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入學院(1)
洛桑,是瑞士西南部的一座城市,是國際奧委會等的總部所在地,因此也被稱為“奧林匹克首都”。它位於日內瓦湖北岸,其境內的洛桑管理學院更是世界一流的著名學府與研究機構。
就在緊靠著日內瓦湖的一個傾斜的山腳處,坐落著另一座學院。在這個星球上,絕大多數人幾乎從來就不知道有這個學院的存在。但是事實上,這裏不但真的有那麼一座學院,而且還是一座讓人絕對不敢想象的騎士學院。
這所騎士學院名為希歐多爾騎士學院,與很多中世紀時期建立的騎士學院一樣,都是在那個時代建立的,但是隨著戰爭技術的不斷創新,騎士連同其制度開始漸漸消亡,絕大多數的騎士學院都改變成爲了其它的技術學院,有的甚至被停辦。但希歐多爾騎士學院卻因為一個未知的原因被保留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因為戰爭。
並不是因為爆發戰爭,恰恰相反,是因為戰爭的消亡。
一種流傳了很久,但早已消亡的運動正慢慢地興起。並漸漸地獲得了人們的認同。人們把這種運動稱為騎士戰。就像中世界一樣,兩位騎士騎著自己的坐騎,從競技場的兩端互相沖刺,交手,掉下坐騎的一番就判定為失敗。
最初,這種運動只是一些私人之間的遊戲,但慢慢地,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投入其中。這種運動甚至進入了一些體育專項。
在一些國家之間,也開始用這種運動解決國家之間的分歧。畢竟,隨著文明的進展,會導致死亡的戰爭在這個時代越來越少了。原本,奧運會中的標槍,長跑,等諸多體育專案本來就是從軍事訓練中脫胎而來的。
不過,國家,或是聯合體之間的騎士戰爭與單人的騎士戰是完全不同的。其場面不知道要大多少。有些國家開始設定專業的騎士學院來培養專門從事這種職業的騎士。甚至於有的國家供養的騎士比他們的國防軍隊還多。
當然,都是些小國家纔會這樣做,大國也有很多騎士,不過基本上都是表揚性質或是參與體育競技的性質,畢竟大國都信奉,大炮纔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外表看起來明明就是貴族學院,可每天的伙食就是這個?”我一旁的迪特爾抱怨著,他是個長相英俊的希臘人,但現在卻對著餐盤裏的胡蘿蔔扮土豆泥做出一副作嘔的樣子。
“你既然不喜歡吃,為什麼點了這些?”另一邊的法國人埃裡克問道。
“這些只是看起來難吃,”迪特爾繼續抱怨道,又指著點餐檯那裏說道,“那些是根本不能吃!”
我用很無奈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實在不想理他。這就是個吃貨,每天日常工作就是抱怨這裏的伙食。
“喂!”迪特爾突然撞了我一下,“你的女神來了!”
我抬起頭看去,真的是她,雅美。她今天穿了一身寶石藍的連衣裙,面帶著微笑,正向著我們的方向走來。
我關注她已經一個多月了,這個漂亮的日本女孩,每次看到她都會讓我的內心一震,然後又慢慢地舒展開來。可是這一個月過去了,我依然不敢和她說上一句話。因為她實在太美了,彷彿和她說上一句話,我的氣息都會汙染女神周圍的空氣。
說來也有意思,學院裏今年可是第一次招收亞裔學生,而我和雅美是僅有的兩個人。整個學校裡,我只能看見雅美一個亞洲人,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女生,沒法不關注她。
突然,她向着我這裏投來了一眼,和我四目相對。我嚇了一跳,趕緊低下了頭,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迅速加快的心跳,讓我覺得整顆心都要蹦出來了。
一旁的迪特爾和埃裡克都笑了起來,我知道他們在笑我,可我沒辦法。在任何一件事上,我都不輸給這些傢伙,唯獨這件事是他們能嘲笑我的唯一機會。
可是他們的笑聲又突然停下來了,我感到有些奇怪,抬起頭想看看怎麼回事。可是在我抬頭的那一下子,突然發現面前站著個人。我仰起頭看去,雅美已經站在我面前了,她正微笑地看著我。
她開口了:“你剛纔在看我嗎?”我覺得不回答實在是不禮貌,可是我張著的嘴,卻發不出聲音。不光是我,一旁的兩個室友也呆呆地望著她。
她等了好一會兒,見我還是說不出半個字,突然抿起嘴又笑了一下,那笑容,我醉了。
雅美突然停下了笑,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我發現她的臉紅了起來。接著,她一隻手扶在了我面前的餐桌上,另一隻手向下伸去。
我還在發呆,眼前的她讓我平時的反應力至少下降了百分之九十,連她什麼時候蹬掉了腳上的鞋都不知道。
等我突然發現好像明白她準備幹什麼的時候,她已經扒下了右腳上穿著的那隻雪白的襪子,丟在了我面前。
這就是騎士學院的規則。
這裏徵召來自世界各地的留學生,學程和普通大學看上去一樣。但是培養的卻不是一般的人才。而是騎士......和坐騎。
每個學生在這裏要完成六年的學業,每半年一個學期。一旦進入學院,也就意味著必須遵守學院的一切規章制度。而決鬥就是其中一項。在中世紀,騎士間的決鬥實在司空見慣,但在這裏,決鬥發生的機率也不比中世紀低。
這裏的決鬥分為三種。當然,無論哪一種都不能威脅生命安全。
第一種是普通決鬥,和中世紀一樣,如果相遇的兩人之間有什麼分歧,一時無法結束這種分歧,又或者爲了爭奪什麼目標,雙方就可以採取決鬥的形式來解決。決鬥的兩人,甚至於旁觀者,都可以隨時為這場決鬥下注。當然,如果有不願意履行下注結果的情況,學院就會強制干預了。
不過,並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進行這種決鬥。只有得到騎士身份的人才能開始這種決鬥,而要得到騎士身份,至少,先必須要有一頭坐騎。而得到坐騎方式的一種就是採用第二種決鬥了。
在文明的時代,世界動物保護組織的權力和執行能力越來越強大,甚至凌駕於一些國家政府之上。
在世界動物保護組織的強壓下,一切強制對待動物的行為基本上都在四十多年前被強制結束了,別說偷獵,就連從前的馬術,鬥牛等各種體育專案就被取消了。隨著科技的進步,幾乎所有的大型動物都處於保護組織的衛星監視之下。
所以沒辦法,只有用人來當坐騎了。不管是騎士決鬥還是騎士戰爭,所謂的騎士和坐騎,都是人。
當這種形式剛開始流行時,自然遭受了所謂的正常機構的抵制和禁止。但隨著越來越深入的流傳,人們發現,那些擔當坐騎角色的人並非他們想象的那樣受到非人待遇時,再加上一些知名人士公開觀看決鬥表演,甚至是公開加入這種活動,一切反對這種形式的人或組織,遭到了徹底的失敗。
成為騎士的人收入不菲,特別是那些從騎士學院裏畢業的有著專業競技技能的騎士。他們不但擁有豐厚的資金收入,還擁有與之相當的社會地位。但一個優秀的坐騎其收入和知名度比騎士還要高得多。因為要成為坐騎,其需要接受的訓練程度遠遠超過了任何一名騎士。正所謂千軍易得,一騎難求...
儘管看上去他們屈居騎士之下,他們應該和古時候騎士們飼養的馬沒什麼兩樣。可事實上,有一些專門從事表演專案的坐騎,卻是在用自己的收入飼養著幾個騎士,來配合自己的走秀。
據說在早年間,一些演員就是這樣養著自己的導演。而更早一些,他們也不過是被飼養的物件。
不過在騎士學院裏,坐騎的待遇就沒那麼高了,因為要訓練他們能夠與騎士配合的最基本的條件就是...服從。
學院裏分為騎士班和坐騎班,報考入學的學生們有自己的權力自由選擇願意進入哪個班。經過一個學期的基礎學習後,騎士班的學生就會到坐騎班裏挑選自己的坐騎,並形成一對一的長期關係。這種形式也是以自願為基礎,坐騎班的學生也一樣可以挑選自己的騎士,只有雙方都同意的情況下,才能形成長期的關係。有時候也會發生兩個騎士爲了搶奪一個對自己都有好感的坐騎而爆發決鬥的事情。
有了私人坐騎的騎士從第二學期開始後,纔會開始長期的騎士戰鬥訓練。不過,這並不意味選擇什麼班級就能決定自己的身份。
雖然無論是運動會還是騎士戰爭,充當坐騎的人也和騎士一樣能夠獲得屬於自己的榮譽,但又有多少人會甘願屈尊,任人驅使呢?想想就知道,每年入學的新生們,除了極小一部分,絕大多數都擠在騎士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