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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十三章 討債集團

    出現在滄狼他們眼前的是一片荒涼的世界。稀疏的綠草與大片的黃土組成了眼前的貧脊土地,遠處是一間又一間相隔甚遠的屋子與大量荒廢的農地,有些甚至都還能看見龜裂的痕跡。

    “原來如此。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差上不少呢。”滄狼抓起了地上的土,但那土彷佛是像沙子一般的從滄狼手指間縫中滑落了下來。風沙吹揚有時還會捲起了一場小型的沙塵暴,看來這裏真的是非常不適合種作農作物。

    “我就不出去了。”龍靜眯起了眼睛,看著門外晴朗的太陽光露出了厭惡與不耐煩的表情。

    “班魯,能替她準備一把陽傘嗎?”滄狼對著班魯說。

    在以往的體育課,如果是室外活動的話,龍靜毫無例外地一律請假。只有室內課程纔會勉為其難地參加。從那白皙的膚色看來,滄狼推測龍靜應該是非常的討厭曬太陽。

    “好的,沒問題!我還記得老夫人的陽傘放在哪裏,請稍待片刻。”說完,班魯就邁出了大步的步伐朝著某一間房走去。

    “多管閒事。”龍靜瞥了滄狼一眼之後不屑地說道。

    滄狼沒有多大在意龍靜不善的語氣,畢竟這個人從以前就是這樣子。不過這時滄狼纔好好的注意到龍靜的裝扮。她有著漂亮的白皙膚色卻穿著一身反差極大的黑色套裝。窄窄的褲子貼著她的面板顯現出她美麗的腿部曲線,腳下穿著一雙皮革制的高筒靴,看起來非常的霸氣。

    在她的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大外套,上頭繡著一隻紅色的蝙蝠模樣紋章。黑色的俐落長髮順著外套留到了腰部,如同女王一般的凌厲眼神正看著滄狼。整體看來是同時兼具著性感與威嚴。

    “龍靜小姐,傘拿過來了。”動作迅速的班魯把一支略顯陳舊的蕾絲陽傘拿給了龍靜。

    龍靜不發一語的接了過來,“啪”一聲的開啟了陽傘。把自己籠罩近了陽傘的陰影之中,接著一副等候滄狼、隨時都可以出發的樣子。

    “那我們就走吧,班魯,就麻煩你帶路了。”滄狼客氣的說。

    “好的,請跟我來。在一邊看的過程中,我就稍為介紹一下我們卡飛那領地。”班魯一邊引領著眾人,一邊述說著這個卡飛那領地的歷史。

    在大約一千年前,第一代領主“輪亞·卡飛那”為帝國帶來豐富的資產並且拯救了當時帝國的窘境。至於是什麼資源也沒有詳細的記載,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沉沒在人類的記憶之中。在之後輪亞卻拒絕了當時帝王所賜賞的豐饒領地,而是選擇了這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邊界地區。

    帝王覺得這樣實在是太虧待他了,於是又賞賜了非常大量的金錢和寶物,讓他幾乎成了這個國家裏麵最有錢的人物之一。靠著這筆財產,讓輪亞的好幾代後輩幾乎完全不需要工作也可以享樂一生。

    但也是有一些比較精明的子孫覺得這樣下去不是明智之舉。

    這些子孫們想要好好的發展這個領地,卻發現這個領地根本連一點潛力都沒有!積蓄到的金錢不斷不斷的揮霍,古董不斷不斷的變賣。到了最後終於演變到了今天的這個局面。

    “第一代領主。他是在這個領地裏去世的嗎?”滄狼問向了班魯。他還記得加爾託斯跟自己說過∶所謂的第一代輪亞領主其實應該是一名叫做何南城的強大冒險者。

    “輪亞領主嗎。我想想。”班魯陷入了思考當中,隨即似乎是靈光一現的樣子。

    “我想起來了!那是書籍上所沒有既載的內容,還是我老祖母告訴我的呢。嘿嘿。雖然只是個傳說故事,據說我們的輪亞領主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呢。”

    班魯嘆了一口氣說∶“年紀老了就什麼都忘了,以前老祖母可是跟我說過很多他的傳奇故事。聽說最後輪亞領主在這個領地生下了幾個孩子之後,就往北方火山的方向離開了,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人見過他。”

    “不過這也是傳奇故事而已啦,哈哈哈哈。如果輪亞領主真的是一個強大魔法師的話,在南邊的魔法之都一定可以找到他的資料的。”班魯最後說道。

    魔法之都!聽到這個詞彙滄狼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魔法。那可是在以往世界只存在於幻想之中的東西,沒想到在這個異世大陸卻是真實存在的。

    滄狼對於這個世界已經有一定程度的瞭解了。所謂的魔法之都就是指人類疆域的正中央,不屬於任何的國度而自成一體的“菲特利亞城”。

    雖然它的名子是“城”,不過規模幾乎堪比一個國家。管理著這裏的並不是任何的皇族,而是魔法公會!這裏就是魔法的國度、魔法之都。在菲特利亞開設無數個魔法學校,當然有好的也有壞的。學費計算也是每間都不一樣,不過每年這裏的活動總是多不勝數。

    而菲特利亞還有一個特殊的地位,那就是“交通”。處在人類疆域的正中央,它自然而然的成為一個國家與商人們做貿易的地方。

    無論是哪一個地方的特產,只要是錢買得到的這裏通通都有。而許多冒險者也總是在這裏交易自己的裝備、寶物。所以這裏還有另外一個“交易都城”的稱呼。甚至可以說,這裏纔是人類世界真正的首都。

    十分鐘之後。在班魯帶領著滄狼一行人走到領地的某一處之時,一名正在提水去灌溉的老婦人發現他們一群人。發現滄狼一行人,這名老婦人馬上卻放下了手上的水桶並且熱情的對著眾人打著招呼。

    “啊。剃雅!你們怎麼突然來了呢?也不通知我一下!唉呦。領主大人,剃雅這孩子受您照顧了,快請進來坐坐吧。”身穿著縫補過好幾次的布衣,滿臉皺紋又帶著大大笑臉的一位老婦人對著滄狼他們說。

    “你你。”剃雅看到老婦人馬上就紅了眼眶,撲進了老婦人的懷裏。

    “唉呦。你這孩子怎麼啦?怎麼才嫁到那邊沒幾年就變得這麼愛哭了?

    老婦人溫柔的拍拍剃雅的背。接著語氣一變,那冰冷的口氣竟然是讓滄狼不禁打了個寒顫。

    “是不是領主大人讓你受委居了?”

    剃雅、莉娜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縱然臉上還是帶著淚水,但她們還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趴倒在地上的滄狼。如果說這個男人真的不是賽維爾的話,那麼他為什麼要為這個領地做到這一步?為什麼要爲了才認識一天的陌生人,居然要捨棄掉重要的尊嚴?

    無論是誰都都看得出來這個討債首領的承諾一定會付諸流水,實際上只是他在耍弄滄狼的一種賤招而已。

    能夠寫出那樣的領的復甦計畫,滄狼絕對不是個笨蛋。但是為什麼。這個男人卻開始了爬行的動作?

    連剃雅和莉娜也停止了哭喊,驚愕地看向正一步、一步朝自己這個方向爬過來的滄狼。從他的眼中看出了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種堅定∶即使受到了恥辱,只要能救出剃雅與莉娜,這點犧牲又算的了什麼?滄狼這樣的心情明確的傳達到了替雅與莉娜的心中。

    “別過來。他只是在唬你的!他根本不會放過我們。”剃雅帶著濃濃的哭腔對著滄狼喊道。但是滄狼彷佛完全沒有聽到似的,自顧自的往前爬。

    對於此時無力的滄狼來說,即使只是一絲渺小的機會也要好好地抓住。屈辱的姿態映在了每個人的眼前,包誇這裏所有嗤笑著的討債集團、包誇被首領摟在懷裏的莉娜與剃雅,自然也包誇了同樣倒在地上的娜奶奶和屋裏的班魯以及龍靜。

    “哈哈哈。我當然會遵守承諾阿!哈哈哈哈哈。動作給我快一點!”首領得意的笑著。尤其是當他看到滄狼用那如同蛆蟲一般的動作朝著自己爬過來時,心裏充滿了說不出來的快感。

    看著滄狼的動作,剃雅與莉娜的眼淚又開始不斷、不斷的往下流。不過這一次卻沒有發出任何的哭喊聲。無論滄狼最後有沒有辦法將她們給救出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已經取得了她們內心的信任。

    正當滄狼艱難爬到了首領的腳邊時,突然一道女生的聲音出現∶“滄狼,夠了。已經夠了!停住吧。你這個白痴我叫你停下來!”

    滄狼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對了。怎麼都差點忘了這個人了?

    雖然滄狼不知道龍靜為什麼沒有被那些小混混抓到,但是這樣纔好。無論怎樣。要叫她趕快逃跑才行。這件事情本來就跟她無關。而且自己的這種卑賤樣,少一個人看到都是對自己最大的仁慈。可以的話,真希望龍靜離的越遠越好。

    滄狼困難的轉過頭去。看到一名身穿帥氣黑衣的女人手上拿著一把老洋傘,正是用高傲姿態站在眾人面前的龍靜。

    看到龍靜惱怒的表情,滄狼的心裏卻是慌張了起來。為什麼龍靜她看起來絲毫沒有想要逃跑的意思?有腦袋的話就趕快給我逃跑啊!難道以前全校第一名的資優生是個白痴嗎?

    沒人發覺到她是何時從屋裏走了出來,像是突然就出現了在眾人的身邊。龍她麵若寒霜,彷佛是將自己的感情全部都給抹殺掉一樣。龍靜語氣毫無起伏的對著滄狼說∶“接下來。交給我處理就好了。”

    “咦?剛剛怎麼沒有看到這名女人?靠!這女的長的也不賴耶,首領我馬上去把她抓過來。”一名小弟興奮的說。

    在這群討債集團之中,只有首領一人開始覺得事情不太對勁。這麼漂亮的女人,為什麼剛剛自己這一群人完全沒有人注意到?這太過匪夷所思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喂!你等等。”正當首領想到那原因時,突然臉色一變。可是當他還來不及阻止那名小弟,他已經往龍靜跑了過去,臉上盡是淫穢猥瑣的表情。

    在眾人的眼中,只見龍靜把陽傘隨意的垂直往空中一拋,那把陽傘輕而易舉的被她給丟到有兩層樓高的高度。

    龍靜腳下的傘影面積越來越小。除了滄狼的頭痛到抬不起來之外,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被那支雨傘給吸引住。而在眾討債集團們狐疑的抬起了頭,看向那把傘的那一瞬間!

    他們所有人的喉嚨,通通展露無疑的暴露在龍靜的眼中,如同獵物被狩獵者給鎖定一樣。

    接著他們在下一刻看到了難以置信的畫面。

    只見那個小弟的頭顱莫名的在空中出現,腦漿與鮮血從他的脖子處傾瀉而出。

    而在滄狼的眼中看到的則是不一樣的情景。

    剛剛撲向龍靜的那名小弟已經成了一具恐怖的無頭屍體。如同人體“噴血池”一般,從那無頭屍體脖子的切口處噴出了大量的血液。在屍體之上的切口非常的平整,彷佛就像是被一把極其鋒利的利刃給一刀切過似的。

    飛到空中的頭顱噴出鮮血與腦漿,在空中畫出一條血紅色的拋物線。令人心生畏懼的是。在如此情況之下,那一顆頭顱居然還帶著猥褻的笑容,看起來他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因為這一切的發生都只在一瞬間。龍靜消失在滄狼的視野之中,滄狼轉過頭來,只能看到彷佛有一絲一絲的黑影不斷的在那群討債集團中來回穿梭。

    在陽傘掉落到剛好一個人的高度的時候,龍靜重新出現了在傘的下方流暢的用左手接住了傘。接著右手用力一甩,一點血跡從龍靜的食指和中指上被甩出。

    “啪搭”一聲,這一滴血濺到了地上。在此同時,一樣掉落到地上的還有那一顆跑去囔嚷著要抓走龍靜的小弟頭顱。這顆頭顱再摔到地上之後變得面目全非、血肉模糊,並且“咕嚕咕嚕”的滾到了首領的腳邊。

    “嘶嘶嘶嘶嘶嘶嘶!”討債集團的馬匹們開始慌亂恐懼的胡亂嘶鳴著。在一陣大混亂之後,所有的馬兒在一下子之內全部都害怕的跑的不見蹤影。

    恐懼。害怕。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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