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也不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但卓文瞳這會臉上的表情有幾分兇狠，加上剛纔卓文瞳堅定的語氣，那些女孩畢竟還是學生，也都有些怕了，紛紛有些動搖，往後退了幾步。

    領頭的那個突然開口說了句，

    “怕什麼，我們有這麼多人，再說了，我們也沒幹什麼啊。”

    靠牆的徐兮若臉上有明顯的巴掌印，身上的校服也亂糟糟的，一看就是受了欺負。

    卓文瞳也沒想到這的小孩能這麼猖狂，低頭笑了笑就打算報警。

    領頭那個人過去就要搶她手裏的手機，卓文瞳餘光感覺到了，往後退了幾步，把手裏的手機舉高了些。

    “愣著幹什麼，過來幫忙啊！”

    說著那幾個人都往卓文瞳這邊走來。

    卓文瞳剛纔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好了一會要怎麼離開這。

    她朝那邊那個女孩使眼色示意她快跑，忽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瞳瞳，過來。”

    巷子裡面的人動作都停了下來，那些女孩看到有大人過來了，罵了幾句髒話，紛紛收拾東西打算離開，離開時還朝著徐兮若放了句狠話，

    “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就是，你等著，咱們的賬以後慢慢算。”

    卓文瞳轉頭看向來人，卓華站在巷子口，背光站著，一時間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卓文瞳眼睛緊緊盯著卓華，說話間卓華向這邊走來，卓文瞳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怕這只是她的一場夢。

    “瞳瞳。”

    卓華走到了卓文瞳跟前，伸出了手。

    卓文瞳睜大眼睛，眼睛都沒捨得眨，就那麼看著卓華。

    卓文瞳半天才動了動手指，抬高了手臂，伸手摸上了卓華的臉。

    就在那一瞬間，她眼眶裏麵的眼淚奔涌而出。

    卓文瞳顫抖著開口：“爸爸。”語氣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那邊的徐兮若低頭說了句謝謝就飛快離開了這裏。

    “瞳瞳，是爸爸。”

    卓文瞳撲進了卓華懷裏，緊緊抱住了卓華的腰，哭著開口：

    “爸爸，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年你……你都去哪裏了，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聲音哽咽。

    卓華眼眶也有些發酸，手緊緊地抱著卓文瞳的背。

    他也想她啊，這可是他一點點養起來的寶貝。

    “不哭，瞳瞳不哭，爸爸回來了。”卓華拍著卓文瞳的背，低聲哄著。

    卓華本來想著只要每天能在卓文瞳上學放學的路上看看她就好了，沒想到會碰到今天這種情況。

    好半會卓文瞳才止住了哭泣，紅腫著眼看著卓華。

    卓華眼角已經有藏也藏不住的細紋了，手掌上也全都是繭子，身上的衣服看著也很廉價，卓文瞳淚眼模糊，心裏一陣一陣的疼，她記憶裡的爸爸是從來不會這麼狼狽的。

    卓文瞳吸吸鼻子，緊緊拉住了卓華的手，

    “爸爸，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卓華聽到這話愣了愣，用力握住了卓文瞳的手，但沒能正面回答卓文瞳的問題。

    “我……瞳瞳，你媽媽她……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