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兔子去吃草
顧十七在遲晨的懷裏待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腦袋的暈乎乎的,直起身離開遲晨的懷抱,揉揉腦袋說:“你怎麼來了?”
遲晨拉下她的手,換上自己的手幫她揉著腦袋,心疼的說:“我來了好一會了,做噩夢了?”
顧十七抿著唇面色難看,搖搖頭:“沒有,只是有些頭疼,老毛病了。”修長的手指在腦袋上輕柔的按著,他的手有些冰涼,揉起來一陣舒爽。
“天生的?為什麼不去治療?”遲晨語氣嚴肅的說,有些生氣,手上還是不停的幫她揉著緩解頭疼。
“不是……是一場事故,已經治療過了。”顧十七沉默了一會,抬頭看著他,遲晨緊緊的抿著薄唇,下巴的輪廓分明,長長的睫毛半蓋在眼睛上,他生氣了。
顧十七拉下遲晨的手,順勢與他十指相扣,頭靠在遲晨的懷裏,小小聲地問他:“你是不是生氣了?”
遲晨緊了緊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低頭看著懷裏的女生,盛滿星晨的眼睛有些黯淡,是的,他是生氣了,他生氣她為什麼不告訴他有這舊疾,但他更生氣自己不瞭解她,不瞭解她的過去。
“我不生氣,我擔心你。”輕輕的在顧十七的頭髮上落下一吻,遲晨悶聲說道。
“哦。”顧十七在遲晨懷裏左蹭右蹭的,顧十七的帽子還沒有摘下來,毛茸茸的兔耳朵撓得遲晨有些癢。
輕輕的嘆了口氣,問她:“有帶藥嗎?”
顧十七一愣,回過神來,“有,在包裡。”遲晨鬆開一隻手,另一隻手緊扣著,伸緊包裡給她找藥,藥是找出來了可是顧十七根本就沒帶水,一看就知道她根本沒吃這藥,顧十七心虛的咬咬下唇,不敢抬頭看遲晨。
“誒,算了,收拾東西,我帶你去吃飯。”嘆了口氣,說是讓她收拾,遲晨自己就先單手把他剛看的那本書塞進去,拎起書包拉起顧十七,邁開大長腿出了座位,總歸他還是心疼她,這輩子是栽她手裏了。
單肩挎著小巧可愛的女生書包,書包上面的兔耳朵貼在他背上,怪異又可愛。遲晨單手插在褲帶裡,一隻手拉著顧十七,穿過百米樹林夾道,在其他人眼裏就是,帥氣高大的男朋友五指緊扣著帶著帽子穿著短裙的女朋友去吃飯,雖然看不清顧十七長相但遲晨的臉就引得眾人側目,顧十七低著頭用帽子上的兩隻兔耳朵對著他們,但還是能聽見他們討論。
“哇,那男的好帥啊。”
“是啊,尤其是他牽女朋友的手,還揹着那個包,好有氣勢。”
“哇,我都要尖叫了,不行了,超暖。”
“女朋友的兔耳朵超可愛。”
……
拉著顧十七的手走到停車場,開啟後座把肩上的包扔進去,再拉著她開啟副駕駛座,讓她進去,鬆開那隻相握的手,遲晨伏下身來幫她把安全帶扣好,緊抿著唇一句話不說,顧十七有些委屈:“你生氣了嗎?”
遲晨抬頭看了她一眼,低下頭繼續扣着安全帶,悶生生的說:“沒有。”
“那你為什麼都不理我。”水潤潤的大眼睛萌生生的看著他,遲晨給蘇到了,咔的一聲把帶著扣上,遲晨很認真的望著她,桃花眼一挑,“因為我在思考有什麼方法能讓我的女朋友吃藥……”
顧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