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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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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六章 神秘少女

    故鄉,在滄狼心裏有種既陌生又熟悉的複雜情感,除了極少數被他珍藏的記憶值得去回味外,其餘有關故鄉的一切,滄狼不願也不回想,將所有昔日的過往埋葬在記憶深處。滄狼從不認為自己有朝一日會回到這個有著不堪回首的地方,不過終究還是回到了這個一切的起始點。

    窩在這個用比市價高出三倍所購買,屋齡超過三十年的破舊房子裡。這些日子滄狼幾乎足不出戶,除了購買生活用品外,過著比宅男還宅男的生活,把所有重心以及精神全部集中在對面屋子裏。

    對面是棟兩層樓的平房,住著一家四口。這戶看似平凡的四口之家,在一個月前原本還只有三人,就在上個月初,住在對面的夫妻收養一名父母雙亡的少女,讓這戶原本只有三人的家庭晉升爲四口之家。滄狼隨著少女的入住,開始監視起這戶人家。不過與其說是監視這戶人家,倒不如說是注意這名剛歷經父母雙亡的少女。

    隱藏在拉上窗簾後方的滄狼,不被人發現悄悄觀察鄰居一舉一動,耳邊另一頭合作伙伴嘮叨聲,不時從耳邊電話傳來。

    “滄狼哥,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要回來?有很多委託正等著你回來處理。”

    “讓他們找其他人辦,我現在沒空。你手下不是有很多人嗎?不會派兩個去處理一下。”對面屋子裏的一家四口用完晚餐,照慣例來到屋外院子乘涼分享這一天所發生的事。

    這幕看似溫馨情景看在暗中觀察的滄狼眼中,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少女雖然被溫馨的份圍所包圍,但她的心卻隔起一道無形的牆,拒絕融入這種屬於家庭的和樂。之所以會這樣,並非是這戶收養的人家排斥少女或對她不夠好,而是少女主觀在她與現在的家人之間劃下一條界線,將彼此分隔開來,縱然對少女在好,少女也只會感謝,並不會他們當做真正的家人。

    滄狼眼睛盯著院子裡的少女,耳朵持續遭到夥伴不停嘮叨。“我那些屬下的身手那能跟你相提並論,那些老客戶們都輕很清楚你是最厲害的,因此都指名要你出手。滄狼哥,到底何時要回來?”

    “還真挑,有人幫忙他們把事情處裡就好,還挑人選。”滄狼嘟噥幾句後對電話那頭鳳輕舞道:“不知道,至少要等我這邊的事告一段落再說。”

    前半生所賺的錢,已經足夠滄狼無憂無慮逍遙過上十輩子,錢對他而言已不在那麼重要,除魔師的工作收入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之所以還繼續工作,不過是爲了打發無聊空閒時間,如今有了少女的事得辦,除魔的工作自然被滄狼拋諸腦後。

    對面的屋子裏的少女死去的母親是滄狼幼年時的青梅竹馬玩伴,與她相處的一切,是極少數對故鄉美好的回憶之一,對於滄狼而言,她別具意義,就算之後離開故鄉把所有有關故鄉的一切斷絕,滄狼仍保持跟這名青梅竹馬的玩伴的聯絡。

    就在一個月前,滄狼突然接獲她的死訊,在獲這個訊息的瞬間,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失神愣住,等到人回過神來,已在兩夫妻葬禮的現場。滄狼沒有靠近,選擇站在遠處任憑不停下著細雨淋溼。向來對周遭人、事、物表現冷淡的滄狼,第一次內心有著如此糾結無法言語情緒,即便用盡辦法想讓維持外表的灑脫,但是始終止不住內心涌現的悲傷,彷彿世界在這一刻隨著她的死去而崩解分離,下意識拒絕承認這個死訊,再怎麼樣也無法說服自己坦然麵她的死訊。

    葬禮結束後,處於茫然中的滄狼本打算要離開,好好沉澱自己的情緒,不過卻在葬禮過程中發現她遺留下一名就讀高中二年級的女兒─紀雨晴。外表有著青春活力的紀雨情這時外表顯得憔悴,內心承受著喪失摯愛父母親之痛的她,被受煎熬麵露哀慼。年幼紀雨晴有著與母親年輕時極為相似的面孔,熟悉的臉龐把滄狼拉回過去,令他不自覺沉溺於過往回憶中。往日的情景一幕幕在腦中上演,滄狼僵硬的臉上表情,隨之柔和許多。

    原本備受父母疼愛的少女,此時頓失依靠面臨無家可歸窘境,面對如此可憐情況,親戚中竟無一願意負擔起收養之責,紛紛以藉口推拖,這讓少女處境十分尷尬。滄狼看見這情形,正當要跳出來表示願意收養之時,少女母親高中時同班同學的好友夫婦,決定照顧這名好友遺留下的遺孤。

    喪禮舉辦後的隔天,紀雨晴就搬去與夫妻同住。這對夫妻本來就有育有一名同是高中兒子,不過新加入這個家庭的少女的照顧並沒有而被疏忽,夫妻倆反而將她視為己出,照顧的無微不至,溫暖的愛很快撫平喪失父母受創的心,讓少女漸漸走出喪親之痛。

    對於紀雨晴,滄狼有著出於她母親的一份情感,因此自認為有看顧少女的責任,因此暗中就近觀察了一個月,確認一切沒有問題,滄狼放心打算要離開村莊,就在離開前一晚,發現到不尋常的事。當晚在凌晨夜深人靜之時,少女神色詭異悄悄離開家,往村子後面的山裏走去。

    感覺有蹊翹的滄狼跟了上去,卻因山中的濃霧而跟丟了。著急的滄狼在山中找了許久不見紀雨晴行蹤,等到放棄尋找回轉之時,卻發現少女早已回到家中,在沒有人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回房就寢。原本打算在隔天離的滄狼,在經過這次事件後打消離開念頭,決定在住上一段時間,觀察紀雨情的情況。

    “滄狼,拜託你快點回來吧。”硬的不行,電話另一端的鳳輕舞改用軟的。

    “要嘛,讓他們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完,我在回去幫他們處理,要是等不及,就讓你就派其它他人去處理。”滄狼這次心意以決軟硬都不吃,不把紀雨晴的是做個了結,絕不離開。

    電話另一頭的鳳輕舞聽了滄狼的答覆,簡直快氣炸了,發出尖叫。“滄狼,我真是沒見過你這種有錢不賺傻子。”

    面對漫罵,滄狼依舊老神在在面不改色,維持原有態度,慢條斯理的說:“傻子也好,笨蛋也罷,總之我的答覆就是這樣。從現在開始沒有絕對重要的事別打電話找我,要不然我會消失到讓你怎麼也找不到我。”說完話的滄狼不給鳳輕舞有多說一句話機會,立即把電話結束通話。與鳳輕舞的合作也不是一、兩年,滄狼十分了解這點恐嚇是嚇不退鳳輕舞,絕對會馬上撥電話來騷擾,索性滄狼乾脆把電話電源給關了,讓自己耳根子清靜一會。

    交談告一段落的滄狼,把分散的精神重新集中回院子裡面的紀雨晴身上。從那次凌晨悄悄出門後,少女的生活作息就不再有異常之處,沒有在有偷偷出門的情況,縱使如此,滄狼還是不敢有絲毫鬆懈大意,仍是小心翼翼至屋內監視少女的一舉一動,就這樣又過了一個月。

    今日距離前一次少女偷溜出門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月,滄狼有預感,今晚將會是關鍵,如果沒有異常的事發生,類似偷偷溜出去的事應該就不會再發生,從此少女的生活迴歸正常,滄狼也可以功成身退離開。如果不是這樣,這麼一來今晚必然還會有事會發生。

    一家四口和樂融融在院子聊天好一會,少女回到自己房間,漆黑的房間隨著燈光而亮起,少女走到窗戶前的書桌坐下了來,拿出書本開始溫習今天上課內容。滄狼所在之處恰巧正對少女窗戶,對於房間內的一舉一動一目瞭然,見到少女一如往常坐在書桌前專心溫習功課,滄狼沒有放鬆之意,繼續專注著緊盯少女,就這樣的情況持續好幾個小時之久,直到晚上九點,溫習告一段落的紀雨晴將書桌收拾乾淨,把明天上課所需之物整理出來,將一切該做的事完成後,少女這才關燈準備睡覺。

    紀雨晴生活相當規律,每天的行程幾乎都出一轍,今天也沒有反常的地方。但有了上次少女凌晨悄悄出門的前車之鑑,少女的作息即便在正常,滄狼也不敢大意,反而更加倍小心。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屋內燈光一個個暗去,當最後一盞燈光暗去,屋內呈現完全漆黑。鄰近的住家也因為夜深了,燈光逐漸暗去,除了路燈外,四周陷入無聲的黑暗寂靜中。儘管睡意不斷侵襲著滄狼,靠著窗戶的他,眼睛一直沒有移開盯著少女房間,枯燥乏味的監視了好幾個小時之久。

    時間剛過十二點,紀雨晴房間內開始有了動靜。躺在床上的少女悄悄爬起,置身於黑暗中的她不敢開燈,靠著雙手再黑暗中笨拙的把睡衣退去,換上一件輕便的休閒服,帶上頂帽子躡手躡腳開啟房間們,下到樓下開啟大門離開。

    如同上次的悄悄出門一樣,少女這次同樣往村子後方的山上走去。這次有所準備的滄狼,在少女離開家後不久後提著皮箱保持一段距離跟隨在後方。一路上緊跟在後沒被少女發現的滄狼,踏著與上次跟丟同樣路徑,往村後的山上而去。平時人煙罕至通往後山小路,夜晚漆黑一片中更顯得陰森,這時在路旁停放了許多大型工程器具,像是要進行工程。匆匆撇過一眼的滄狼沒有太在意,加快腳步緊跟在少女背後。

    兩人一前一後走入山林沒多久,詭異的濃霧再度籠罩視野。上次就是因為這突乎其然的霧氣出現,才使滄狼跟丟少女,這次再次遇上這莫名的大霧,滄狼早想應對之法。幾天前滄狼就為今天做好準備,在少女身上暗中種下印記,一見大霧開始籠罩周遭影響視野,滄狼立即使用術法催動少女身上印記,藉由印記散發的特殊魔力波動索定少女所在位置。

    靠著對印記的感應,身陷霧氣中視野受到限制的滄狼,依舊沒有把少女給跟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中,跟少女保持一定的距離跟隨在後。入山後不久,霧氣消散,走在山中小徑的少女來到了一棟荒廢以久半傾倒長滿雜草的破舊廟祠前。

    夜晚時分的山林漆黑一片,視線能僅靠穿透樹叢的稀疏月光維持,林立在山中的廢棄廟祠此時散發著莫名陰森詭異感,令人感到不寒而慄。

    受到周遭不尋常的氣份感染,紀雨晴霎時臉上血色盡退,身體不自覺微微顫抖著。儘管心中滿是恐懼,不過她仍強壓心中那份驚恐穿越包圍廟祠的樹叢,走到雜草叢生廟祠前方的一顆萬斤大石前停下腳步。

    深夜人煙罕至的祠堂空地不止有紀雨晴到來,另有兩名與紀雨晴差不多年紀的少女早先一步到達,三名同樣立於大石之前的少女,雖然身上的衣物不同,不過三名少女有默契的頭同樣都帶有帽子。見到現場有其他人在場,滄狼立即隱身至一旁樹叢,隱藏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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