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墨羽（上）

    我飛身離開，不給白川和飄雪他們一點可以抓住我的機會。他們的法力沒有我高，即使是可以和我一敵的白川，現在也因為受傷，所以不能夠拼盡全力。我想逃走，輕而易舉。

    “不！玲兒你不可以走！”無論什麼時候最先反應過來的都是白川。白川知道，如果這次離開，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再相見。他已經找我找得夠辛苦了，他不想再找了。他現在只想安安靜靜的和我在一起，哪怕只是坐下來，不聊天都可以。

    “我要去哪裏，都是我自己說了算。你們管不著。”我現在法力高強，對付白川綽綽有餘。可是，我之前見他過來就知道他的身體不好。我心裏還是不願意傷害他，只是不願意再見他。

    把旁邊的樹木橫著過來，攔在我和白川他們之間。形成一個阻隔。我們就像是中間隔著整個天下，即使只有一個轉身的距離，也像是兩顆心隔著整個地球。

    “你能到哪裏去?還要去離測那裏嗎？”白川強行用法力打斷了我們之間的那棵巨大的樹，雖然他有傷在身，可是還是強行逼迫自己去弄開。

    白川不允許玲兒再離開他的身邊，他真的會瘋掉的。天知道，這一段沒有我的日子，他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他再也不想過這種沒有靈魂的日子了。

    “我不會去離測那裏。”我停下腳步，本來剛纔我是真的打算去離測那裏過一段時間，可是現白川已經知道了，很顯然，自己不會說，就只有離測說了。現在在離測那裏已經不安靜了，想要去一個平靜安穩，沒有人認識自己的人，還一時間不知道去哪裏。

    曾經，冰封地界是我的家，道教仙姑，是我期盼的人。白川是我思念的人。現在，天大地大，居然無我落腳的地方。

    “去哪裏是我的事情，跟你們無關。”我擋住白川伸過來的劍，冷笑，“想要攔住我，做夢！”

    白川赤手空拳，向我過來，一時間，我們糾纏在一起。

    “玲兒，你的眼睛！”飄雪第一次看見我的赤眸，她滿眼都是害怕，甚至是恐懼。

    我知道，我現在的眼睛是赤色的。

    我現在的法力高強，自從血脈的力量覺醒之後，我的功力在不斷的加深。眼睛裏的赤色也越來越深。我不知道眼睛的變化到底和我的身世有什麼關係。我看之前哥哥的眼睛都沒有變化。

    不知道是隻有我會這樣，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閉嘴！”白川皺眉看著飄雪。白川不想有任何人會把我當妖怪來看。

    你看，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是恐懼未知。因為從來沒有人的眼睛會變成赤眸。

    我甚至把哥哥留給我的戒指裡的東西都看了一遍，可是他也沒有提到任何關於赤眸的資訊。我乘著白川不注意，從他的身後反身來了一個猴子勾月。

    白川被震到天上，他看到了我的動作，明明可以躲開的，卻生生的受了我的一掌。

    “你為什麼不躲開？”我急急忙忙的撤回自己的手掌。看著白川吐血在空中，瞬間滑落。我不由自主的飛身上前，在那一瞬間很想上去抱住他。可是還沒等我有靠近白川，飄雪就已經上前去了，她接住了白川。

    “白大哥，白大哥。怎麼樣啊？你別嚇我啊！”飄雪的聲音裡面帶著哭腔。堅強如她。什麼時候也開始學會了軟弱。

    這就是愛情。卑微的愛情。

    當你開始認真的時候你就輸了。

    “咳咳……飄雪，我沒事。”白川吐出口裏的瘀血。整個人都很狼狽的，倒在地上。

    “玲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白大哥？他那麼愛你，他所做一切都是爲了你呀。”飄雪哭泣的指責我。

    “哼。”我站在離他們十步遠的地方。冷冷的看著。

    “你為什麼不躲開?你明明可以躲開的。”明明剛纔他可以躲開的，卻偏偏要來受我這一掌。白川，你到底在想什麼？

    “玲兒，我曾經對你說過。我永遠都不會對你刀劍相向……”白川甚至還是笑著看著我。“是的，我可以躲開，可是如果我想要多開，我就必須拔劍……”

    我點頭，我知道，在當時那個情況。兩個人註定有一個會受傷。可是如果他拔劍的話，以他的武功，只需要挑開我的手掌。不僅不會讓我受傷，他也不會受傷。

    “就僅僅爲了曾經所說的那一句話?”我越發看不懂白川了。我站在他的面前，他還是以前的模樣。而我再也也不復當初。

    如果他早一點的想起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我們又何苦到了現在這個地步。而且說不定我們早就成婚，早就在了一起。

    “我說過，我永遠都不會對你刀劍相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在心裏。無論是過去，還是以後……是你想要的，還是不想要的記憶。在我的心裏。我都記在心裏……”

    “我……”我看著這樣的白川，很猶豫。我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玲兒，回來吧，回到我的身邊。姑姑已經死了。秦都柝及也已經死了。你現在孤身一人，又能夠到哪裏去？”白川看見我的動搖，他受傷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面前。

    白川的嘴角還有鮮血。他的衣服也因為攻擊而被傷的破碎。就連他那滿頭長髮，也有一絲的混亂。我看著白川的眼睛。

    他在請求我回去。

    “白大哥……”飄雪想要阻止白川的動作。因為白川一動，他身上的傷就更加嚴重。

    可是白川卻不為所動，依舊固執的站起來，固執的向我走來。

    “小雪。”就在飄雪，想要站起來扶住百川的時候，夏炳在旁邊阻止了她。他不贊同的看著飄雪，然後輕輕地對她搖了搖頭。飄雪哭著，看著白川向我走過來。

    我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的到我的面前。“跟我回家吧！我不會再讓你受苦的。跟我走吧，好不好？我會好好地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