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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

    搭著普魯曼的馬車,數天之後眾人抵達了邊境都市阿拉肯,這個城市長久以來飽受戰爭,所以建築都相當的簡便,因為誰也不知道是不是下一刻就被毀了或被奪走了,但是防禦工事卻做的很完善,位於瑟瑞亞王國北方的這座都市,北部大草原上的卡雷契蠻族若是要長驅而下,必先得佔領這個據點做為補給站,也因此王國軍的精銳“白銀荊棘”纔會駐守在這裏。

    城門已經完全由卡雷契計程車兵看守了,有著軍事經驗的碧莎觀察著城門與城牆上的守備位置,和全副武裝隨時可以上戰場的戰士們絲毫不懈怠的神情。

    “防守配備的無懈可擊,對方是個軍事上的高手,會是誰呢?是圖卡嗎?不對,圖卡的軍事配置注重猛攻,他的防守從來沒有這麼完備過,統治軍隊的另有其人,是個難纏的對手。”要在這種情況下救出還生還的白銀荊棘簡直難如登天,但碧莎非做不可,這是身為白銀荊棘團長的她最起碼的責任與義務。

    到了城門,貝爾等人下了馬車接受士兵的盤查,眾人伸手朝天任由士兵們檢查,普魯曼出示了卡雷契認可的旅行商人官方文書的身分證明。

    卡雷契的服裝風格崇尚自然,衣服大部分是由獸皮製成的,肌膚曝露面積相當大,但士兵們穿戴著魔藤甲,一種由北方大草原特產的植物製成的防具,相當輕便,防禦力也不錯,就跟鋼絲甲差不多。

    “喂,普魯曼·伊卡,文書上說的只有你一個人啊,這三個人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帶著不相關的人過來,證書上寫你有三十年的經驗不可能不知道做生意的規矩吧?”士兵小隊長拿著文書質問著普魯曼,貝爾三人緊張了起來。

    “他們是我請的護衛,這次運送的東西不容有失,請你跟我來一下。”普魯曼拉著小隊長的手上了馬車。

    馬車內,士兵小隊長等著普魯曼拿出貨物,但普魯曼只是轉過身凝視著他的眼,普魯曼的眼睛發出了魔法的藍光,士兵小隊長的眼神頓時失去了光采。

    “放我們進城。”

    士兵小隊長雙眼無神,一副痴呆樣:“謹遵您的命令。”

    士兵小隊長跟普魯曼下了馬車,就在要放行前他突然指向貝爾質疑道。:“你請護衛的理由我知道了,但是這兩個人也就算了,這個弱不禁風的小鬼是護衛?”

    “該死,暗示應該下的再完備一點,理智的邏輯思考阻礙了命令的執行,我怎麼會這麼大意!”普魯曼在心中暗罵,而碧莎則暗恨卡雷契的盤查做的十分健全完備,比散漫的王國軍好上十倍不只,從屬下可以看出上司,領軍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碧莎對這神秘的將領越來越警戒了。

    貝爾聽了露出了冰冷的微笑:“士兵先生,請你再說一遍你剛剛說的話。”

    貝爾左手張開綠色暴長,數條食人蛇蔓扭動著身軀、流下貪婪的口水、露出尖銳的牙齒、發出危險的嘶嘶聲,所有士兵同一時刻抽出兵器。

    “魔、魔法師?”士兵小隊長驚道。

    “沒錯,可別小看著小子啊,要不然你們誰都可以跟這小子打上一場來試試。”普魯曼充滿表演性質地說道,食人蛇蔓張開了大嘴,彷佛隨時就要吞食眾人似地威嚇著,所有士兵紛紛打消跟這種怪物作戰的念頭。

    “我、我知道了,把你的怪物收起來。”士兵小隊長緊張地喊道,他纔剛說完食人蛇蔓就枯死了落到地上。

    “喂!可以放他們進去了。”士兵小隊長朝城門計程車兵大喊,士兵開啟了城門,貝爾一行人順利進入了阿拉肯。

    四人進入了阿拉肯之後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走著,沒有逃離的居民不是老弱婦孺就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早就抱著在此地出生,在此地死亡的決心。

    來到了旅館,這裏的老闆還留著,就算是征服者也得要有人服侍啊,所以幾位基本行業的老闆知道自己沒有生命危險,仍然照常運作著各自商店的機能。

    旅館臥房,四人聚在一起協議著。

    普魯曼一臉歉意:“碧莎將軍,我只能幫你幫到這裏了。”

    “哪裏,我十分感謝普魯曼先生的協助,沒有你我們根本進入不了阿拉肯。”

    “那我去作生意去了,希望將軍你能順利救出白銀荊棘各位英勇的戰士們,那麼我先告辭了。”普魯曼將魔法盔甲跟武器還給碧莎後就離開了房間。

    “還好碰上了普魯曼大叔,運氣真好。”

    “接下來就是打聽情報了。”穆拉說道。

    “嗯,走吧。”碧莎站起了身來,三人前往了情報的蒐集處,酒場。

    普魯曼回到大馬車上後,忍不住笑了起來:“呵呵,想不到貝爾的成長竟然這麼神速,與維恩有的比了,這一代的新人真是不容小覷。

    梅瑞莎十有八九是給貝爾的老師做掉了,哼哼。那傢伙我早就看不順眼了,以為自己遠距離教學,學生很多很了不起,用自己的眼睛去確認纔是王道啊!”

    一邊自言自語著,普魯曼給煙桿點上了火,嫋嫋白煙緩緩飄出。

    “光是這兩個奇才的‘啓蒙’,我的功勞就不算小了吧,呵呵。

    貝爾啊,貝爾,好好努力啊,如果你想找維恩報仇不變的更強是不行的,而你們越強,我的功勞也越大啊。”貝爾三人才剛進到酒場就傻了,整個酒場全被卡雷契計程車兵們佔據了,所有人都在喝酒狂歡,這讓碧莎感到相當奇怪,剛剛那嚴謹的軍紀到哪去了?

    雖然戰勝後的確可以狂歡放鬆沒錯,但是這裏的狂歡似乎有種更興奮的味道,彷佛有什麼慶典活動似地,所有人都處在一種奇妙的興奮狀態中。

    三人走進了酒場,還沒走到吧檯就有士兵們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沒想到這邊還有這麼高階的貨色,我要了。”一位爛醉計程車兵色眯眯地盯著碧莎的胸部,這讓碧莎怒從中來,要是情況允許她絕對劈了這無禮的傢伙。

    “你醉啦,沒看到護花使者嗎?何況越美麗的花刺越多不是嘛?就憑你摘的下嗎?”一位士兵調侃道。

    “沒錯沒錯,連敗七場的傢伙,哈哈哈哈!”此言一出整座酒場鬨堂大笑。

    “吵死了,你們又贏過了喔?”醉醺醺計程車兵怒罵回道。

    罪醺醺計程車兵接著轉頭看向貝爾:“就算這個不行還有個小姑娘在啊。”

    貝爾陰沉著臉壓低嗓音道:“先生,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男的!”

    “嗝。”醉醺醺計程車兵觀察著貝爾,眾人視線仔細對焦後爆出鬨堂大笑。

    “你真的醉了啦。”

    “你要跟他睡嗎?我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這癖好了,啊哈哈哈哈!”

    “閉嘴,你們這群渾蛋!”醉醺醺計程車兵聽了立刻走了過去發生激烈的口角,而這時貝爾他們纔有辦法坐上吧檯。

    “怎麼回事?他們感覺有點怪。”貝爾疑惑地說道。

    “你也注意到了?”穆拉說道。

    不知何時走近的酒保擺上大玻璃酒杯時邊問道:“你們不知道?你們是從外地進來的?”

    “發生了什麼事了嗎?請你告訴我們,白銀荊棘是否還有存活者?”碧莎急切著問道。

    酒保露出充滿仇恨的眼光看著狂歡計程車兵,那是種充滿恥辱的種族仇恨:“活著,每個都活著,就是因為活著這群士兵纔會這樣興奮。”

    “什麼意思?”

    “卡雷契崇尚武力,他們挑選配偶的標準是以強度來區分,沒有武力的女子只能說是地位相當低賤,但是卡雷契的男人們想要的並不只是這些。

    白銀荊棘的各位英勇戰士在他們眼中是貨真價實的‘女人’,是能跟他們平起平坐分享生命走完人生道路的物件,而卡雷契結婚的風俗是由男方打敗女方,打不敗就不能結婚,所以現在白銀荊棘的人全都被俘虜著,每天進行著一場場決鬥,輸的人就要被迫抓去當他們的妻子。”

    酒保壓抑著憤怒至極的情緒,自己國家的英雄們竟然被強迫去當蠻族的配偶,沒有比這更讓瑟瑞亞王國男人更恥辱的事情了。

    碧莎聽了渾身因氣憤而顫抖:“該死的卡雷契人。”

    這是多麼恥辱的事情,自己引以為傲的團員們竟然是被如此對待,她恨不得現在立刻殺光酒場裡所有的卡雷契士兵,但是理智告訴她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白銀荊棘的團員們。

    貝爾不安地低聲問道:“那白銀荊棘的團員們。”

    聽到貝爾問起,酒保的眼神再度恢復成崇敬的眼光:“白銀荊棘的人沒有一個人輸,她們都是我們瑟瑞亞王國最引以為傲計程車兵,要不是碧莎將軍遭到謀殺,這群蠻族根本別想攻進這座城市!

    對卡雷契的男人們而言難度越大越值得挑戰,所以這些卡雷契男人們纔會如此興奮,雖然現在白銀荊棘的諸位勇士還能維持不敗,不過一場場決鬥後一旦招式弱點被對方摸透了呢?想到我就覺得心痛。”

    聽到眾人平安無事碧莎鬆了一口氣:“現在她們被關在哪裏?”

    “還是在東北方的軍營裡,爲了讓她們能隨時決鬥,所以選在那邊,也方便他們重兵看守。”酒保似乎看的出眼前幾人的不平凡,眼神中寄宿著一絲希望。

    “酒保先生,現在這阿拉肯的瑟瑞亞國民還剩幾個?”碧莎認真地問道。

    “大約三百個左右,不過真正稱的上的武力的大約只有一百多人,其餘都是老弱婦孺。”

    “好少。”貝爾臉色難看地說道。

    “大部分的人在白銀荊棘奮戰的期間就撤走了,留下的只有像我這種沒有生命威脅或是逃不走跟不願走的人而已。”

    “那卡雷契的軍事配置呢?他們的主將是誰?這麼嚴密的防守佈置我從來沒看過。”

    “你怎麼會問這個?好像你跟卡雷契作戰過很久的樣子。你也是白銀荊棘的成員?”酒保此時想到了這個合理的解釋,碧莎點了點頭。

    酒保燃起了一絲渺小的希望:“這次卡雷契的軍隊有五千人左右,領隊者是希雷,聽說是新進的將領,雖然碧莎將軍不在是戰敗主因,不過希雷的實力也是關鍵因素之一,他不像之前的圖卡只懂的猛攻,是位懂得用腦的將領。”

    “智將嗎?這可麻煩了。”碧莎沉吟道。

    “我們還是先去探探白銀荊棘的情況吧,必須在她們淪落為卡雷契的配偶之前將她們救出來。”穆拉提議道。

    碧莎點點頭:“你說的對,謝謝你,酒保。”

    “千萬不要逞強,我瞭解你想救同伴的心情,不過能逃一個還是逃一個吧,我們不想再看到任何人犧牲了。”

    “放心,我絕對會救她們出來的,以我碧莎·瑟瑞亞之名發誓!”碧莎轉過身說完就離開了店內,留下震驚發呆的酒保。

    “將軍還活著?這是真的嗎?。剛剛那種氣度也只有將軍才散發的出來,這可不得了,我得趕快通知大家。”酒保心念電轉。

    “各位,今天啤酒無限暢飲,想喝的自己倒啊!”酒保放聲大喊,所有卡雷契士兵們高聲歡呼,而酒保則靜靜地從後門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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