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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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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海浪拍打沙灘,拍打岩石。

    海水是藍的,沙灘是金的,岩石是黑的,可天空是白的。

    自己赤腳走在分界線邊緣,孤寂,空靈,冰冷。

    瞬時變成黑白色,夾雜著老舊電視機波紋,寂靜如深海海水,停止浪花白皙更為明顯,動作更為精細。

    自己被一股引力牽著行走,在這個老舊故事裏行走。

    “你這個災星!”

    “禍害!”

    瓶罐摔落,白色碎片,粉末在自己腳邊停住。

    手臂被劃破,流出血滴落在地板上

    人語的辱罵與鞭打落在一個的單薄的身體上,無助、絕望,一個人身影護在女孩身前,只聽那聲音罵了幾句,不知多久那人拎起什麼,喬一諾感受來自於身體窒息,被甩在地下室裏,背脊觸碰冰冷地面,堅硬疼痛。

    昏暗的地下室,沒有陽光。

    “求求你們把她放出來吧,這樣會出事的。”哭腔以及被人在地板上拖動的空靈聲音。

    姐姐。

    躺在地下室裏的人發出微弱的聲音,她手臂全是傷痕,她還有點諷刺。

    “疼嗎?慶幸嗎?逃脫了?”

    抬起頭看見是自己的臉,十八歲自己的臉。

    沒有驚恐,就是這麼醒過來了,女生感覺自己難受的要命,身體不能動彈,喊也喊不聲,是鬼壓床了嗎?她眼睛盯著牆上的掛鐘。

    四點十三分。

    又是這個時間,她呆呆地想著,呼吸逐漸順暢起來。

    我會變成那樣嗎?她看著自己的手,突然想起急忙看自己左手臂的,同樣的位置有道淺淺的疤痕,她感覺到疼痛。

    依靠在枕頭上,她後再不知不覺中再一次進入睡眠。

    還是一片海,以及排滿整個海面沒有盡頭的桌椅。

    等醒來時,太陽已是當空照。

    洗漱完後腹中絲毫沒有飢餓的感覺,拉開窗簾,開啟落地窗,秋風鑽入房間,這麼一吹人也精神不少,昨晚噩夢也拋之腦後。女生躲回屋中,看到條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的寬大披肩,聞聞沒有異味便裹上肩,脫下棉拖鞋窩在小沙發上。看著暖呼呼的太陽,感覺自己自己這個假期過得真是窩囊。隱隱間聽到有人在叫自己,顧不上穿鞋,踩著鵝黃色的床襪跑向陽臺。

    果真是他,林辰在自家陽臺上鋪了個墊子,他赤腳踩在上面抿著嘴傻呵呵地看著女生,頭髮還有幾根呆毛不聽話地翹起來,看這慵懶幅模樣不是也是剛醒來沒多久。

    “早啊。”

    兩人齊聲問好,接著又是相視一笑,跟約定號似的繼續道:“去不去吃餛飩?”

    “走。”

    說完這句話女生返回屋中跑向衣櫃稍稍糾結了一陣,畢竟還算個女生,不能就這麼穿睡衣跑出,有辱市容。回過神來自己衣櫃裡多出了不少新衣物,她擺弄掛在架子上的兩件晚禮服,從衣櫃下層隨手拿出條褲子,女生一看是條黑色闊腿褲,平日自己不大喜歡喜歡這種褲子,顯得自己腿短,可又這一時半會兒找不出其他合適的褲子,又抽出OL風格酒紅色襯衫,打了一個蝴蝶結在上面。又在鏡子面前照照,又發覺多了些化妝品,她第一次被上面的化妝品所吸引,拿著口紅色號一個個在自己手上試,沒一會兒看見牆上的鐘的分針轉得不少,連忙拿起梳子把頭髮梳順了,拿了一根深藍的發繩綁起來,臨走前也不忘塗了下口紅,挎上包踩著拖鞋下樓和張媽喊道:“我出去和林辰吃早飯。對了爸媽呢?”

    “他們出去商議事情,好像是演出的事。”

    “果然。”點點頭喬一諾身子不由地Happy地搖動起來:“我走了。”

    在門口思索了下,還是把腳上的襪子脫了下來,白膩的雙腳進入雙黑色皮鞋。站在玄關處開啟門,便能林辰已經穿戴整齊地依靠在自家木欄上休息,在秋日溫暖陽光的沐浴下,就像光之子那般閃亮,不敢接觸。

    大概是聽到開門的聲音,他朝這兒看過來,抿著嘴笑起來,女生著實覺得他這副模樣可愛,加快步伐,推開小門直接撲上去捏著他臉上白嫩嫩的肉:“糯米糰子!你是不是因為剛醒過來,還有點浮腫。其實你這副模樣你知道嗎好像分分鐘扛回家。”

    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可臉上去沒有絲毫厭煩,只是任由她“蹂/躪”自己的臉:“吃不吃早飯了?”

    “喫喫吃!這一定要的。”立馬認錯鬆開手,拉著男生的左手腕拖拉著往小區外走:“我已經想那家餛飩好久了,可是遠了。”

    “等等。”右手拍拍女生手,林辰繼續道:“最近買了輛電瓶車,就不擠公交了,還不用等。”

    “那好那好。”把男生往回推,女生眼睛亮晶晶:“快去?在哪兒我和你一起去唄?”

    他也不回答什麼就是笑著著,跑回自家後院騎了輛總體色是藍色的的小電驢,女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樣的他可愛的有點不真實。

    “上來啊。”

    應聲回道,坐上男生特意準備的後座,生怕原先的座椅太硬會讓某些人坐得不舒服。後座的位置有些低矮,女生第一次覺得他有些高,這種熟悉的感覺襲來,像經歷無數次般,可偏偏無比的憧憬,她調皮地摘下男生頭上的帽子,扣到自己頭上:“快走啊!”

    右手扭動把手,女生絲毫不覺得奇怪,只是感覺自己的腿沒處放:“下回你買輛大點的,我這兩米八大長腿沒處放。”

    “好勒。”

    “你今天不去上課嗎?英語課?”

    開車人感覺自己心裏空冷,明明已經做好她知道的打算,可還是不願親口對她說。

    牽絆二人根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最客觀的雙方的不願直視,演繹。

    即使自認為於對方展現的事最真實的真實,可還有不願意正視的現實演戲。

    “我說你沒必要這麼努力的,”坐在後座的女生張開雙臂:“你四級不是很快就過來嗎?以我們暮城這種可怕的教育制度,你六級也會很快的吧。”

    “對啊。”

    順著她的話語繼續下去,男生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爲了不讓自己有太多顧忌才這麼說道。我們就這樣吧,演到分離的那天。

    看到一家開了多年的糖果店,喬一諾叫停跑進去買了兩根棒棒糖。

    .時間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這麼不經意地流走,但回望時有些瞬間變得愈發【鮮明】。

    .在剩下幾天的日子裏,她除了自己一個人出去理了個齊肩短髮頭髮,也是第一次燙了捲髮,就再也沒有出過門,不是練習鋼琴,就是在自己解讀那本書。

    在七天假期結束後那本書,竟然被自己看得差不多。主要是裡面的人名和百年孤獨裡頭亂七八糟的名字有的一拼,看的時候女生就是搞不明白,別人是一個家族名字取得像,可到這兒群沒有血緣關係,還有那麼多相似的,搞得最後女生把書中每位人名字挑出首字母,再分別把人物關係整理出來。

    特意調早地鬧鈴響起來,女生不斷在心底對自己說,要上早自習,早自習,早自習!廢了好一陣時間纔不高興地打了個滾,起來。

    拉開窗簾,外面下著霧,灰濛濛的,只能看得見附近的房屋,遠處只能看到個它的深色小角。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秋款的長裙,用配好的腰帶打一個結算是裝飾。短髮的難處就是打理起來太過麻煩,她看著手機上的時間轉變比往日似乎快了許多。

    下樓,昨日又搬過來的喬一鳴已經收拾好,準備出門,雖說有車可是沒有司機,心裏頭的鬱悶久久不願散去,全部堆積到臉上,同樣還有無辜的門。女生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吃張媽準備的早飯,不老實吃飯的她四處張望看見門那兒不知道為什麼堆了兩個巨大的行李箱,女生突然想起這便是自家那二位人士的。

    “爹媽不會又要出去吧。”手裏拿著三明治,不時送入嘴中,眼睛總是不自覺地投向那個門口。

    “是的,昨晚你睡得早,他們回來後就收拾行李,怕是又有演出了。”

    “嗯。”她將手中剩餘的麪包扔入口中,拿起牛奶一飲而盡,又到廚房那個袋子,放了兩個三明治就說了聲戴上帽子出門了。

    果真出了小門就看到帶著口罩的林辰一身綠色的風衣套在黑色襯衫外頭,他坐在車子上,女生跑過將袋子遞給男生:“你等會兒去舞蹈時訓練累的話可以吃。”

    “嗯謝謝。”接過袋子,女生坐上後座,林辰遞給她一個口罩:“今天好像是霧霾,還有你什麼時候剪頭髮了。”

    到了學校,男生就像怕喬一諾會在這大霧裏迷了路,非要把她送到教室。也懶得和他推來推去就同意了,去了教室已經有不少人在這兒了憋了近乎一週的八卦現在終於有釋放出來的機會,如果稍稍聽一下會發現還是那些陳年爛梗。女生看見坐在前排的溫汝良向自己招手,便過去放下包,將自己的筆記本拿出來,完成上次老師佈置論文的尾巴。剛剛問好了了幾句,就聽見有個化濃妝的女生狠狠地用腳踢了下門,宣告自己華麗登場本就是開著的門,反而因為她太過的用力,又反彈回來打到她身上,聽到尖銳的罵人聲。

    即使不抬頭喬一諾也知道來者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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