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苦澀的戀情
只見玉溪抱著女子面無表情,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沒有任何人會讓他有絲毫動容,就算是我們也不行。
現在在玉溪眼裏只有女子一人,眼眸柔情似水別有風味,好像可以讓人陷進去了一樣。
玉溪的樣子很是深情,我可以看見他眼角的淚一直在眼眶中旋轉,一直忍住不讓它掉下來。
“玉溪。”老者沉重的聲音響起,這裏麪包含著不一樣的韻味,老者的眉宇間顯露出了幾分的擔憂。
玉溪好像纔剛剛意識到我們來這裏才緩緩將頭抬起來,眼眶已經紅了,讓人忍不住想要將他的淚抹去。
他已經失去了之前的溫文爾雅的氣質,現在的他,渾身散發著令人的寒氣,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女子身上的寒氣到底是沾染了什麼地方的寒氣。
只見玉溪就像是突然變了一個人,開口的話也沒有絲毫的情緒,眼裏的顏色已然變成了暗紅的顏色。
這讓我確信了他一定是魔族之人,一時間腦海裏出現了墨羽的面孔,是那麼熟悉。
“你們來幹什麼?”很明顯玉溪聽見了老者的聲音,所以對於我們的聲音纔會這樣的抵制吧!
老者臉上揚起了一抹憂鬱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玉溪有的是忠誠。
“王。”老者看著玉溪,眼裏出現了一抹的異樣,我知道,在他心裏定然對於這個玉溪是有太多太多想要勸告的東西了。
玉溪對於老者不聞不問,好像老者根本就不是什麼一樣。
我和陳瑞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想要將玉溪喚醒,現在他的模樣明顯是將自己困在了自己造的困境裡,只因爲他不想面對事實。
走近了才能夠好好的看見這個玉溪,他的模樣發生了極大的改變,我想是因為他的心魔的緣故吧。
只見他的額頭兩側有兩顆紅色的點,這樣看來多年前的他定然是魔族的一個王,甚至可以和現在的墨羽相匹敵。
眼裏是一團火,但是卻散發著寒光,讓人絲毫不敢靠近,這無疑是一個大問題。
身上的衣服有些沾染了泥土,帶著泥土的芳香,白嫩的肌膚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很是白嫩。
視線很快就移動到了他懷裏的女子身上,女子的模樣不算是絕色,但也可以說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在她的眼角還有一點淚痣,就像是一顆晶瑩剔透的珍珠,我想這樣的女子換做是誰都會動心的吧!
因為就連我這樣的女人看了,也會由心底生出一絲的羨慕,粉嫩的唇現在已經失去了它的光澤,但是卻不難看出她曾經的美麗動人。
眼睛微閉,濃密而又狹長的眉毛襯著,不難想象女子眼裏的清澈。
一時間我愣住了,因為女子實在是美的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她的面板顯得異常的白皙。
正在這時老者上前拍了拍玉溪的肩,玉溪沒有做出絲毫的防禦模式,我想起我們來這裏的任務,看著玉溪將話說出了口。
“玉溪,我知道你想起來的原因是因為我們,所以你告訴我們,也許我們還能幫你。”說完我撇了一眼身旁的男子,陳瑞怔怔的站著,一言不發,也不知他是因為喜悅還是因為難過。
陳瑞看了看我,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我的做法,我莞爾一笑,是對陳瑞,同時也是爲了玉溪。
玉溪懷中的女子手微微動了動,好像有些要甦醒的跡象,我知道,其實這女子並沒有死,而是一個假象,爲了騙玉溪的假象。
“你們?”玉溪可能是發覺了身旁女子的動靜,一時間,對我們有些半信半疑。
這些自然是從他的眼裏看出來的,因為他的深似紅潭的眼眸裡出現了一抹光亮,我知道他心動了。
“那是當然。”我雖然不能保證,但是我知道若是要清楚他心裏的結就要先讓他接納我們才行。
果然,他終於有所動容了,我看見他將女子抱起,輕輕放進了冰棺之中,就像是在護著一樣很心疼的寶貝一般。
“你們可以怎麼救她。”玉溪雖然有些動容了,但是卻沒有向我們這邊看來,他的眼神只留在一個人的身上,就是那位女子。
我對於他的行為雖說沒有太多的不滿,但是還是有些討厭他自高自傲的樣子。
我優雅的走到他身旁,“你總得告訴我們前因後果吧!”我的聲音故意提高了些,因為他專注到隨時可以忽略掉我們的存在。
我可以看出玉溪對此是拒絕的,只因爲他英俊的眉宇已然是皺成一團的了。
他的唇齒一閉一合,估計對我幾分怪罪的意味說道:“想必軒已經給你們說了為何還要我再說一次?”
很明顯,玉溪並不想將陳年舊事再次提起,我看著心裏也瞭然了,
不過我知道玉溪一定不會不答應我的請求的,只因爲他有喜歡的人,有在意的人。
“我想你應該不想這位美麗的女子再一次長眠於此吧!”我不得不說自己有些卑劣,但是我好像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他。
他看著我,眼裏出現了幾分威脅的意味,直透我的心底,讓我後背有些發涼。
“你在威脅我?”他的話裡明顯的是無盡的不屑,嘴角是蔑視的微笑。
我有些心虛的將抬起手來,低頭看著手指甲裡似有似無的灰塵,“嗯,就是這樣。”
陳瑞有些疑惑的看著,我對他投去一個安心的笑容,但是他眼裏的疑惑一點也沒有消逝。
我知道陳瑞心裏定然會感到疑惑,並沒有因為陳瑞的疑惑有絲毫的退步。
只見玉溪微微嘆了口氣,最後他還是妥協了,老者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容顏。
時間彷彿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這是一個關於玉溪的故事,而我們已然已經沉入了這樣一個悽美的故事。
只見玉溪站在冰棺的邊緣,一邊用手撫摸著冰棺,一邊講訴著他的經歷,而我們就地而坐,聽著玉溪的故事。
在很久以前的魔族都是由玉溪領導的,那時的玉溪只是一個少年,並沒有經歷太多的世事,而他這麼早就上位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的父親遭到了歹人的陷害,所以很早就讓玉溪上位了。
玉溪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一天悶悶不樂,身邊沒有一個可以讓他信任的人。
很快,他忍受不了,他想逃離,逃離這樣一個只是紛爭,只有虛偽的世界。
趁機,他製造了一場大混戰,從魔族結界逃了出來,可是因為結界可不是那麼好破解的,一時間,玉溪身上掛了彩。
走投無路的他在了路旁,他開始了與簡然的相識。
而簡然就是那冰棺中所睡著的女子,冰山美人,在那時道者並沒有那麼龐大的隊伍。
玉溪的眼睛散發著不一樣的光,彷彿已經看見了之前兩人在一起的美好場面,一時間,我心裏出現了一絲悵然。
他們的相識充滿著奇異,卻抵不過一點恩怨。
“你是魔族?”簡然的笑容彷彿已經將玉溪的魂給勾去了,她知道他是魔族?
玉溪自己心裏產生了疑惑,因為他知道她是道者,但是卻想不通為什麼簡然要將自己從別人的手中買下。
事情是這樣的,玉溪逃出魔族,但是卻身負重傷,他沒有辦法再逃向別處,他知道自己這樣的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但是他還是想著試一試,他無悔。
“是,又怎樣?”在外人眼裏,玉溪不會放下自己天生的優越感,想起幾個小時前的時間裏,玉溪的心裏又充滿了羞辱。
“不怎麼樣,只不過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那時的簡然還是一個個和玉溪一樣的未經世事的小女子。
事情很簡單,就是簡然在一個人販子的地方買下了他,所以自然現在玉溪已經是簡然的人了。
當我聽見這裏的時候卻忍不住笑了,只見玉溪皺了皺眉很是不悅的說道:“你笑什麼?”
我搖搖頭,眼前的這座大神,我可惹不起,我暗自在心裏這樣想著。
玉溪見我沒有再說話,他也沒有再說話了,繼續說著他們的故事。
那時的他就因為也一句話,心裏動容了,心裏泛起了漣漪,她就像是一道光一般射入了他冰冷多久的心,讓他的心又再一次復活了。
他和簡然到處奔波,兩人累了就靠著對方的肩膀睡一覺,雖然很艱苦但是也還算是幸福的。
可是好景不長,沒有多久魔族的人就追蹤到了玉溪的方位,是當年害死自己父親的那個人。
玉溪忍痛離開了簡然,離別的時候一聲也沒有說,他不想讓簡然摻合進來。
玉溪希望簡然能夠忘了自己,可是一切和自己所想的都不一樣,簡然來了,不顧一切的來了。
縱使他心裏很感動,但是他只能裝作不認識她,因為怕她受到傷害。
簡然離開了這裏,傷心欲絕,玉溪只想著過了沒有多久他就去找簡然,他會親手來報仇。
果然就如他所料,一切都是那麼順利,他將那個陷害自己父親的人殺死了。
他迅速來到了人間,這一次,他想光明正大的將簡然迎娶回家,可是當他千翻打聽的時候卻發現簡然就已經嫁人了。
他氣憤,去找到了簡然,他要和簡然當面說清楚。
“為什麼?”玉溪質問簡然,簡然面如死灰,對玉溪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愛意,眼裏淨是失望。
“我已經嫁人了,若是你再來找我,我會被人說閒話的!”簡然的話像是針一般插進了玉溪的心口,讓他心裏直疼。
他離開了,從此再沒有來到人間,魔族也管理的井井有條,可是後來他才知道真相。
他根本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可以殺了那個奸臣,一切都是簡然出的力,簡然自己嫁給了知道道者貴族,拜託她所謂的夫君將人絞殺。
如此一來,纔將人給殺死了,她並沒有告訴玉溪她所做的一切。
而這一切都是老者告訴玉溪的,玉溪最後一次去人界時,簡然已經走了兩天了,他想盡所有方法要救活簡然,但是都變成了徒勞無功。
很快魔族漸漸走向衰落,只因爲這個玉溪心裏只有簡然,後來有人提出要將簡然的身體毀了。
爲了保護她的身體,他與整個魔族抗爭,最後身受重傷,老者救了他,將他記憶全部抹去,甚至為他重新造了一個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