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屠殺
小丑沒有感覺到疼痛,他已經失去了知覺。他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有千斤重,自己想動彈一下都變得極為困難。
“小丑你沒事吧!”夏天把小丑的身體抱住,血液直接把夏天的衣服染成了鮮紅色。
小丑想說話,但是他的嘴唇好像粘在了一起,無論他自己如何努力,他都不能發出一點聲音。
“止血!止血!”血依著急地大喊著,如果任由小丑的血這麼流下去,幾分鐘以後小丑就會死亡。
夏天慌的不行,她無論怎麼壓著小丑的傷口,血液還是源源不斷地流失著。
“怎麼辦?”夏天抬頭看了看血依,她已經沒有丁點的辦法了。
“你讓開,我來。”血依把夏天推開,自己蹲在小丑的身邊。
她的手一揮,一個血球憑空出現在血依的手掌上,她把血液從傷口出不斷地輸送進小丑的體內,愣是活生生地把小丑的血液給補充上了。
這時候唐烈和薩爾纔算是把心放下,他們兩個雖然還盯著海妖,但是小丑那邊已經牽動了他倆的心。好在有血依這個血庫一樣的存在,小丑才得以儲存住自己的姓名。
“快點解決,這樣撐不住多久的。”血依朝著唐烈和薩爾說道。
唐烈點了點頭,他把鹿王橫在自己的胸前,看向海妖的眼神都帶著凌冽的殺意。
“嘶嘶……”海妖吐著信子,朝著唐烈直接撲了過來。
薩爾的眼珠子都發了紅,他們三兄弟關係這麼好,如今小丑生死未僕,薩爾怎麼可能不生氣!
薩爾一個虎撲直接飛了過去,攔腰抱住了海妖。海妖在空中被薩爾抱住,直接落在了船板上,他們兩個在地上廝打起來。
薩爾的身體可以說是鋼筋鐵骨,在修行者裡也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而海妖的肌肉更不是鬧著玩的,普通的成年男子在它的手裏簡直就是一個紙糊的玩具。
薩爾一把掐住海妖的脖子,他的虎口發力,海妖的脖子都咯吱咯吱直響。
海妖自然也不會沒有反抗之力,雖然這不是在海里,但是它的力量還是不是人類能夠比擬的,它捏住薩爾的兩隻手腕,長長的指甲深深地扎進了薩爾的手腕裡,鮮血滴滴答答地從傷口裏流出來,把薩爾身邊的甲板都染紅了。
唐烈趁著薩爾把海妖拖住的機會,他欺身上前,配合着薩爾鎖住了海妖的頭顱。
“快!用力!”唐烈一隻胳膊卡著海妖的脖子,而另一隻手已經把鹿王狠狠地捅進了海妖的身體裡。
薩爾的臉龐漲的通紅,他頭上血管都爆開了,這說明他所承受的力氣已經到達了他的極限。而這時候的他卻不敢一丁點的放鬆,他把肌肉繃到了一個可怕的堅硬程度,就算是一隻弩箭也不能射傷他。
吱吱吱……海妖的骨節爆發出一串串的爆裂聲,看樣子薩爾給它的壓力確實不小。它掙扎著扭動著身子,刀刃在它的肌肉裡不斷地攪動,瘋狂地觸動著海妖的疼痛神經。
“哇!”海妖的嘴張的大大的,它的喉嚨裡發出嬰兒哭鬧時的那種聲音。
唐烈和薩爾不敢放鬆,反而越勒越緊。而海妖雖然力大無窮,但是它缺少了一份技巧,它被唐烈和薩爾的關節技鎖住,一動也不能動。
“嗚……”海妖的聲音越來越低,它慢慢變成了一種類似於祈求的聲音。
不過唐烈根本沒有放過它的意思,這隻海妖把小丑傷成那樣,就是把它千刀萬剮了,唐烈也難解心頭之恨。
一段時間之後,海妖不再掙扎,它的身體慢慢地變得僵硬。唐烈不敢放鬆,趕緊朝著夏天喊道:“快來檢查一下它到底真的死了沒有!”
夏天不敢怠慢,從旁邊抄起一根魚叉,二話不說先朝著海妖的胸口上插了兩下。海妖的鱗片好像沒有了之前的堅硬程度,魚叉輕鬆地破開了它的面板,直接插進了它的心臟。
“這下總該是死透了吧。”唐烈這才把胳膊鬆開,海妖的舌頭伸的老長,看樣子活像一個吊死鬼。
“薩爾,起來吧。”唐烈拍了拍還抱著海妖的薩爾,輕聲說道。
薩爾反應了半天,這才慢慢地把手鬆開,他的胳膊上的淤青清晰可見,看樣子也是受了不少的外傷。而薩爾卻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傷口上,他第一時間就朝著小丑那邊跑了過去。
“小丑,小丑!”薩爾關切地看著小丑。
小丑現在的情況並不好,他的傷口一邊往外流著血,一邊又往裏輸著血,看起來有點嚇人。
“血依,你能堅持多久?”唐烈抬頭看了看血依,血依的臉色稍微有點發白,畢竟她昨天才受了傷。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我堅持今天一天是沒問題的。”血依的語氣很堅定,堅定到唐烈無話可說。
“好!”唐烈點了點頭,他也不去跟血依客氣。唐烈轉過頭去靜靜地看著海水,他知道,這還遠遠沒有結束,因為海妖根本不止一隻,他們應該是一個族群!
果不其然,就在唐烈觀望了一會之後,他發現遠處有兩個小藍點點在不斷地朝著他們的方向移動著。
小藍點越來越近,最終在距離唐烈他們十幾米的地方停下。
這正是兩隻海妖!
不過這兩隻海妖的塊頭好像沒有剛纔的那隻大,看樣子實力也沒有剛纔那隻高。這兩隻海妖看起來很忌憚唐烈他們,只是在遠處呆著,並沒有上前。
而唐烈卻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他讓夏天把船朝著那兩隻海妖的地方開過去。
船的馬達轟鳴作響,船頭把海水分到兩邊,唐烈站在船頭,眼睛裏射出憤怒的眼神。
那兩隻海妖明顯被唐烈的行為嚇了一跳,他倆好像交流了一下,並沒有選擇和唐烈硬拼,而是轉過頭,朝著水裏潛了下去。
船自然沒有海妖的身體靈活,等唐烈他們到達剛纔的地方時,海妖的蹤跡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還往外泛着漣漪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