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喬一諾，那份執念能不能銷燬。

    或許她的回答，怕永遠都是“不”吧。

    .

    還記得那時她們那群人拿著棒球棍，在自己面前亂舞，她想到了那個影片。

    “請問我們怎麼得罪你了呢？”原先帶著的帽子有點歪斜，遮住了視野很是難受，女生被綁在樹上，即使穿著衣服也依舊能感受到樹皮的粗糙。喬一諾的手也不由握拳，嘗試掙脫，試了試選擇放棄，她們這群人也不知哪來這麼大力氣，綁得這麼緊？

    “我們查了上次影片的ID，是你。”那棒球棒往女生胸口用力一砸，女生感覺嘴裏有股血腥味，為首的女生挑染了看著喬一諾裝可憐的模樣嫌棄起來，用棒球棍挑起她的下顎：“或許不是你，可是你們已經成爲了別人的替罪羊了。”

    “所以我們現在被勸退，氣可沒出撒呢！”一個站在不遠處蹲在草叢裏的女生，頭髮是嫩嫩的粉色（作者：我為什麼這麼形容，是上學上傻了嗎？）。不過她拿著手裏的指甲鉗修鞋指甲：“誰讓你打了金瑜呢？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講義氣的，就算這人是不討喜。”

    女生差點沒氣得翻臉，我去！這時候這麼講義氣！我都想打人了，要不是我現在被你綁著，我早就……

    女生氣得腳不停地往地上踩，這麼踩踩腳竟然陷進泥巴里頭，女生覺得有些反胃，好髒我在幹嘛！摸到藏在袖子裡的瑞士軍刀，將腳站好，開始磨繩子。

    “嘩啦”一聲，女生沒有停下手頭上的動作，繼續謹慎地繼續手頭上的動作，視線卻喬裝淡定地看向發出聲音的人。是個金色頭髮的人，這人她也認識。上次影片裡的大姐頭，柯敏涵。她吸了口煙，對著從喬一諾包裡倒出來的東西，挑挑揀揀翻找到了個錢包，開啟發現裡面只有一張紅票票。她臉上神情沒有什麼變化，將手上的煙扔到地上，熄滅。

    “你想被打臉嗎？”她悠悠開口，在女生看來就是欠揍。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搖搖頭，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是在樹下，萬一被雷劈了，她站起身來：“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回答。”

    我傻啊，你說什麼我就回什麼啊！

    “林辰為什麼會和你這種三無人員做朋友？”

    我為什麼告訴你啊，女生還是回答了她，“我和他是鄰居。”

    “鄰居啊，”伴隨著長長的尾音，金色劉海遮住她一隻眼睛：“你真的是喬一諾嗎？”

    “你說是就是吧。”女生身上繩子鬆落，極快地甩開帽子一下子視野開闊了許多抓住挑染女生的頭髮，假意用手上的瑞士軍刀威脅，快速地往其腰上踢了一腳，但女生知道這下有她受的了褐色的泥土印。因為先前看人壓著帽子，脖子實在難受，女生扭扭脖子，側著身子看著陰鬱的天空嘴角上揚，發出冷冷的聲音：“還來嗎？”

    見狀粉色頭髮連呼聲不好，柯敏涵也是眼疾手快地抓住想要逃走的百里安琥，同時爲了讓她沒力氣走，拿棒球棍超她膝蓋處來了一擊。粉色頭髮拿著手裏的小刀對著女生顫抖地說：“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

    “怎樣？就怎樣？你們要是想過來繼續的話可以試試，”正過身子，聽到微弱的喘/息聲女生反手一拳，而且這次女生知道位置打得特別好正中鼻子。我就不行她一時半會兒還能起來。喬一諾強忍自己的笑意，因為感覺她們實在是太小兒科了：“她嗎？我根本不在意。還有你已經十八了吧，這麼做的結果我想孰輕孰重你們是知道的。還有如果你們趕過來，我不介意對你Basketing，全當在道館練習了。對了你們知道那是什麼嗎？我很喜歡在打人的時候解說的。”

    兩人面面相覷，女生趁這會兒安靜的功夫聽到了草叢裏的“窸窣”聲。難不成還有一個，如果真的話，局勢對於自己是很不利的。三打一，那就先把這兩個人撂倒吧。心一狠，瞅準機會極快下腿來個橫掃，兩人完全沒有意識到，皆因疼痛摔倒，同時柯敏涵手鬆開了百里安琥脖子，但卻留下一條紅印。女生快速抬起腿從上往下一劈，同時起跳左腿快速踢向旁邊的女生。

    時間剛好，女生一個轉身，舉手打算劈來人卻被穩穩接住。喬一諾快速反應用左手扇了過去，同時右腳發力踩到那人腳上，再用力踢了一腳。

    “嗶嗶！”女生自動遮蔽了髒話，但感覺這聲音很耳熟，各方面語音語調包括音色。男生氣憤地說道：“打夠了嘛？”

    “沒有。”

    死鴨子嘴硬說的就是喬一諾，看到閔裴旅時自己那顆想挖個地洞的心，“砰砰”地差點蹦出來。

    “那你繼續打啊。”

    “不想了。”抿嘴，真的是心虛啊！可嘴上還逞強，男生放下女生的手，臉上卻明顯在笑。喬一諾連忙理他遠遠的，假裝自己完全沒有在意到想到百里安琥，女生跑上前關心起來檢查發現沒有什麼重傷，還是一狠心：“你背。”

    “什麼？”男生反應過來看向受傷的人，她是真的不能動了，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她走到百里面前檢查了下傷勢，雖無大礙，但確實是不能過多運動了，更何況經過這麼件事，蹲下身子：“你扶她上來吧。”

    “她們怎麼辦？”完成事後，喬一諾看向地上的人不由動了惻隱心。

    三個女生躺在地上爬不起發出呻/吟。

    “不管她們。”

    “好的吧。”女生在心底安慰自己她們不過是自作自受，快速收拾了被那群人扔在地上的包。

    兩人走了一陣子，果真跑到瀑布附近女生看向閔裴旅：“你怎麼過來了？”

    “林辰說怕你把人打殘了，讓我看著你一點。”

    “他說什麼實話，啊不對呸。他就隨便說說的人，我下手分得了輕重。”

    男生沒有說話，用一種嫌棄？鄙棄？反正是很彆扭的眼神看得喬一諾，看得她渾身不舒服。

    “當我沒說過，”女生別過臉不看男生的眼睛，平視前方，“可是你為什麼又會過來？”

    “楚西樓。”閔裴旅一張撲克臉：“雖然她的言辭我不信。”

    “嗯。”含糊地迴應道，不過為什麼楚西樓會這麼對自己但真有點說不通。許是被威脅了呢？

    影片。

    電光一閃，柿子樹……

    付錫言。

    他拍下來的嗎？想起人人口中熱情樂觀的付學長，願意幫助別人的付學長。

    一直看完了全程？

    “你們男生是不是喜歡將女生弱智化？”

    男生停下腳步，女生以為他會回答自己，雖然突然這麼說，自己也會覺得古怪。

    “只有喜歡把自己弱智化的女生，”閔裴旅呼了口氣繼續往前走：“比如你。”

    為什麼突然想揍他……

    真的，雖然女生也很想把自己揍一頓。問什麼白痴問題！

    “可是我們把她們扔在哪兒真沒事嗎？”

    “你這話題轉得也太快了吧。”男生笑笑：“她們肯定會有人來接她們的。”

    “哦哦，那我們還要走多久。”

    “不知道，先前我是跑過來的。”

    “………”

    我們這是在尬聊吧。這樣同樣證明了一點，女生在喜歡的人面前智商會變低吧。又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關於女生在音樂學上的問題，或者能力上的瓶頸。

    “你除了鋼琴還會什麼？”

    “我嗎？小提琴，我媽媽是拉小提琴的。我還會吉他，對於其他樂器也有一定了解。”

    “電腦呢？”男生繼續詢問道。

    “還行吧，只不過最近電腦壞了。還沒有想好什麼時候買一個。”

    “你想當音樂製作人嗎？”

    “嗯？嗯。”

    “哦。”

    什麼？這就完了？

    “一諾！”耳邊傳來言靈清的聲音，眨眼間她就出現自己面前不由給女生來了個驚嚇，拉拉女生衣腳指指被閔裴旅“扛”到車上的百里安琥，“她沒欺負你吧。”

    “沒有沒有，好的很。”說話間手被言靈清抓住了。

    “你打架了？”

    “………”女生支支吾吾起來把手收了回來，上面只有一點小小的傷痕：“小事。”

    “好吧。”言靈清也不追問下去，只是趕快拿出創口貼給女生貼上開啟絮絮叨叨：“萬一這麼點小傷口發炎了怎麼辦？還有百里上的創口貼是你的吧，你的創口貼是不是從來不自己用啊。”

    女生勉強笑笑，她看向已經暗下來的天空，雲厚得壓下來把人。

    閔裴旅把百里安琥交給另外幾個人，自己下了車，摸了摸口袋似乎想起什麼笑了笑，那張貓嘴變得很是性感。

    “你們怎麼會不上來啊？”林以安在車子那兒蹦蹦跳跳。

    “來了。”

    在回去的路上果真天下起了雨，坐在靠窗位置的女生手觸碰玻璃感受冰冷的觸感。

    雨，彷彿雨水能滲透玻璃，溼了自己的手。

    如果那時下場雨，多好啊。

    女生喃喃道。

    “你在說什麼？”靈清湊到女生耳邊看向窗外。

    “沒什麼。”自己又在說奇怪的話了，自己都覺得變得古怪了。喬一諾望著窗外：“這裏景色真美。”

    “是啊。”女生小心看向自己偷藏在袖中的瑞士軍刀，以及錄音筆。

    我可不是什麼好人，這麼輕易放過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