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血依復活
“我是不是太醜了……”血依臉上根本看不出表情,血糊糊的。
“呃……”唐烈想說不醜,但是卻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血依,你別鬧了,過來吧,我給你把藥塗上。”老瘋子朝著血依勾了勾手。
“知道啦。”血依嬌嗔一聲,慢慢走到了老瘋子的身邊。
老瘋子用一把刷子蘸了一些漿糊,朝著血依的身上塗了過去。
“啊!”當藥物碰到血依的身體上時,血依身上的血瞬間變成了黑色的血塊,同時冒出了刺鼻的青煙。
看到血依這麼痛苦的樣子,唐烈不禁皺起了眉頭,趕緊把頭扭到了一邊。
慘叫聲不斷地在屋子裏迴盪著,但是老瘋子卻沒有停手,他不斷地把藥物塗在血依的身體上。血依在地上不斷地打著滾,黑貓按都按不住。
“忍一忍,忍一忍!”老瘋子頭上的汗水也噗噗地往外冒,他手上加快了速度,恨不得直接把鍋裡的藥物直接倒在血依的身上。
“啊……!”血依詭異地扭動著身子,身體的各個關節都呈現出一個變態的角度。
又過了一段時間,血依抽搐的身體漸漸緩和了下來,她血淋淋的面板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往正常人的方向轉變。
“有肉色了,有肉色了!”黑貓驚喜地發現血依的身體表麵慢慢變得光滑起來,而且也有了正常人的肉色。
血依的慘叫聲慢慢消失不見,看樣子她最痛苦的時間已經熬過去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個光著身子的美女出現在了唐烈的視野之中。
白皙的面板在黑暗的光線中都格外耀眼,想必摸起來也是柔順光滑。而她的上下半身的比例接近完美,火辣的身材簡直就是要讓男人流鼻血。
血依疼的失去了意識,大片大片的春光流露在外面,但她自己卻渾然不知。
唐烈趕緊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覆蓋在血依的身上。幾個人都慢慢退出了房門,沒有再去打擾血依,靜悄悄地站在門口等血依的意識恢復。
半天以後,血依的房門纔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面容嬌好的女孩子。
“怎麼樣,我漂亮嗎?”血依撥弄著自己新長出來的頭髮,有點羞答答地看著唐烈。
“漂亮,漂亮。”唐烈趕緊把眼睛轉到一邊,血依的眼神裡好像帶著一種勾人的魅惑力。
“咳咳,好了好了,你恢復的如何了?”老瘋子趕緊咳嗽了兩聲,岔開了話題。
“我試試。”血依把手擎起來,一個血球漂浮在她的手掌心。
“感覺真不錯!”血依櫻桃般的小嘴嘟著,一臉滿足的樣子。
“那就好。”唐烈點了點頭,這下子看樣子他有了一個好幫手。
“什麼時候出發呢?我有點等不及了。”血依說。
“明天吧,我們各自準備一下吧。”唐烈思索了一下,畢竟這個事情宜早不宜遲。
“太好了!就咱們兩個嗎?”血依朝著唐烈拋了個媚眼。
“不不不,還有還有……”唐烈身體一機靈,這個血依還真是個尤物!
“哼!”血依沒說什麼,轉身就回了房。
唐烈無奈地攤了攤手,他也沒有多少時間浪費了,他也要趕緊回去做一下準備了。唐烈和老瘋子簡單地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房了。
當唐烈把房門開啟,卻發現小丑和薩爾坐在他的客廳裡喝茶。
“你們怎麼在這裏?”唐烈瞅了他們一眼,有點奇怪。
小丑看了唐烈一眼,沒說話,繼續喝自己的茶。而薩爾則是把茶杯放下,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出發?”
“出發?去哪?”唐烈開始裝糊塗,他不希望讓自己的這兩個兄弟趟這灘渾水。
“你別裝傻,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們去?”小丑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茶水濺了小丑一身。
“說實話,我不希望你們去,畢竟我也很可能回不來。”唐烈俯著身子收拾著東西。
“你也太瞧不起我們了吧!我們是那種怕死的人嗎!”小丑直接站起來,把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就是!我們三兄弟怕過誰?”薩爾也站起來說道:“我們三個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我倒是要看看,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收了咱們三兄弟的性命!”
唐烈呆呆地看著小丑和薩爾,他們三個人從臨海相遇,一路走來,已經跨越了大半個華夏,如今他們在蒙鎮生活著,爲了自己在乎的人和事。
如果沒有唐烈,他們三個人也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子情同手足,他們兩個自然也不會對唐烈的事情置之不理。
“你們……”唐烈的聲音有點哽咽,他一輩子能遇到這樣兩個交命的兄弟已經心滿意足了。古有伯牙與鍾子期,如今他有兩個知音,他還要再奢求什麼呢?
“我們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唉,你們別這樣,這兩句話也太俗套了吧。”唐烈笑罵了一聲。
但是,唐烈內心是暖的,他的眼淚不斷地在眼眶裏打著轉。
“咚咚咚。”正在唐烈感動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吧。”唐烈說。
進來的是夏天,她往日的憔悴一掃而空,看起來很有精神。
“怎麼了?”唐烈抬起頭來,這個時間點太敏感了,夏天怎麼會來找自己呢。
“我要跟你一起去。”夏天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怎麼可能!”唐烈根本沒有猶豫,直接反駁。
“你不讓我去,我就死給你看!”夏天的表情毫不退讓。
“放屁!你知不知道你在鬧什麼!”唐烈拿起桌上剩下的一個茶杯,直接扔在了夏天的腳邊。
“咔嚓!”幾塊瓷器碎片四處迸濺。夏天嚇了一跳,她從來沒見過唐烈這麼發脾氣的時候。
“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嗎?”夏天昂著頭,兩行眼淚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夏天的這幅小模樣讓唐烈心頭一顫,他能不心疼嗎?
可是事實就是這樣,命運的磨盤不停地在轉動著,他們就像被丟進去的豆子,只能被命運吞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