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 憶塵 三
“你是?”
“一城哥。”倒是自己身後的男生急忙打招呼起來。
一城?喬一城?難不成是那個!啊啊啊!時淺已經逼近快瘋了的邊緣,她裝作不在意地看了眼面前的人,我的天哪!那墨鏡後面的臉也太帥了!喬一城真的是不枉費傳說啊!話說小糯米以前藏著這麼一個大帥哥,都不告訴我,有點不厚道啊!
“你好。”喬一城也是很自然地打起招呼,又對時淺伸出手,“我認識你,我聽我妹妹提及過你。”
“你好。”努力剋制自己,時淺真的有點想犯花痴,在這麼兩個帥哥中間,真的很爽誒!倒不是說時淺怎麼這麼容易犯花痴,她也是從小見帥哥長大的,自己老爹這個娛樂公司,帥哥美女絕對不在少數,當然不僅僅限於外貌還有氣質!可是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簡直是兩個人間極品啊!不過比起自家解恪而言,還是稍微差一點點的。
“林以安你最近怎麼樣?”
“很好,哥要不你先忙。”
林以安?這個名字怎麼也這麼耳熟?好像昨天剛聽到過
“你就是林以安,言靈清你認識吧?”
“當然,她是我女朋友。”
“那你認識解恪嗎?”
“認識怎麼了。”
“他和你什麼關係?”
“我們都是一所學校的,解恪原先是我們社的社長,我是副社長。”
“什麼社?”
“攝影?怎麼了?”
剛說完這話在一旁的喬一城不由笑出了聲,他的手拍拍林以安的肩膀:“我第一次知道你會拍照。”
“那是藝術懂不懂。”
“那真是模糊得夠藝術。”
“和你這種人沒法交流。”林以安躲開,朝喬一城問道,“你呢?來這兒幹嘛?還有你國際上都出名的設計師,連個助理都沒有,不覺得顯得很單薄嗎?”
“要你管,我是受我妹妹所託的,來這裏看看。”喬一城看向時淺,“只是沒想到這位設計師出奇的漂亮呢。”
“嗯?”時淺看向喬一城,她心裏莫名地抖了抖。
預感似乎從來沒有這麼準過,喬一城把自己的所有設計從頭到尾批了一邊,可是女生心裏想的是我現在改也來不及啊,而且這那裏是關照啊,簡直是要人命嗎?
“你簡直需要回爐重造,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什麼給力你膽子讓你來瞎了別人的眼。”
時淺差點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那兒受過這種屈辱啊,哪怕自己以前在學校教授們對自己從來不吝嗇獎賞。
“不過你還是挺有想法的,在工藝上的處理看得出來下了功夫,細節上還是可以,可是因小失大,還是可以挽救的。”
“怎麼挽救?”女生似乎沒有想到這樣還能挽救。
“我來吧,但是我不嫩保證你今年能出彩,如果你願意的話,努力的話,以後可以。”
喬一城擼起袖子,看了眼所有衣服,招呼著女生:“你先自己想想該怎麼處理。”
趁著女生思考之際,喬一城望向外頭黑漆漆的天空。
維多利亞你到底何時才願意收手。
.
蘇子生坐在窗臺上,手裏捧著夕霧花,眼神裡飄過絲絲哀傷。
“姐姐你手裏捧著的事什麼花?”宿布詢問道。
“夕霧花,代表著一往情深,熱烈的思念。”
“姐姐你是喜歡上誰了嗎?”
“沒有啊。”
我只是在嘗試忘記某個人,她想問問自己身體裡的另一個人,但是今天她就像突然不見了一般。
是的她後來再也沒有出現了、
維多利亞你到底和未來的我下了什麼賭約?
雲很黑,也很重,它預示著暴風雨的降臨,也預示時間的摺疊。
漏洞又怎麼樣?只要所有人的時間還在不停地向前延伸,我們時間就會摺疊,就會相遇。
到底你是我,還是你是我。
還有子矜你是不是想起來了?
.
雨嘩啦啦的下,秋葉開啟診所門。
她將傘扔到地上,她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留下了眼淚。
終於啊,終於我等到了你向我求婚的那一天,即便你不知道我到底是誰。
桌上玻璃瓶插著夕霧花,在微弱路燈的照射下,透露出朦朧神秘。
等下是誰插在這兒的?
今天下午還不在的。
“是我。”
從背後傳來聲音,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知道你誰,還有你現在應該什麼能力都用不了吧。”
誰都不是無所不能的,誰都有漏洞,只是我恰巧發現了。
一抹紅,滅殺了所有的希望與美夢。
填補著人的慾望,與人的貪婪。
一朵鳶尾花掉落在血泊中,染上人的絕望。
漏洞,填了就好了。
鳶尾花的花語,堵上一切的愛。
血泊裡的懷錶。
滴答滴答地走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