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仙姑託夢 雲遊雪國
到了他們家裏,一個姑娘拉著我的說感激的說著:“我這個弟弟總是惹人不放心,他失蹤後,我們找了他很久,快一個月過去了,我是天天派人去他失蹤地方的附近找他,那裏荒涼,野獸多,若不是姑娘,我怕他早被……姑娘,你說,你需要什麼?我們一定盡全力滿足你。你可是救了我家獨苗的人!”
她說了好久,我才搞明白,原來她是白川的姐姐,白楝。他們白家只有一個男孩,還望他繼承家業,但是他可不願意,整日裏舞刀弄槍,行俠仗義。白家的父親白青是個地主,正巧此時,他去出海,白楝並沒有將此時告知父親,避免父親的擔心。現在好了,人找到了,自然皆大歡喜的慶賀。他們請了大夫,說只是累著了,這才放心了,長出了一口氣。
第二日,白川醒來了,白楝問其所遇之事時,他看了我一眼,考慮到我身份的特殊,他和姐姐沒有說完整,只說自己摔下馬,然後我救了他。
在家住了幾日後,他便藉口我要尋親,他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告別家人,出去遊玩。
走在路上,我看著琳琅滿目的飾品,還是很多的果子,以及我從未見過如此鮮豔奪目的衣服。他看我好奇的表情,從身上探出銀兩給我買了件衣服。
“我看你一直穿著白色的衣服,雖然很好看,但還是換個藍色的試試吧!”
我拿起他選的那間,正要仔細看時,忽然感到一陣頭暈,腳軟的倒了下去。我知道仙姑來了,她是帶我回去的嗎?可我不想回去。
迷糊中,仙姑坐在我的身旁,摸著我長長的頭髮。一改平日裏嚴肅的表情,溫柔的看著我。我看到她隱隱的白髮,我知道,這些年辛苦她了。瞬間,眼淚充斥著眼眶。
“既然你做了選擇,你便不能回頭了,我曾想讓你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在避風港……但一切隨緣,我不強求。冰封地界裡常年被冰雪覆蓋,是爲了保住你身上的靈氣,你離開那那兒,會常感覺到頭暈,時間長了,會更嚴重,你會陷入昏迷。所以,你如果想待在人界,必須去雪國,尋找千年雪蓮,方能根治你的病,切記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如果你沒有找到,我會來帶你回到冰封地界的,到那時你將再也不能離開!”仙姑走了,我哭著醒來。
這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我哭著告訴白川,懇求他與我一同前往雪國。他不假思索的同意了。說起昨天,我暈了過去,便陷入沉睡,他請來了大夫,說我素體寒涼,沒有藥方可以醫治。聽說千年雪蓮可以救我,他便興奮的答應了。
我們收收拾好東西,備好馬,白川說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將我抱上馬,牽著馬到了一戶人家,迎面的那人在砍柴,他高大魁梧,長長的衣衫沒有蓋的住他堅實的臂膀。見到白川,停下手裏的活,走了過來。原來,白川花錢僱人與我們同行,不得不說,選擇此人,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叫牛膝,行李給我來拿吧!”就這樣,我們上路了。
雪國在西邊,我們白天趕路,晚上白川藉着火堆的燈光,研究地圖。不得不讓我敬佩的是,白川真是個雲遊的天才,他說什麼地方有河可以飲水,那兒真的就有;他說什麼時間會颳風下雨,我們總會巧妙的避開。
就這樣,我們日夜兼程,走了有10多天,在這10多天裡,我總是感覺頭暈,所以很是嗜睡。
我們穿過草地,走到白雪皚皚的雪山腳下,我們感覺到雪冰冷的氣息,和冰封地界不同的是,這裏還有一絲陽光的溫暖。我知道離雪國越來越近了,因為雪的寒冷越來越濃了。
在一個午後,我醒來,感受到太陽刺眼的強光,我有些口渴,喚著白川,牛膝給我一碗水,遠處走來一個人,強烈的陽光使我睜不開眼睛,看著人影,我分明覺得那人,不是他們。
“你是誰?”我拖著疲憊的身子說。
“你是誰?敢闖我們雪國?我是雪國的地界使者,飄雪……”
還沒有聽完她說的話,我便暈了過去。醒來時,我躺在一個冰床上,一位老者在替我把脈,他微微低垂著眉。見我醒來,便說:“姑娘這病,是天生的。”
我暈乎乎的想要下床,去尋找白川和牛膝,他沒有攔我,我跑了出去,在院子裡我看見了他們。他們正在品茶,飄雪坐在他們對面講述著雪國的險惡,是想勸阻我們進入。隨後,飄雪講完了,白川連連點頭,表示同意,我有些生氣,為什麼快走到了,飄雪一番話,白川就同意了呢?是因為飄雪長的比我漂亮嗎?她冷漠的眼眸,卻遮不住她的美麗。
這個老者原來是位有名的大夫,住在雪國邊境上。等傍晚飄雪走後,他和我們一行人說,我的病確實只有千年雪蓮纔可救。說著,他帶了些藥,可以緩解我的病情。
我們答謝告別後,我帶著哭腔質問白川,白川連忙解釋說只是緩兵之計,我不懂,只知道,他答應過我的事,如果沒有做到話,我會很傷心。
到了夜裏,牛膝在前面開路,白川拉著我走到後面,那匹馬臨走時送給了那位老者。我理解了白川的意思,他是想偷偷進去。他說在他們把我留在草地上時,是去找進去的路,因為發現有地界守護者的保衛。所以想避開她,等探查到路徑回來接我時,就看見地界使者站在我的身邊。他們順從的跟著地界使者到達看者的家。原來如此,他們一切都是計劃好了的,白川用堅定的眼神告訴我,一定會在一個月之內找到千年雪蓮的。
看著他義無反顧的堅定眼神,我選擇再次相信他,亦如我初次相信他一樣,我對他們的信任有增無減。我願意相信,仙姑讓我遠離的世界是善良美好的,儘管她是爲了我好。
在這條狹窄的路上,牛膝拿著麻袋裝著螢火蟲,藉着微弱的燈光。我們不斷的前行,越往前走前走越是寒冷,我對這樣的溫度是喜愛的。白川卻有點吃緊,雖然他帶了棉衣,穿在身上,但還是凍的直打哆嗦。我有些在意,他說句沒關係,繼續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