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也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你還用擔心他知道嗎？你要是殺了他，那我就殺了你，留下你的人頭，證明這事情與羅三門無關。”我說。

    另外兩個黑衣人立刻用槍指著我。

    帶頭黑衣人擺了擺手，讓手下放下槍，然後說：“既然六爺如此堅持，那就算了，我可以不殺他，但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得你一個人承擔。”

    “放心，我不會追查你們身份的。”我說。

    帶頭黑衣人再把手一揮，帶著手下離開。

    我則走到壞老頭面前，說：“你很早就醒了吧？”

    “沒有，沒有，我剛剛纔醒，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壞老頭急忙說。

    “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那就是一點用處都沒有了，那還留著你的狗命幹什麼？”我說。

    老頭慌忙說道：“別，別，別，我都聽見了，都看見了，殺害二當家的人不是六爺您，與羅三門沒有一點關係。我可以作證，向大當家作證。”

    “我要的就是這個，雖然你很可恨，但你是證人，如果你願意作證，我可以保你性命。”我說。

    “六爺放心，我一定聽從您的話，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老頭說。

    “那要是我問你事情呢？”我問。

    “小的一定如實回答，不敢有半句假話。”老頭說。

    “好，那我問你，是誰給了二當家錢，讓他殺我的？”我問。

    “是一個女的，蒙著臉，我看不清楚她的樣子。”老頭說。

    這說辭與二當家說的一樣，看樣子再追問這個女人的身份也是徒勞。

    “那去見大當家的又是何人？”我問。

    “是你們羅三門的人，據說大當家都要親自迎接，很有面子的。”老頭說。

    “長什麼樣子？”我問。

    “我沒看見，但聽其他弟兄說，那人應該是四十左右，穿著名貴，出手大方。就是他讓大當家派人圍住客棧的。”老頭說。

    “只圍不攻嗎？”我問。

    “是的，他只讓咱們圍住客棧，不準傷害任何一個人。”老頭說。

    其實沒必要再問下去了，否則等於家醜外揚，由此已經可以斷定，那人便是二爺。既然二爺沒有想要殺我們，那這事情可以不與他計較。但那個收買二當家，想要殺掉我的人，總得繼續追查下去。

    我找了一些藤蔓把老頭雙手綁住，再用布條矇住他的雙眼，塞住他的嘴巴，準備帶著他前往黑蜂嶺。要是遇上黑蜂嶺其他的山賊，總有一個人證可以作證。

    剛把老頭給綁住，周圍忽然響起了槍聲。子彈射擊的方向就是客棧，很快便有山賊中槍倒下，接著一匹快馬從客棧旁邊經過，把一顆人頭扔進山賊人群裡面。

    那些山賊看見二當家的人頭都被人砍下，現在又不知道槍手在何處，早已經慌不擇路，四下逃竄。

    用不了多久，那些山賊便逃得無影無蹤，槍聲也隨之消失，接著馬蹄聲響起並且漸漸遠去。