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相認聊毒(二)
第十七章相認聊毒(二)
“張大人?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我們下毒,你可知這毒有多惡?”他看著我的眼中滿是痛苦。想來他也被折磨的不輕。
“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你為什麼也中毒?這不是女徒嫉妒我才下的嗎?”輕輕問他,滿是關心。
“妒忌?她再妒忌,能使出怎麼高深的毒藥?你可知這毒來頭決非普通,非常詭異原本是要陷害我倆。鴆毒只有在清國,中國的南方也許湖北、四川、雲南纔有。”
“陷.害..你..倆?”李漾驚起的問。
“不錯,這毒深奧在於它是對毒!服用藥物後,春動會使倆人交合,就會引發毒蟲攻身,隨著毒蟲浸入,爲了生存就必須尋得解藥。他停頓的看了看我,所以我們擁抱,就有毒蟲涌動跡象,暈厥無力。金哲的眼神滿是晦暗與痛惜。
李漾憤怒的狂吼:“這毒,師父不是解了嗎?已經費了好大力氣解了!”
“能解?那是表面,只把藥引解了,不會吐血,不至於馬上斃命。我在長白山上住了那麼久,才配置出剋制的藥丸。剛剛給你吃的就是…”他又掏出白色小瓶塞到我手裏:“不看到我,不接觸我,就不會被蟲咬”他的眼裏滿是疼惜,“離我遠些,就不會毒發。”說到這,他滿臉的傷悲與無措,“也許我們無法再回去,卻還要忍受灼人的毒,都是女徒害的。”
“能告訴我,你怎麼也中了毒嗎?”心理被恐懼填滿,但必須找到解救方法,縱有萬千委屈,千萬悔恨,必須冷靜堅持。有一線希望也要支援下去,我還想回到中國,父母親朋的身邊。
“我們走後,師傅帶我們上了長白山,我總問她你在哪,她很厭煩。她希望我能陪伴她,像我依賴你一樣,也依賴她,就趁師父不在下了毒。”他心痛的看了我一眼,語言飄渺:“我與她發生夫妻之事,她很順從我,可我開始莫名吐血,有黑血絲…苦於當時失憶,什麼都不懂。”
李漾眉頭緊皺:“這女人太狠毒了。”
“開始我不知,自己中了毒,隨著吐血胸悶越來越頻繁,甚至與女徒在一起,也會出現,就開始翻看師父的藥書。可我驚奇發現,留在你枕下的那本書,每天在夕陽西下時,從側面看就會出一些昏暗的字跡,小而不清。每天日落時,就躲出去看,最後斷定是解毒手抄片,雖不完整但有不少解毒方法。”
他看了看我,繼續道:“我根據解毒方法為自己治療,爲了不讓師父與女徒發現,經常出去以尋藥為名,摸索了很多方法。我不懂毒物的原因,只能根據有什麼樣的表現,就用什麼方法醫。師父看我刻苦,把我帶回王宮。在王宮發現了種肉蟲,而這種蟲在身上,好像更能減輕吐血、胸悶、燥熱。大量飼養後,夜裏將蟲放到身上,幫我吸食毒血,慢慢的就好了很多。”
我和李漾驚訝的看著他:“那都醫好了嗎?”
他猶豫道:“當時覺得好了,但沒過多久又會反覆。”他看著我悲傷的笑笑…
“中毒很難忍,對嗎?你開始怎麼熬過春動的?”他擔憂的看我一眼,又瞟向李漾。
我拉起李漾的手,對李漾笑笑:“他是我的芝草,我是珠兒。”
把李敏鎬從女徒處取得丸藥、疑似奸細下藥、咬舌、失語、無念大師講述的故事、教我背誦《心經》,並獲得大師指點,到寺院救治一一講了…
他憐惜的看了看我“你比我辛苦、痛苦多了。”
“你,真的治好了?”我擔心的問,也許他好了,我也能好。那我們是不是還可以回去呢?壓抑內心的激動。
“我養的蟲,只能解一時,但總會復發。再回長白山採參,曾遇見個老翁,那老翁看到我,就說我中毒了。我自知有毒,但又苦於無藥可解,就跟老翁一起探討。他每日修煉,我將食物和水送給他,等他修煉停止,跟他攀談書中的藥材,並需求他的解答與指點。”
我和李漾輕輕的對視,傳語‘會不會是師祖…’
“開始不敢直接問解毒,問一些常用的藥材。越來越熟,就把書中看不懂,或模糊不清的求解。他都一一講給我聽,他看我好學,又願意幫他和村民救傷醫病,傳授了我些解毒要訣和心法,所以我也學到很多毒術毒物知識。”
“可是,你沒鬥過大蛇啊?”我驚訝的問
“我知那蛇必是神物,但沒想到倉促碰到,所以有些無所適從。女徒驚擾了蛇,可我們苦於無法糾纏,只能等待逆光逃跑。野靈芝是老翁看我為王宮尋蔘辛苦,贈送我的。”
“我被大蛇摔傷後,想起了以前的點點滴滴,包括從小長大,在村裏幫我治病,跟我說的話,旅遊公司…卻想不起怎會從2012直接來到1700。我的印象停頓在五人約定明年再來滑雪。很困惑又沒法詢問,只希望找到你,回村很多次,可他都說你死了,絕望而無奈。在酒樓我坐到你身邊,就感到很熟悉,等你換了座位怎麼看,都不認識你,直到你說出逆光與反光。
金哲很痛苦,不時咬著下唇:“我開始也是用野靈芝,與自配的解藥抑制毒素。後來又配置出其他藥丸。主要是能馬上恢復混沌心虛或心情躁動,暫緩毒發。一日,農婦孩子被蚊蟲咬傷嚴重,滿身潰爛送到溪邊讓小魚啄食腐肉,才得以好轉。就想水是最好的解毒材料,該從水裏找找看,也許能獲得意外的解毒效果。”
他略顯平靜:“宮裏內醫院,看到很多種毒蟲。師父說五毒可以助痺症的人開啟不通的經脈。就想以前養的蟲只能緩解,要是用水中吸血蟲—螞蝗,將其與毒物飼養長大,也許能與毒攻毒。又到溪邊找來很小螞蟥,將它們放入毒蟲的盆裏養,開始總不順利,螞蟥在水裏生活,總被毒蟲吃掉或旱死。後來用水蛇和一種溪水黑魚養螞蟥,嘗試後才覺得不錯。但螞蟥總往面板裡鑽很痛苦,可對毒素消除特別好。”
他痛惜的看了看我,“也許黑魚與你療傷的魚是一種動物,我慢慢的被螞蟥吸食好了,吐血、胸悶都漸漸的沒了。試探著想起我們以前的一切,也不會出現胸悶憋氣,吐血,就知道治好了。”
最近王宮出了些事,師父讓我研究蠱,清國的雲南有種蠱術,是少數民族的邪術。將蠱蟲在毒物掩飾下養在體內,需要時,調動蠱蟲控制或要挾人的行為。就擔心鴆毒或許出自清國,那蠱也出自清國南方,會不會鴆毒是掩飾蠱蟲的。翻閱大量醫書,發現蠱是飼養在血中的蟲,而這種蟲會讓人吐血、胸悶、眉間有紅點、皮下有硬腫。細緻檢查自身,在足部附近發現少量腫物,而眉間有隱隱的紅點。”他痛苦的看我,滿是心碎的語氣,讓人無法釋懷。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你我種的蠱蟲,是蠱主想操縱要挾我們,絕不想毒殺我們。我們跟任何人都沒有利益,張大人為什麼下如此狠手。只有穆如嬋纔會有…”
我冷靜的道“所以,我要掩飾自己,我師父千辛萬苦的等我,教我易容。給我們創造躲避的時間。那你能治療蠱蟲嗎?這是不是2012的血吸蟲啊?”
我向他倆解釋道:“我媽媽曾跟我說過,南方水大的地方,會有血吸蟲,小小一個蟲,能毀滅整個村莊。他們可透過水、血、體內的液體傳播,要這樣…”我驚恐的看向李漾。他眉心沒有紅點,師父曾囑咐過我,我的血會把毒過給他,難道他也中毒了。
我驚恐的捂著嘴:“你幫我看看李漾,有沒有中毒?我倆也有過”飄渺無力的詢問。
金哲頗有深意的看了我,心酸的眼神滿是無奈,默默的搖頭。他替李漾‘望、聞、問、切’後,有捋了捋黑石鏈,將大手蓋在李漾的頭頂,李漾配合的看著金哲與我。過了一會兒,金哲搖搖頭:“應該沒有,也許習武之人不容易過…”
我拉著李漾笑笑,“沒有最好。”
李漾深情的回望我:“過給我,若能讓你好了,我寧願病的是我,你可少受些痛苦。”
金哲滿臉的糾結與憤怒的看著我:“你倆在我面前少來!”眼中逐漸閃動火苗。我默默的看著金哲,還是憨厚的樣子,面板有些粗糙,少許的眼紋中多了滄桑。
李漾與金哲將昏倒的人,分別安置在房中。金哲走到我的房內,看著我寫的墨字,不免有些感慨,“真是難為你了,異國他鄉,語言又不通,怎能熬過這些日子。幸虧有他保護,否則,村裏的磨難不知還有多少。”
我眼中飄滿了熱淚,金哲眼中也閃動了淚花,李漾低頭默默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