的,肯定道:“你想見她。”
“嗯。”他淡聲應道,“我想再最後見她一面。”
顧深看著他不在講話,細細的端詳著他,似乎覺得他和以前冷清淡薄的遲晨是兩個人。
顧深反過身,開啟門,遲疑了一下說:“我和遲爺爺說的。”反身出門,終究是嘆了一口氣。
遲晨看著門,不著痕跡的笑了一下,眉眼回暖了許多,握著筆在書頁上寫到:
二十日晴
許久沒有見到她了,得知她安好我的心有了一絲安慰,在這枯燥的治療中也有了一絲希望。
我很想她,想捏她的兔耳朵了。
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