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謎團
“這可不是理由,都落難於此了,正常人都不會記恨那點小事。對了,你不是有鳳血玉嗎?要想知道他是不是被邪物入侵,用鳳血玉也能驗證。”我說。
“鳳血玉已經被邪氣封禁,早已經失效,不能判斷方牧是否被惡靈附體。”周曼之說。
在泉興號上救人的時候,周曼之就被惡靈附體,可以從她的眼球發綠而肯定,可是方牧的眼球偏偏被挖掉了,既巧合又詭異。
但既然無法判斷方牧的狀態,那就不能把他給殺了,雖然他的存在會有隱患,但畢竟是師侄,就算他被惡靈附體,也不可能忍心殺了他。
雖然眼睛沒了,但儘量保住他的性命吧,也算是我彌補他的。
於是,我便找了藤蔓,綁住方牧的手腳,然後背起他往山洞那邊走回去。
雖說那些土著不敢靠近潛龍湖,但不能保證他們一直不會靠近。鎖妖山的山洞入口眾多,裡面四通八達,洞洞相連,躲在裡面可以防範土著人的襲擊。
當我們經過潛龍的時候,卻發現原本清澈見底的湖水此時卻變得很渾濁。
在回想起剛剛所聽見的怪聲和白光,還有土著人對潛龍湖的害怕,莫非潛龍湖裏面有怪物不成?
可是潛龍湖本就不算深,而且平時就清澈見底,湖底都是淤泥和樹葉,若是有怪物,那豈不是一目瞭然?
但還是謹慎為上,可不能太靠近潛龍湖,得遠離湖邊走。
我看見周曼之一直低著頭走,好像在地上尋找什麼,便問:“周姑娘,你在找什麼?”
“沒找什麼,只是想看看有沒有陌生的腳印出現。”周曼之說。
“放心吧,我已經看過了,這附近沒有可疑腳印,就連野獸出沒的腳印也沒有。”我說。
周曼之點了點頭,說:“那六爺先揹着方牧回去山洞,我想撿一些乾柴,你看現在又開始烏雲密佈,怕是很快就要下大雨了。”
確實,這海島上,白天很熱,但到了晚上就很冷,所以撿乾柴生火取暖很有必要。
只是我不放心把周曼之一個人留在野外,便看著她撿柴火。等撿了一捆乾柴,我們又撿了幾顆椰子,再一起回到昨晚休息的山洞裏麵。
周曼之給方牧檢查了傷口之後說:“我得出去找些消炎草藥敷在他眼眶上,否則細菌感染會危及大腦。”
“那行,我陪你一起去吧。”我說。
“不用了,六爺,其實剛纔在洞口旁邊,我就已經看見消炎草藥,只不過揹着柴火不方便採摘。你留在這裏照顧方牧吧。”周曼之說完便離開了山洞。
我覺得周曼之乖乖的,她似乎一直在找理由想要從我身邊離開,找到獨處的機會。
此時,我腦海裏想起了在去救方牧之前,周曼之那個謎一樣的微笑,忽然覺得有點心驚膽戰。
她真的是要去給方牧尋找草藥嗎?又或者另有目的?
我決定跟著看看,周曼之到底怎麼了?她一直要獨處的原因會是什麼?
爲了讓跟蹤變得名正言順,理直氣壯,我必須要給自己一個合理的藉口,其實主要是爲了暗中保護周曼之。
畢竟方牧眼珠被挖掉就是一個可怕的例子。可不能讓周曼之也遭受如此毒手。
於是,我偷偷跟蹤周曼之。她的腳步很快,先是在橡膠樹林裡踱步,走了一段路便蹲下,撿起幾塊石頭,壘砌一個小石塔,前前後後一共壘了七個石塔,分別在不同的位置。
當她壘砌了最後一個石塔時,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再往旁邊的椰子樹林走過去。
這個時候,風很大,偶爾會響起雷聲,周曼之不會輕易發覺被我跟蹤。
到了椰子樹林,周曼之採摘了幾株開著小黃花的小草,然後撿起一根木棍,挑開地上那些一堆堆的椰子殼。不久,她便從從椰子殼堆裡提起兩隻又大又肥的花蟹,接著用乾草把花蟹綁住。
我知道周曼之很快便要往回走了,而且此時已經有雨點往地上落下,大雨將至。
偷偷跟蹤周曼之是對她的不信任,要是讓她發現我這種跟蹤行為,她一定會很憤怒。
所以,我便急忙跑回山洞洞口,看見周曼之回到了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去了那麼久?你不是說草藥就在附近嗎?”我問。
“我估計這場雨會下很久,咱們也不能都吃椰子,於是便到椰樹林裡抓了兩隻椰子蟹,你看,它們的個頭多大,比咱們吃的螃蟹大了五六倍呢。”周曼之笑著說。
“這些花蟹叫椰子蟹?它們色彩斑斕的能吃嗎?”我說。
“放心吧,這種椰子蟹不但沒有毒,而且它們是吃椰子肉長大的,煮熟之後滿滿的椰子香味,比所有的淡水蟹都好吃。”周曼之說完便走進石洞,忽然回頭問:“六爺,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怎麼沒做?”
我纔想起周曼之曾吩咐我把火生起,可是忘記了,爲了不讓周曼之起疑心,便說:“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一直在洞口站著,如果聽見你呼救能第一時間跑過去。我現在立刻做,立刻做。”
很快,火堆便生起了,任憑外面大風大雨,洞裡卻變得暖烘烘的。
周曼之先用木棍把椰子蟹敲暈再扔進火堆裡烤,讓我看著,時不時要把椰子蟹翻轉烤,這樣才能受熱均勻,味道纔會更鮮美。
接著,周曼之把草藥洗乾淨再搗碎,然後走到方牧身邊,輕輕地給他的眼眶傷口上藥。
“周姑娘,這草藥的味道聞著很辣,敷在傷口上應該很疼吧?我看著你的手都紅了,應該是被草藥辣到的吧?”我說。
“是呀,這種草叫鵝腸草,汁水有辣味,可能消炎殺菌。敷在傷口上確實會很疼。”周曼之說。
“那你看方牧,在你給他敷藥的時候,由始自終都沒動過一下,也沒喊過一聲疼。這正常嗎?”我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他畢竟是我們的朋友,就算他變成惡魔,咱們也不能拋棄他,更不能殺了他。”周曼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