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記者
第一百二十七章記者
“客官,那只是個小乞丐和一個老盲人,能唱得了什麼好曲,還是不要讓他們進來了吧,免得到時候壞了客官您的興致,您說呢?”夥計幾步走到那個喝醉了酒的男子跟前,躬身說道。
“哪那麼多廢話?老子讓你放他們過來,你是沒長耳朵還是耳朵聾球了?啊?”那個醉漢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瞪著夥計大聲說。
“大爺大爺,我唱歌可好聽了,我唱歌可好聽了,大爺,您就讓我唱吧,就讓我唱吧。”小丫頭突然跑到那三個壯年男子身邊,跪在地上磕頭說道。
那個喝醉了酒的男子彎下腰,伸手勾住小丫頭的下巴,把她的頭勾了起來,醉眼朦朧的瞧著小丫頭,嘿嘿笑著說道:“小丫頭片子,還挺漂亮嘛。來,先給大爺唱個十八摸。”
“大,大爺,什麼,什麼是十八摸啊,小女子不會。大爺,要不您重新點幾個吧?”小丫頭怯生生地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小女子會唱天涯歌女,會唱四季歌,還會好多好多別的歌曲。要不小女子就先給大爺唱一首天涯歌女吧?”
“嘿嘿,大爺今兒個就想聽聽十八摸,要聽天涯歌女,大爺自然會去時代大劇院聽周小姐唱,何必要聽你在這唱?”那醉漢冷笑著勾著小丫頭的下巴說道。
“大,大爺。”小丫頭嚇得花容失色,顫聲說道。
老盲人拄著竹棍,摸索著走到那桌旁邊,朝男子躬身說道:“大爺,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您,老頭子給您陪不是了。大爺您要聽十八摸,我這孫女的確不會唱,您要想聽,不如就讓老朽來替孫女兒唱吧?”
“老不死的你找死吧?老子一大老爺們兒,誰他喵的要聽你一糟老頭子唱十八摸啊?”醉漢一腳朝老盲人踹了過去,將老盲人踹倒在地上。
一腳踹到老盲人,醉漢還不解氣,站了起來,腳步踉蹌地走到老盲人身邊,伸手抓住老盲人的衣領,一把將他提到半空中,握拳說道:“老不死的,信不信大爺現在就送你見閻王爺去!”
小丫頭頓時嚇得大哭了起來,撲到老盲人身邊,哭叫著喊道:“爺爺,爺爺!”又抱住那個醉漢的大腿,哭叫著說道:“大爺,大爺,求求您放了我爺爺吧,放了我爺爺吧,您要什麼我都答應您,我給您唱十八摸,求求您放了我爺爺吧。”
“嘿嘿,現在會唱十八摸了?早幹嘛去了?”醉漢嘿嘿笑著說道,“晚了,老子現在不聽十八摸了,老子現在就想睡覺。小丫頭,只要你肯陪老子睡一覺,老子就放了你爺爺,還給大把大把的錢,讓你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如何?”
醉漢的話音未落,卻聽旁邊“噗”的一聲輕響,眼角感覺有一團白光閃過。醉漢不由自主地閉著眼睛轉過頭去,然後睜了開來,說道:“什麼東西?”
周胤民揚了揚手中的老式照相機,說道:“這個啊?這個你都不認識啊?這叫照相機,吶,咔嚓一下,就能拍下人的相片的。”說著,周胤民又按了一下手中相機的快門,閃光燈“噗”的一聲輕響,冒出了一團白煙。
“臭小子,你拍我做什麼?”醉漢稍微清醒了一些,瞪著周胤民大罵道。
“拍你做什麼?嗯,讓我想想啊。”周胤民撓了撓頭,斜向上四十五度仰望飯店大廳,過了兩秒鐘,又低頭瞧著醉漢說道:“流氓新月飯店調*戲賣唱小姑娘,你覺得這標題怎麼樣,能吸引人看麼?哦,對了,還得加上一句,當衆毆打六十歲老瞽叟。”
“什,什麼意思?”醉漢有些糊塗地瞧著周胤民說道。
“什麼意思?這意思不是明擺着的麼,大傢伙可都親眼看著呢,你說是什麼意思?”周胤民似笑非笑地瞧著醉漢說道。
醉漢多喝了幾杯,腦子本來就有些轉不過來了,楞楞地瞧著周胤民。跟他同桌的那兩個男子臉色一變,互相對視了一眼,幾步走到周胤民身邊,其中一個還朝周胤民拱了拱手,說道:“朋友,哪條道上的?”
周胤民掏出記者證,朝那人亮了亮,說道:“看清楚了嗎?新青年日報社記者趙麟,誒,就是我了。”
“原來是記者。”那個人雙眼微微縮了一下,然後朝周胤民抱拳說道:“今日之事,是我們兄弟冒犯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說著,那人頭也不回地對另外一個說道:“老二,帶老三走。”
記者被稱之為無冕之王,普通的人可是絕對得罪不起的。這三人雖然在附近的道上廝混,而且跟巡警房和特工總部的特務頭頭也有一定的交情,但面對著報社的記者,他們還是不敢輕易得罪,萬一剛纔眼前這個記者拍下的這些照片真給登在報紙上了,那他們兄弟的名聲可真的就完了。
“等一下。”周胤民伸手攔在了三人面前。
“趙大記者,我們兄弟已經認栽了,你還想怎樣?”那人眼神冰冷地盯著周胤民。
“不想怎樣,你們當衆調*戲人家小姑娘,而且還毆打欺負一個老瞽翁,怎麼着也得賠點醫藥費吧?怎麼,打了人就想走,天下哪有這麼簡單的事?”周胤民冷笑著說道。
他現在的身份是報社記者,不方便直接出手教訓教訓這三個小混混,但這並不就代表他會輕易放過這三人。
要是換個地方,或者換成周胤民本來的身份,他哪會跟這三個小混混說這麼多廢話,直接上去狠狠的教訓一頓,然後給市鎮府附近的分巡房打個電話,把人直接抓起來,就OK了。
“趙大記者,做事留一線,以後好相見,你可別把事情給做絕了?我們三兄弟今天對你忍讓,只是不想多事,卻並不意味著我們兄弟就會怕了你!”
“對對對,我知道,我知道,你們是英雄好漢嘛,自然不會怕了我一個耍筆桿子的。”周胤民點頭說道,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可是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那對面又是什麼地方?”
說著,周胤民又指著新月飯店外面街道上,隔上一小段距離就會在街道兩邊站上的一個巡警房的巡警,說道:“你又知不知道外面那麼多巡警站在那又是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