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龍虎鬥
“那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心服口服。”薩爾的眼中帶著一絲警惕,但又不肯服輸的說道。
“那就看好了,”唐烈的語氣中帶著些肯定。志在必得的樣子,讓薩爾有些慌張。
唐烈馬步一沉,整個身子往下一壓,拳頭往腹部一收,氣沉丹田,整個人的氣場都由內而外變得與之前不太一樣。
“嗯?”薩爾不太理解唐烈為什麼要這樣做,難不成唐烈是想和自己正面剛一波?可是這明顯是自己最拿手的好戲,唐烈這麼不知道死活?
唐烈難道不知道薩爾最想要的就是這種攻擊方式嗎?唐烈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唐烈有唐烈的想法,要想讓心高氣傲的薩爾心悅誠服,你必須就要在他最驕傲的地方打碎他的自信心。
唐烈的眼神開始變得凌厲起來,他的右手周圍也若隱若現地出現了波動的氣流。
不可思議,真的是不可思議!薩爾的心裏在吼叫著。怎麼可能,唐烈的內力怎麼可能實體化!?按理說一個人的內力只能遊走於身體的各個經脈,是不可能釋放出來,更不可能被外人所看得到。唐烈的實力到底是怎樣的?現在的薩爾心裏開始沒底,他不懂為什麼剛纔還被自己壓著打的唐烈為什麼現在氣場變得這麼可怕!
現在的唐烈感覺渾身發燙,全身的經脈像是要炸開一般,他從來沒有感覺自己的力量這麼充沛過,他現在只想發泄,只想狠狠地打出一拳。
對面的薩爾自然看出了唐烈有所異常,現在的唐烈像是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整個人都好像漲了起來,面色赤紅,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但是薩爾避無可避,他的雙腿動彈不得。就算是薩爾的腿沒有受傷,薩爾的自尊心也不會讓他暫避鋒芒。他想證明的不止是自己能夠擊敗唐烈,他更想替自己熱愛的泰拳正名!
薩爾想要證明泰拳是世界上最強大的格鬥術。
“那就硬碰硬吧!”薩爾使出渾身的力氣把這句話從自己的腹腔裡擠出來。這聲音響的就像一個大霹靂,震得旁邊廝殺的嘍囉的耳膜都是一晃。
薩爾的肌肉在一瞬間繃緊,連毛孔都收縮起來,每一塊肌肉都能清晰地看見紋絡。古銅色的面板像是有點生鏽的鋼鐵,雖並不亮眼,但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的堅硬度。
唐烈動了,唐烈手上的氣流像是翻滾的利劍,切割著周圍的空氣。刷!唐烈的拳頭像出海的蛟龍,衝着薩爾奔騰而去!
轟隆!一股巨大的衝擊波像是一陣亂拳瘋狂打在周圍還在廝殺的人群之中。
“啊…啊!”慘叫之聲此起彼伏,旁邊胡家和許家的殺手都紛紛吐血,一個個像是斷了線的風箏,瞬間都被掀飛,然後飄落在地。
剎那之間,整個戰場能站得住的就只有唐烈和薩爾了。唐烈散發的藍色的氣流與薩爾的土黃色氣場瘋狂的摩擦著,互相不斷的切割,不斷的衝撞,火星與鮮血不斷的迸濺出來,像是兩家絞肉機在一起不斷的吞噬者任何生物的生命。
黃藍兩股氣流互不相讓,唐烈的藍色氣場像是一條出海的蛟龍,而薩爾更像是一隻來自泰國的猛虎,龍虎在拼命地糾纏著,蛟龍纏住猛虎的身軀,猛虎咬住蛟龍的脖子,誰也不清楚到底下一秒鹿死誰手。
龍虎鬥還在上演兩種氣場周邊的衝擊波不斷的增強,旁邊倒在地上的胡家和許家的人也都開始往四邊吹開,落在牆角。
漸漸的兩股氣流交匯的地方開始爆裂出鮮血與火花,也慢慢的讓人看不清裡面的狀況,像籠罩著一層朦朧的大氣層,這是兩股氣場蒸發了周邊的空氣導致水汽上升,正好遮蔽了視線。
吱吱的聲音不斷從模糊的水汽裡傳出來,就像是金屬與金屬刮蹭的聲音,讓人的毛孔都不禁收縮起來,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整個走廊裏的溫度都不斷的上升,本來就是夏天的夜晚,隨著唐烈和薩爾不斷爆發出來的摩擦和爆炸,周圍的溫度達到了一個可怕的高點,普通的人在這裏恐怕會在短短的幾分鐘內窒息死掉。
滴答滴答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而藍與黃的龍虎鬥卻還沒有停止。唐烈牙關緊咬著,雙腿也在打顫,就在剛纔唐烈經過戰鬥之後有了一絲空靈之物,像是一瓢清水澆灌在一條擱淺的魚身上。唐烈本身就是玄段巔峰,與地段差的只是一個頓悟而已,而薩爾就是給他這個頓悟的契機。
就在剛纔,就在剛纔唐烈運功發力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丹田,就像是一個無底洞,周邊的能量不斷的被吸收進來,卻怎麼也填不滿。而唐烈一運氣則發現充沛的能量像是瘋了一般的涌到自己的經脈裡,如果自己不是經脈強壯,恐怕還會遭到一定的反噬。等到能量隨著經脈遊走於全身之時,唐烈感覺自己到了一個新的境界,恐怕這就是地段的門檻吧。
但就算是地段,唐麗也並不覺得自己現在有多大優勢。唐烈手邊環繞著的藍色內力已經被薩爾的拳頭打散。咯吱咯吱,唐烈的胳膊也開始發出異響,好像在訴說這邊給的壓力有多麼的可怕。汗水從唐烈的額頭上剛一滑下就被可怕的氣場和溫度直接蒸乾,留下的只是一絲青煙。
而薩爾那邊更是難過,他沒有想到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殺手鐗竟然被唐烈這種修習內力的內家高手所壓制。他不可以理解為什麼唐烈突然變得這麼強,他也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的雷電之力不能接近唐烈一絲一毫。
“咔嚓咔嚓”,兩聲破碎從兩個氣場中分別傳來,他們各自頭頂盤踞是在龍和虎也瞬間消失在空氣裡化為青煙。兩個人影從身邊朦朧的水汽之中各自噴著鮮血,像是兩隻折翼的蝴蝶向後飛了過去。
“撲通撲通”,唐麗和薩爾重重地摔在三樓的木地板上。鮮血從他們兩個人的口裏流出,順著地板縫不斷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