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頹廢的韓洛
經過門衛的阻攔之後,進入到他的房間之中就看見他已經是喝的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渾身瀰漫着酒氣。
田鳳輕直接一個箭步衝上去把他手中的酒壺奪下,再這樣喝下去,恐怕他的身體會受不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說出來或許會舒服一些!”
田鳳輕直接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這韓洛在她的印象裡也是挺堅強的,但是現在卻醉成這個樣子,一定是有什麼讓他崩潰的事情。
畢竟他對自己的幫助挺大的,因此她倒也希望自己能夠幫助他排解一些煩惱。
“原石手鍊被偷了……”
模糊不清的話語從韓洛的口中發出,可以看得出來此時他已經醉了。
“我想,不止是這個吧?”
頓了一下之後,田鳳輕目光如電緊緊盯著韓洛,想要從他的眼睛之中看出一些什麼。
因為原石手鍊丟了肯定是莊園之中的人所幹,作為莊園之主的韓洛想要找回來應該不會太難。
但是現在的他所表現出來的模樣並不像這麼簡單,因此田鳳輕猜測必定是有其他的事情,纔會讓他變得如此頹廢。
“呵,你知道我父親為什麼會昏迷不醒嗎?”
看著田鳳輕這麼看著自己,韓洛似乎是清醒了一些,定下神來反問道。
在田鳳輕搖了搖頭之後,韓洛臉上出現一絲自嘲之色,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是被人暗害的!”
說著韓洛的拳頭緊緊握了握,隨後又是升起一股無奈,再次喝下一杯酒。
“我父親昏迷之後,我的親叔叔,也就是我父親的弟弟,一直在對我的位置虎視眈眈。恐怕現在莊園裡已經被他培養了一些死士,說不定我身邊就有!”
……
就這樣田鳳輕一直坐在一邊聽著他說了半天,也是知道了韓家莊園勢力的錯綜複雜,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這些年在外人的眼中韓家莊園不斷的發展壯大,韓洛的名聲也是在外越來越響亮,但是卻並沒有人知道他過得並不好。
每天都要提防著身邊的人,還要想著該怎麼才能防止他的叔叔韓鏡的勢力繼續擴大,這樣下去他的位置遲早有一天要被代替。
“只要能救醒我父親……”
說著說著韓洛漸漸有些激動起來,拿著酒杯的手不斷地顫抖,一飲而盡。
“所以你現在要振作起來,我想你的父親若是清醒著的話,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田鳳輕直接把他手中的酒杯奪過來,不讓他繼續爛醉下去。
“我……”低著頭,他的臉上露出一些為難之色。當提到他的父親之時,他的心稍微刺痛了一下。
是啊,若是他的父親清醒著的話,一定對現在的他很失望。
整個韓家莊園如此之大,就連皇室都會忌憚幾分,竟然會有這麼個廢物的莊主,連面對困難的勇氣都沒有。
“我們慢慢來找線索,先想一想有誰知道你把原石手鍊放的位置?”
隨著田鳳輕的話,韓洛運轉玄力驅散體內的酒精稍微清醒了一些,開始回憶起來。
“誰知道位置……沒有人啊……”
韓洛眉頭微微皺起,不斷的回憶著,但是他把原石手鍊放在書房的時候身邊並沒有跟著什麼人,怎麼會被人知道呢?
正在回想的時候,忽然就見他眼前一亮,猛然一拍桌子。
“難道是他?”
他的臉上升起難以置信之色,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測。
在他把原石手鍊放在書房之中出來的時候,遇到了經常打掃這裏的老家丁。這個老家丁在他們莊園待了幾十年,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便已經在了。
因此他的年齡比莊園裡的多數人都大,也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麼,平時都是稱呼他為老徐。
“你很相信他?”
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看著他臉上不相信的模樣,田鳳輕反過來問到。
“老徐平時的時候寡言少語,老實巴交的,很少和人交流,應該不會……”
還不等他說完,田鳳輕便一擺手,示意他停住,說道:“有時候往往越是容易被人忽略的事情,就越是有可能!”
聽著她這麼說韓洛也是一番恍然醒悟的樣子,醉意已經完全消失,立馬提起精神。
當時他心中一急被亂了手腳,再加上老徐在這裏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什麼破壞規矩的事例,便讓他沒有去懷疑。
可越是這樣,或許真的就如同田鳳輕所說,就越有可能是他!
“我現在就去找他!”
說著韓洛直接起身,便要去找那老徐問清楚。
“等等,不要打草驚蛇!”
田鳳輕直接制止了他,就算他這樣直接去問。如果真的是那老徐偷的,他怎麼可能會承認自己的罪行呢?
而且她猜測這老徐並不是真正的幕後之人,是另有其人在指使他這樣做。
具體是誰,在聽了之前韓洛喝醉之時說的話之後,在她的心中只有一個人選,就是韓鏡!
“我先借著找書籍的藉口去觀察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田鳳輕看著已經有些亂了陣腳的韓洛,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在聽了之後韓洛連忙感謝她,若不是她來提醒自己,恐怕自己還會沉溺於悲傷之中。
就這樣在定下來計劃之後,田鳳輕直接去到了他藏原石手鍊的書房之中。韓洛也是重新振作起來,排查身邊對自己有二心的人。
田鳳輕直接推開書房的門進入,只見裡面空無一人,書籍也是一些很舊的樣子。
這個舊的書房其實本來早就應該拆了,但是由於這是韓洛的父親在沒有昏迷之前經常來的,因此他便下令留著,每天由老徐負責打掃。
“嘶嘶……”
就在她走在裡面向着四周觀察的時候,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微弱的動靜,讓她連忙升起警惕。
慢慢的走到動靜傳來的地方,只見一個老者模樣的人正在拿著抹布擦拭著書籍。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重複,就像是一個傀儡一般。
“請問老人家可是姓徐?”
田鳳輕試探著開口問道,可是並沒有得到迴應,那老者依舊重複著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