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前來找茬
六爺不再搭理我了,氣呼呼的走了。看來這一次,我真是把六爺給氣著了,我和他之間,應該是沒有緩和的可能了。
六爺走了之後,刀疤男他們立馬就收了攤,跟著六爺一起走了。看來,他們這是在向六爺表忠心,要跟哥徹底決裂啊!
本來哥就不想刀疤男他們待在後街,現在他們要走,那是正趁了哥的意了。
刀疤男的號召力,並不如哥想象的大,他只是把那幾個跟他關係很鐵的人給帶走了,不僅黃岩他們幾個沒跟他走,就連那幾個保持中立的傢伙,也沒有走。因此,刀疤男他們的離開,對后街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上的影響。
接下來的幾天,后街倒是風平浪靜的,沒出什麼么蛾子。不過,該來的那是遲早都要來的,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駁了六爺的面子,他是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
這天,后街剛一開市,便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傢伙長得膘肥體壯的,穿著黑褂子,胳膊上紋著一條龍,臉上則是一臉兇相。
紋身男一出現,哥便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傢伙是來找茬的。
果然,紋身男直接走到了黃岩的攤位面前。黃岩那傢伙,前幾天不知道去哪裏弄了一個陶瓷罐,那陶瓷罐是清代的東西,要是賣得好,能賣個兩三萬。可以說是整條后街上,最值價的寶貝了。
“你這東西是哪裏來的?”紋身男沒有問價格,而是問那陶瓷罐是哪裏來的。就憑他這問話,便可以斷定,這傢伙不是來買東西的,而是來找茬的。
“你是第一次逛陰市吧?”黃岩看了紋身男一眼,說:“陰市裏的東西,不問出處,你要是看得上就買,看不上就別瞎問。”
黃岩好歹也是在城隍廟混過的人,雖然那裏不是陰市,但那地方,不見得比陰市好混。因此,是買主還是來找茬的,黃岩是看得出來的。
他這麼說,無疑是在警告那紋身男,讓他不要在後街早市鬧事,不然,他沒有好果子吃。
“你這東西是偷的吧?”紋身男臉上,絲毫沒有畏懼之色。看來,他是做足了準備纔來的。
“是不是偷的,跟你有關係嗎?你要是不買,別在這裏影響我做生意,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黃岩毫不客氣地回了紋身男一句。
“這東西是我的,你偷了我的東西,還說跟我沒關係?”紋身男指著黃岩的鼻子,扯著喉嚨吼道。
黃岩那小子,還是有些經不住嚇。紋身男這麼一吼,他臉上的神色立馬就有些慌亂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當然,這可能也有心虛的原因。本來,黃岩他們幾個的手腳就不是太乾淨,他們拿到后街來賣的那些東西,到底是哪裏來的,本就是說不清楚的。至於賊貨什麼的,那肯定是有的。
后街畢竟是陰市嘛!要賣的東西都是見得光的,那就不叫陰市了。
黃岩現在可是哥的人,現在那紋身男居然跑到哥的地盤來欺負哥的人,哥要是不站出來,以後還怎麼服眾啊!
“你說這陶瓷罐是你的,那你喊它一聲,看它答不答應。它要是答應你了,那我就承認它是你的。要是你喊不答應,就立馬給我滾蛋!”我說。
在刀疤男他們走了之後,后街上的商販,大都是站在哥這邊的。因此,哥這話一說完,他們便很配合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就是,喊啊!你要是能喊答應,我們全都給你作證,這陶瓷罐是你家的。”跟黃岩關係很鐵的廖三也幫起腔來了。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是想人多欺負人少嗎?”紋身男說著,還亮了亮自己的肌肉,好像我們會怕他似的。
“沒有啊!我們只是再跟你講道理啊!你不是說這陶瓷罐是你的嗎?那你總得拿出證據啊!你要是拿不出證據,那我們可就要說你誹謗了。誹謗后街早市的商販,那就是敗壞咱們后街的聲譽。對於敗壞后街聲譽的人,就是咱們后街的敵人。”我說。
“就是,敗壞我們后街的聲譽,就是咱們后街的敵人!”
我身邊的這些商販們,都拿出了同仇敵愾的態勢,在我身邊助起威來了。說實話,在這一刻,我才真正的感受到,后街是我的。這些商販們,雖然做的生意很小,而且手腳還有些不乾淨,但是,他們跟我是一條心的。至少,在有外人來后街搗亂的時候,他們願意跟我站在一起,同我並肩戰鬥!
人多力量大,這話還真不是蓋的。見所有商販都跟哥站在了一起,原本還有恃無恐的紋身男,立馬就變得有些蔫了。
“我有證據。”紋身男說。不過,他這話說得有氣無力的。看來,他要拿出的證據不夠給力,連他自己都沒信心了。
“咱們后街早市,那是絕對不會欺客的,更不會以多欺少。既然你說你有證據,那就把證據那出來。只要你那證據能夠服人,我們肯定是會給你做主的。”我說。
哥畢竟是后街的掌舵人,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原則問題上,那還是得說說官面子話的。
“就是,要是你的證據站得住腳,我們全都可以給你作證,讓黃岩把陶瓷罐還給你。”廖三趕緊配合了哥一句。
廖三跟哥這麼一唱一和的,還別說,還真顯得我們要給那紋身男做主似的。
“在陶瓷罐的底部,有四個大字,寫的‘乾隆三年’。”紋身男說。
紋身男一說完,在場的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就憑一個“乾隆三年”,就能證明陶瓷罐是他的,這是搞的哪門子笑啊?
哥還以為紋身男是做足了功工作纔來的呢!沒想到,這傢伙原來也沒做什麼功工作啊!只知道一個乾隆三年。
“這漢字可是誰都認識的啊!陶瓷罐的底部寫著‘乾隆三年’,無論是誰,只要拿起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你說的這個,可不能作為證據啊!”我說。
“來到這裏之後,我可沒動過那陶瓷罐,更沒看過陶瓷罐的底部。”紋身男無力地辯解了一句。
“我看你也是丟了東西,有些著急。今天這事,我看就算了吧!我也不因為你壞了后街的名譽而懲罰你了,你自己走吧!那陶瓷罐不是你的,你找錯地方了。”我說。
畢竟后街是個市場,像這種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是最好不過的。現在,紋身男應該是吃了癟了。我相信,他要是稍微有點兒腦子,都該知難而退,不再繼續跟我們糾纏了。畢竟,我們現在可是人多勢眾的,不管是動手,還是動嘴,那紋身男都討不到便宜。
“這陶瓷罐就是我的,我憑什麼要走!”紋身男還是哥犟脾氣,哥都給他臺階了,他居然還不下。
“你說這陶瓷罐是你的,那你知道它叫什麼嗎?知道它的來歷嗎?知道它值多少錢嗎?”我問。
我就知道這紋身男什麼都不知道,他就是來找茬的,在我問完之後,他完全矇住了。可見,他對這陶瓷罐,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瞭解。
“此罐名叫乾隆罐,是乾隆三年,汝窯產的。此罐的產量很大,而且流傳下來的也多,因此,在經濟價值上,並不是太高,只值兩三萬塊錢。不過,這乾隆罐是我家的祖傳之物,對於我來說,紀念意義遠大於經濟利益。這乾隆罐本是放在我書房裏的,十天前被偷了,沒想到今天在後街早市出現了。”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唐裝,戴著墨鏡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